“还做茧?”我看着那个黑黑的东西,实在想不通厉蛊那软趴趴的东西还会做茧,从茧里出来会是一只软趴不会飞的蛾子吗?
“嘶!”阴龙这时两只豆丁眼一亮,盯着长生手里的黑茧,蛇信一卷就将黑茧吞了下去,唰的一声就将蛇身缩小绕到了我脖子上。
我知道阴龙这货什么意思,朝长生点了点头,换着黑蛇在门口,这才拿着木磨走了进去。
那木磨一入手就有一种痛意,明明在师公手里轻飘飘的东西我提着就好像重似千斤一般。
我咬着牙忍着一步步的走到里面,立马递给师公,两眼死死的盯着他的手。
可那木磨一入师公的手就好像一块朽木一般没有半点重量,似乎刚才的重量只是我的想象。
“阴龙的飞鳞呢?”苗老汉看了一下我们,又瞄着小白和长生道:“蛊神是谁?还大成?”巨台肠划。
“先让阴龙出来试度吧!”师公瞄着还在我脖子上打着卷的阴龙叹道。
阴龙开始还在我脖子上绕来绕去的极为开心,这会一听着要试抬着头两眼发亮的看着我,好像又是什么好玩的。
“找到那片飞鳞拔了吧?”老者看着阴龙,竟然有点可惜的道:“虬褫长飞鳞可不容易啊!”
“嘶!”
阴龙立马朝老者嘶了一下蛇信,露着两个尖牙嗤着嘴。
我忙伸手摸了摸它,看着老者道:“你们以前都是用拔的吗?”
“我都说这门没有开过了!”老者至少知道那个祖训是真的以后,就有点失神,朝我们摇了摇头道:“我们只负责最先的那三滴血,而且这石精我们都引不出来,怎么知道这祖训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果不是今天遇到你们,我几乎都忘了这件事情,虬褫已经成了神话中的东西了,而聚阴珠传说是阎罗殿的镇殿之宝,蛊神传说就是蚩尤化身,建木更是通天之梯,这些东西除了在神话中,谁能看到?”
我没想这老者还是一个现实主义者,再瞄着我们这队明显不正常的队员,摸了摸鼻子感觉这真的是造化弄人。
“试吗?”小白这时又跑到前面,抱着我的腿眼巴巴的望着我脖子上的阴龙道。
阴龙立马就不肯了,头高高的昂起与我四目相对,眼巴巴的望着我。
“乖!”我伸手摸了摸阴龙,一把的握住它的后颈,就朝石板上拍去。
这虬褫飞鳞也没有说了拔下来的啊,活的贴上去可能也可以吧!
“哗!”
阴龙被我一捏,本能的展着颈后的鳞片就想飞跃,可石板下的石精哗的一声就从里面渗了出来,这次却没有再按着一格格的路线走了,而是从四面八方朝阴龙涌了过来。
我忙将手指弹起来,轻提着阴龙的颈子只让那两片展起来的鳞片贴着石板,两眼沉沉的盯着阴龙的眼睛。
“嘶!”
阴龙开始还想扭动蛇尾,可被我盯着之后,认命的将两只小豆丁眼一闭,两个黑眼圈打着颤,蛇尾紧紧的卷着我的手腕,如同赴死一般。
“咯!”
只听着一声轻响,阴龙颈后的鳞片就被石精切走一小块,那一小块鳞片跟石精在石板上又按着开始的路线流动了。
“快,不要停!聚阴珠引魂!”老者激动得双腿一软,靠在旁边的泥砖墙上高声大叫道。
魏燕两眼一蒙,被我用力一拍才想起来,忙将折扇中的聚阴珠拿出来,瞄着我们道:“引什么魂?”
“先放上去再说!”我想反正这聚阴珠在魏燕手里也就收收魂,放上去也就切下一小片,不就是不大圆吗,应该会不影响使用的!
“唰!”可奇怪的是,这聚阴珠一贴到石板就被石精给整个缠住了,立马开始发黑,里面的阴气就跟沸腾了般想从聚阴珠里冲出来。
“哗!”
魏燕正紧张着,就听到一声轻响,那聚阴珠就跟放了气的气球一般,里面的黑气飞快的朝外涌来。
黑气之中隐隐还有灵体在折挣着,可一入那石精之中,就立马融入不见了。
“吧!”
聚阴珠的阴气一出完石精就跟弃糟粕一般将聚阴珠给放了,魏燕忙接住小心的哈了口气吹着看了一遍,确认没什么损坏之后,才小心的收回了折扇里面。
我看着石精流动之时,那液体中隐隐还有着灵体想冲出来,而阴龙的那一小块鳞片却在里面转得飞快。
“那蛊神大成是指长生吗?”苗老汉张着沉沉的看着那些流动着越来越快的石精,没想到这东西真的有用。
长生沉沉的看着我忙朝后一退道:“我不可能是蛊神!”
“你不是,可你们三个合在一块就可以是了!”靠着泥砖墙支撑的老者两眼发亮的看着我们,沉沉的道:“你们或许不知道,这块石板的材料跟石棺的材料是一样的,可这石板却没有给有蛊性的人难受,就是因为我祖先在搬进来时就结合了这些东西处理的。”
“而我们在定下合欢日的原因,就是要保证神族的血统。可没想到这么多年终于有一个完整的神族出现,却被六姑给抱走了。但是你们……”老者看着我和小白两眼几乎发着精光,激动的道:“你们是她一个人生下来的,而且还在石棺里养过,你们才是神族纯正的血脉啊!”
我听着有点发麻,这理论就好像养纯种狗一样,为了保持血统纯正让母狗和子狗交配生下纯种狗。
而我们却更那上,完完全全就是一个人所孕育的。
我不知道如何去形容这种感觉,恶心?似乎我没有权力!
悲伤?
却已经麻木了!
“那就没长生什么事了!”苗老汉听着似乎松了一口气,忙拉着长生朝后退了一步道:“那么你们上吧!”
“这可不行!龙鳞也是蛊神的一部分,这伢子体内有龙鳞吧!”老者似乎看穿了一切,沉沉的道。
“要怎么做?”长生看了一眼老者,拉着我的手上前一步站在石板前,盯着那些还在流动的石精道。
“血!血脉……”老者盯着那石板,似乎已经看到了什么一般,低喃的道。
我不知道是不是被老者感染,将刚才布阵发符被磨得发白的伤口用力的挤动着,也只是凄惨的挤出几滴血,扭头看着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