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沈兰欣他们上车,林宝悦和肖一舟几人正好下车。
因为学校的方向不同,林宝悦和肖一舟跟张卫明蒋国强三人在火车站分开,随后坐上不同的公交回学校。
呼.
总算把那三个电灯泡给甩开了。
两人一上车,肖一舟就把魔爪伸向了林宝悦的腰,将她搂的朝自己近了点。但见她扭着头聚精会神的看着窗外,不解道,“看什么呢?”
林宝悦伸出一根手指朝外面指了指,笑道,“你看看88路那辆公交,看车身上的广告。”
肖一舟仔细瞅了瞅,是踏步打出的加绒卫衣和新款休闲羽绒服的广告,也笑了,“肯定是胖子的主意,你大哥可想不出这种好方法。”
林宝悦笑着捶他一下,“心里知道就行,干嘛非得说出来?”
说完她又忍不住得意,“因为工厂和门店都需要扩张,我的设计费和分红一直都没拿,你知道现在有多少钱了吗?”
肖一舟看着她得瑟的小表情就知道这笔钱肯定少不了,想了想,伸出两根手指。
林宝悦立刻吃惊的瞪大了眼,“怎么猜的这么准?不对,你是不是从一雯姐那里听来的?肯定是,不然你怎么会知道准确数字的。”
肖一舟暗暗吃惊,不确定的问道,“我说的是二十万。”
“对啊,二十万。”林宝悦理所当然的点头,“要不是工厂扩张也有我的份,我拿到手的可不止这个数。”
因为他们是在始发站上的车,同一班前面一辆还没发走,这辆车上的人就比较少。肖一舟把下巴抵在她肩膀上,叹气道,“你这么能挣钱,显得我好像很没用。”
林宝悦伸手在他脸上摸了把,跟个女流氓一样狞笑道,“就这小脸长得,最适合吃软饭。”
肖一舟一本正经的点头,“没错,我胃不好,只能吃软饭。”
两人一路玩笑打闹着回到学校,下车后不约而同的走向咖啡馆,然而让林宝悦意外的是,咖啡馆竟然锁着门。
“咦?木子去哪了?”
现在天才刚刚暗下来,这个时间按说木子应该在店里才对,难道有事临时出门了?
不对。
林宝悦透过门缝往店里瞅了瞅,冷飕飕的,一点人气也没有。
连暖气都关了,说明咖啡馆关门至少有两天,因为三天前她才跟木子通过电话,知道她早在初三闲着没事就已经开张了。
虽说两边大学都没人,但架不住过年热闹,这里地段又不错,小情侣约会的,www.youxs.org。
因为有过一段没钱的悲惨经历,木子挣钱的欲望比林宝悦强多了,只要有生意,别说忙不过来了,就算忙不过来,她想办法也得忙过来。
所以这关门关的有点奇怪啊。
“是小林吧。”
这时隔壁炸鸡店的老板从店里探出头朝林宝悦招手,等两人走近了这才道,“前几天好像是木子的前夫来找她,两人发生了争执,木子头被打破了,流了很多血,现在不知道是在医院还是回家了,你赶紧去看看吧。”
林宝悦脸色大变,跟老板道了谢,赶紧在路边打了车就往木子的公寓赶。
“先去她家看看,要是没有,就去咖啡馆最近的附属医院去找找。”
肖一舟安慰她,“你先别着急,光天化日的,就算她前夫再嚣张也不敢下狠手,说不定到医院包扎完就回家了呢。”
林宝悦当然也希望是这样。
公寓距离咖啡馆也就十几分钟的车程,到达后肖一舟扔给司机一张二十远的票子,等不及找钱就跟着林宝悦跑下了车。
他明白林宝悦的担心,木子因为离婚跟她父母几乎断绝了来往,以前的朋友也都几乎全断了联系。
所以木子虽然是土生土长的京都人,但可能连他们这些外地过来上大学的都不如,真生了病受了伤,身边连个照顾她的朋友都没有。
两人坐电梯上到八楼,在801门口,林宝悦抬手把门拍的“砰砰”响,边拍还边喊,“木子?木子你在吗?木子?”
好在不到半分钟就听到屋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房门被打开,脑袋上缠了一圈白纱布的木子拍着胸口惊呼道,“你个死丫头吓死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鬼子进村了呢。”
听到她骂人,林宝悦松了一口气,转而又怒道,“什么我吓你,是你快把我吓死了,出了事不知道给我打电话?你自己什么样你心里没有数,身边连个收尸的都没有。”
肖一舟扶额,这俩人,说的话一个比一个绝。
他推了推林宝悦,“进去说,在这里吵到别人了。”
两人进了屋,木子要去给他俩倒茶,被林宝悦拦住了,“行了,想喝我自己倒,你坐下,跟我说说到底怎么一回事。”
刚刚在门口没发觉,等进了屋坐在灯下,林宝悦才看到木子一张脸白的像鬼,人也比寒假她离开前瘦了很多,下巴尖的都快成锥子了。
“我正要煮方便面,你俩要不要?”
说完她叹口气道,“我今天上午刚出院,又躺了一下午,家里什么菜都没有。”
林宝悦皱眉,“在医院你就应该让护士给我打电话,早两天回来又不是不可以。”
木子鼻子酸酸的,忍了忍,感觉忍不住,一头扑到林宝悦怀里哇哇的哭起来.
别看她比林宝悦大七岁,但心理年龄连二十都不到,脆弱的很。特别是这两年她孤立无援,所有人都对她冷嘲热讽冷眼相对,猛然出来个真心关心她的,身体上的疼痛还好,主要是心里的委屈憋的太久太多了
肖一舟起身跟林宝悦无声的说了句,“我出去买饭。”
说完肖一舟便赶紧躲了出去,让木子好尽情的把委屈和情绪全都发泄出来。
哭了大约有十分钟,又抽抽嗒嗒了十分钟,木子才终于感觉好了点,但她也没从林宝悦身上起来,还是抱着她的腰倚在她身上。
“小心头,我看你这伤口怎么还有血?缝针了?”
林宝悦扶着她肩膀把她推离了自己怀里一点,仔细看了看围着一圈的白纱布,脸色阴沉,“怎么会伤这么重?房少清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