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寨众人都沉浸在这精彩至极的比斗里,久久不能回神。
几个青年走进来,见回廊上坐满了人,而又没半点声息,只觉得诡异,也就不敢大声,快步走到把头身边汇报情况。
把头听了,面色格外难堪,问了声:“真的?”
见几人点头,他只好硬着头皮走到架子下,给吴达如实汇报。
“七爷,胡蛮追上了,但是又给逃了,兄弟们搜了他的身,没搜到金条。”
“还有……打劫当铺的人里,有一个是政府的人,兄弟们没敢动,也给放了。”
吴达左肩简直撕裂一样疼,被晒得脑袋发晕,迷迷糊糊听见几个词,却没听清。
但他听清了城寨外忽然传来皮卡车的轰隆声。
大家都听出这时军队用车的声音,不明所以地朝着门外看去。
门外一东一西各自开来两辆车,一前一后抵达门口。
吴达虽然被吊得迷迷糊糊,却还是看出前一辆车是郭旅长的爱车。
是让他羡慕不已,却不敢买回来的那辆车。
车上下来一个魁梧男子,正是郭旅长,他却不进门,而是在士兵们的簇拥下走到门边。
吴达瞳孔一缩,郭旅长怎么来城寨了!
……
郭旅长下了车,先看到地上的轮胎印。
和他在士兵尸体旁边看到的轮胎印一模一样!
他心中怒火蹭一下熊熊燃烧起来!
他手底下的士兵经常去拦路抢劫,这事儿他是知道的,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抢来的东西,总能流入他口袋里,他装着不知情,坐在家里白收钱,有何不可?
有些碰上铁板的,没抢着东西,自己倒把命打进去,他也无所谓。
死一两个人不算什么,他队伍里多的是没名没姓的黑户,花名册上一抹,谁都不知道有个人没了。
可是死人无所谓,死几十个人就是天大的事儿了!
整整一个排的人都没了!这事闹出去,熊司令得亲自下来给他问罪!
他得知这个消息后,气得兵营也待不住了,提着长枪坐车出来,沿着轮胎印一路追,发誓要把那人打成窟窿,方能消自己心头之恨!
但是看见那辆汽车时,他的怒气一下子消散得无影无踪。
尤其是横杠前的錾金标记,小小圆圈里三对张开的金翅膀。
“这是金董事的车!”
郭旅长虽然不常去省城,但一直关注城里人的新闻,对这些高门大户的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
金家厂子里的汽车都有翅膀标记,但是卖出来的这些车只有一对翅膀,他们家子女开的车有两对翅膀,这种有三对翅膀的都是金董事自己的车!
自己手下的兵竟然不长眼劫了金董事!
他不可置信地抓着身边士兵问:“你不是说放哨的时候,看见开车的人是个年轻少爷吗?”
士兵吓得战战兢兢:“确实是个年轻少爷!不过……不过我也就在瞭望台上扫了一眼,可能……可能看得不是很清楚!”
郭旅长稍稍安定下来,可随即又焦躁不安。
就算不是金董事,那也是和金董事关系匪浅的人才能坐这辆车!
那青年一定非富即贵!
“这样的人让我的兵给劫了?”
郭旅长连连挠头,但立刻就想到了一条明路。
反正人都死光了,脏水往他们身上泼就是。
关键是要抓住这个机会,和这个人结交上关系!
他立刻回头把长枪塞进座位底下,却见身后还齐刷刷站着几个士兵,皱眉问道:“你们干嘛来的?”
为首士兵行了个礼:“特派员让我们来带七爷。”
“吴达吗?”他转头看了看被吊在架子上凄凄惨惨的吴达,点了点头,“你们带你们的,不用管我。”
他自己守在张灵渊的汽车边,命自己的警卫员去里头打听,这车到底是谁的。
还没等打听,张灵渊已带着俞亦秀等人出来,径直走向这辆车。
他抬头,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军装男子站在前头,心思一动。
这就是那个郭旅长,看起来不像是有什么城府的样子,居然也能在闽西纵横这么多年。
郭旅长旁边一个小兵直愣愣看着自己,抬手朝自己指过来。
“就是这个人!我在瞭望台上看见是他开着这辆车!”
他因太过激动而声音尖利,被郭旅长狠狠踹了一脚,又狠狠拍下他指着张灵渊的手。
“闭嘴!”
狠狠呵斥了小兵,他又对张灵渊摆出笑脸:“在下姓郭,是闽西步兵旅的旅长。尊驾是金董事的人吗?”
张灵渊摇头:“我和金董事是合作关系。”
郭旅长忙点头:“原来如此,那先生可真是年少有为!”
张灵渊早就猜透了他的想法,无非是给之前装成匪徒拦路抢劫的士兵报仇,结果见到这车又换了目标,想靠自己给他和金董事牵一条线。
闽西毕竟是小地方,就是把百姓熬成肉干也熬不出几两油水来。出来混的,哪个不是欲壑难填。
之前杀人的时候,张灵渊就是想到这一点,才没有故意隐藏行踪。
死了几十个兵,自然会引起郭旅长重视,但是再重视,也比不上真正有钱大亨的吸引力。
心里对郭旅长小算盘知道得门清,面上却还是一副温和的笑意。
“郭旅长特意来找我,该不会就是为了夸这么一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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