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叹气:“不是看得起看不起,是到现在,虽然明确了你和健儿的关系,但仍然看不透你这渔郎到底要钓什么鱼。晋国两位王子被你祸祸的不轻,本王可不想自己的王子被外人掌握在手中任意揉捏。”
江凡忍不住摸了摸鼻子:“挺能关联……”
司马如拂髯道:“没办法,老夫毕竟出身晋国王族,这件事还是很清楚。你这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打的天下人晕头转向,鬼知道你在布什么局,又想在我魏国做什么?不得不防,不得不防。”
江公子有点憋屈,“我一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犯得着人人提防么。”
司马如大摇其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王爷真会说笑话,大王子司马荆要听见不是哭死?张仪这一趟不也同样无辜?庙堂传言,防火防盗防逍遥,人所共知矣。”
江凡:……
魏王道:“不过,本王第一个动,却不是最后一个。你应该知道,这条狭长地带,除去极乐,还有一个庞大的势力在等着你。”
江凡微微一笑:“希望他们识趣。”
“哦,若不识呢?”
江凡正色道:“大王听过我这么多传言,难道没听说过,江逍遥最护食儿么?”
魏王看看他:“他们也很护食。”
江凡龇牙:“那就看看谁牙口好啊。”
魏王忽然面露凶光:“你觉得,本王牙口如何?”
江凡愣了下:“您也想分杯羹?”
“不,”魏王盯着他:“你这孤身前来,本王觉得,可以借此机会断秦国一臂。”
江凡不屑得瞅着他阴恻恻的样子:“得了吧,堂堂魏王,别整没谱的事儿。”
魏王冷笑:“你以为,光明正大求见本王就拿你没办法?这可是我魏国国都,本王一声令下,你的消息半个字也传不出去。”
江凡都无奈了:“行了吧,大王,你不就是想试探下我到底从哪来,又因为啥出现在这儿么,兜这么大圈子”
司马如哈哈大笑:“主要是你但凡悄然外出,总没好事儿。”
江凡切了声,忽然神色一动,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既然魏王念念不忘,我就再和您做笔生意如何……”
魏王断然道:“不做,和你做生意,没人能占便宜。”
江凡:……
司马如道:“王爷,借着上次三国大战,可是把我魏国的生意做得很明白啊,吃亏的事,谁也不想时常干。”
江凡嘿嘿笑道:“这次,我保证您不吃亏……”
魏王和司马如对视一眼,魏王没做声,司马如试探道:“不如,你先说给老夫听听?”
江凡一眯眼:“去澜庭宫说说怎样?”
司马如一愣:“倒是个好地方。”
江凡点点头:“清净。”
——
江凡走后,司马如缓缓回到王宫,果然看到魏王还坐在那里。
“王上,还是不放心呐。”
魏王哼了声:“那贼子,换谁放心?”
司马如失笑:“确实。不过这次,他提出的生意,老夫觉得还真可以做做。”
魏王一皱眉:“国师,你想晚节不保?”
司马如一翻老眼:“瞧王上这话说的……”
魏王道:“生意,稍后慢慢详谈,夏侯淳、垣儿这边,我们都得想办法摆平。”
司马如道:“幸好还留了伏笔,不过也有些别扭,交给老臣吧。”
魏王紧皱眉头:“烦!”
司马如道:“万般皆自取啊,老夫当初就不建议这么做。”
魏王道:“你那办法虽好,但无法打消本王疑虑。”
司马如叹口气:“王上对这小子,已经视作嬴无双那般人物矣。”
魏王狠狠跺了下脚:“不正视不行。你看看,这小子压根没关注我们的谋划,他根本就是无意中路过,却顺手一把就把垂死的老二捞了出去,甚至还带走本王的王妃,简直如同闲庭信步。这种人,你这天下三智也得甘拜下风。”
司马如笑呵呵:“老夫早就甘拜下风,唯独王上气不过嘛。人家进出您这敌国王宫跟回家似的,偏生还奈何不得,做生意又做不过,换谁都气闷,老夫理解。比如这一趟……用那小子三国的话,您这也算是,赔了闺女又折了夫人?”
“老匹夫——!”
魏王气恼一阵,却终于坐下揉揉脑袋:“你说,上官家和他有没有关系?”
司马如道:“上官家在我魏国百年,若说也和他有关,那才吓人。”
魏王道:“本王总觉得哪里不对。”
司马如道:“您就是想的太多,要不这头疼病早好了。”
魏王唉声叹气:“一个个没省心的,能不头疼。”
司马如揶揄道:“要是那小子是你的种,就不疼喽。”
魏王揉着太阳穴:“少说这些没用的。”
司马如却若有所思:“其实,我原本以为,他会支持蛮儿……”
魏王一愣:“什么意思?再造一个女帝?”
司马如踱了几步:“不排除啊,魏王,有时候我也挺替你头疼,你说,他到底是支持健儿,还是蛮儿?”
魏王猛然拍案:“蛮儿绝对不行!”..
司马如愣了愣神,似乎在喃喃自语:“当初,嬴沛也是这么说的……”
——
“就这么结束了?”
曹子健还是有点发愣,这么大阵仗,就在一个时辰内,随着这位逍遥王去国都逍遥一圈,就云收雨敛,风平浪静?曹子健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其中道理。
“还想怎样?”江凡看他一眼。
此刻,他正优哉游哉的躺在甲板的椅子上喝着姜琪私藏的红酒。姜琪也在旁边,给他削水果。
只是这待遇只限于江公子,曹子健连个马扎都没有,席地而坐。
“我那父王和兄长,都不是善茬,这一趟应该是存心立大哥为储君之举,没理由这么简单……”曹子健托着脑袋苦思。
姜琪哼了声:“没理由?那是你没理由,我家兄长当然有理由。”
曹子健有点讪讪,看着她把削好皮的水果喂给江凡吃,眼里也很是羡慕,同时也有点小嫉妒。
他可是知道,这位姜姑娘可不是江凡的亲生妹妹。
但没辙,从哪论也轮不着他吃醋。
“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觉得很意外,很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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