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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抚结束,宁星意四仰八叉的躺在地毯上,舒适的长嘆一口气,看着数百米之外有棵树上的鸟窝,数十米外有两个学生牵着手说情话。

「陆珩姜。」

「嗯?」

「我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想找人干架,要不咱俩打一架吧,怎么刚才那种感觉结束了之后就突然消失了?」

陆珩姜精神疲惫不已,半支撑着头被气笑了:「宁星意,你给我滚去看几个哨兵课再来!」

「干嘛那么凶,你反正也安抚过我了,送佛送到西,你亲自给我讲。」宁星意躺在地上,两条长腿分开,说着话伸出脚在陆珩姜的膝盖上踩了踩。

白皙的脚尖落在眼里,陆珩姜眼底微热,别过了头:「不讲。」

「讲讲呗。」

陆珩姜被他缠的没法,不给他讲恐怕是不能消停,而且他这一无所知的样子恐怕以后也要惹事,于是伸手握住他的脚踝,拿下去。

「别放我身上。」

「我脚又不臭,吃完饭那会去洗漱我都洗过了,你们这些大少爷洁癖这么严重,我都不介意,那不然你把脚放我身上我保证不嫌你。」

陆珩姜很想告诉他,自己不是洁癖,是这么大喇喇的把自个儿的脚踩在他的膝盖上,太具诱惑力也太有暗示性了。

「哨兵最初的身份你知道吗?」

宁星意:「算知道?」

「……」陆珩姜知道他这个性子不会有耐心去一点点看哨兵的起源与进化,顿了顿说:「帮我倒杯水。」

「才安抚一下就开始支使人啦?大少爷,你可真是一点亏都不吃。」宁星意从地上爬起来,到厨房倒了杯温水回来塞到陆珩姜手里。

陆珩姜喝了口水润润嗓子,其实他并不是支使,只是没想到宁星意的精神潜力居然那么大,加上他不会控制,横冲直撞的一边被安抚,一边还要来攻击他。

陆珩姜边顾着他,还要防御他精神力对自己的攻击,又不能架起屏障,如果是弱一点的嚮导,恐怕都要被逼疯了,哪儿还能坐这儿说话。

他神经一抽一抽的痛,精神力也耗损的厉害,喉咙口有干涩的血腥气。

陆珩姜喝完水,握着杯子说:「哨兵觉醒之初,是作为一个部落的首领,那时候人类对于哨兵没什么概念,只知道很强大,但是同时也很脆弱,需要被安抚才能发挥最大的力量。」

宁星意看着他的手,却问:「还喝吗?」

「不喝了。」

宁星意从地上爬起来,靠在他手边的沙发扶手上,自下而上的仰望他,蓝色瞳眸几乎把人吸进去。

「今晚你可以随意使唤我,确定不要吗?仅此一天,过时不候哦。」

陆珩姜眉角跳了跳:「……坐回去,离我远点。」

「哦。」宁星意往后坐了一点,嘟囔道:「什么狗脾气,离近点儿也生气,以后隔着八条街跟你说话好不好啊。」

陆珩姜听见他的嘟囔,无奈在心里想,他难道不想靠近点儿吗?他现在刚安抚完,事后的哨兵还好,相反他是极度依赖哨兵的,闻到气味恐怕会忍不住将他抱在怀里。

宁星意说着话,忽然瞧见了一边还没收回去的白鹤,伸手将它抱了过来抱枕似的圈在怀里,陆珩姜手指猛地一颤。

「……」

「把我精神体放开。」

「干嘛,抱一下那么小气,你刚才乱摸我的老虎还没说呢,你的精神体毛好软,让我摸会儿,趁我现在触感很敏锐,不要浪费。」

陆珩姜冷下声音,忍住因为他的抚摸带来的绝佳感触,攥紧了忍不住发颤的手指,磨着牙道:「宁星意。」

「好好好,不抱行了吧。」宁星意松开手,刚想放出去的时候就听他又说:「抱可以,别乱揉,手老实点儿。」

「没问题。」宁星意眯着眼抱白鹤偶尔一撸柔软羽毛,舒服。

手感真踏马棒。

不愧是是陆珩姜,连精神体都娇贵的不行,宁星意想着,又撸了一把。

「……」

他完全没发现,在他狂撸白鹤的时候,陆珩姜手背的青筋几乎要崩出来了,指尖抖得不成样子,连额角都开始冒汗。

「……」

那只手仿佛带着火苗,将他的精神体白鹤羽毛一一点燃,然后不管扑灭,任由着它汹涌燃烧,焚化他的精神网,踩碎所有的防御。

他却眨着眼,一脸的无辜。

陆珩姜轻吸了口气压下心底那团火,勉强再次开口,被忽然凑近的脸吓了一跳,宁星意就着他眼睛里的倒影,利用自己绝佳的视力照了会镜子:「真有精神体啊,跟你这个白鹤一模一样,不过我这个会发光,你的精神体能发光吗?」

「……给我坐好!」

宁星意:「……哦。」

陆珩姜闭了闭眼,换了只手撑着额头喘了口气,又继续说:「后来有人发现了这个群体的不同寻常,经过检查以及各种实验,最后发现了这一类人具有的五感异于常人的能力,并命名为哨兵。」

「后来,这些人成为了战场上最佳的战士,因为哨兵人数众多,嚮导较少,所以可能会有一个嚮导分别安抚很多个哨兵的例子。」

「只有最顶尖的哨兵,才有资格与嚮导结合,进行一对一的安抚,其他的低等哨兵是没有资格的。」

宁星意:「不对,这要是在战场上跟我一样瘫了怎么办?这仗还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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