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牌了,开牌了。”
听到如此响亮的声音,众人沸腾了,他们要等的就是这一刻,那些投入者跌落谷底的那一刻。
个个瞪亮了眼睛,耳朵竖起,紧紧地盯着举牌者。
“你们说是升还是降?”
有看热闹的人不嫌事大地问。
“当然是降,还用说,不见热度几乎为零吗?能升才怪,现在要关心的并非升降问题,而是降多少,那些愚蠢的人亏多少的问题。”
那人点头,笑着摸摸自己的脑袋,感觉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嬴政听到这些,本来想停下的脚步再度加快,尴尬极了有有些气怒,更感觉没面子。
他不想看到一千金变成几百金。
尚新更是一声不敢吭,低着头尾随着皇帝。
突地,那边传来一阵骚乱,这骚乱竟和看热闹引起的声响不同,更没有嘲笑。
发生了什么?哦哦,应该是开牌了,可是,这开牌反应有些异常。
嬴政不解,按理说,如此骚乱肯定是开牌了,开牌必是大降,可是这些声响不似呀!
“陛下,你看,快看。”
这一刻,尚新悄悄地顺着骚乱地地方看去,看到那完全想不到的一幕,只见那高高扬起的牌上,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数字。
是的,开牌了,没有人唱牌,只有那个小厮高高地举起牌,牌上面的数字非常显眼,竟是,竟是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必定是降得太多才令人有如此反应,你想我无地自容吗?”嬴政埋怨地瞥了尚新一眼,脚步再度加快。
“不,不,陛下,那是十一金,十一金呀!”
“原来十金一股,此刻变成了十一金,并非大降,而是大升,大升了。”尚新犹如经历深渊之灾后爬上岸,竟无法安排自己的表情。
那个数字仿似在他头上晃动,让他无所适从。
“十一金?”嬴政听之,脚步戛然而止,迅速回头,顺着尚新手指的方向望去,那牌还在高高被举起,那上面醒目的数字还是那么显眼。
那上面还真是十一金。
嬴政眼前大亮,身体不自禁地往前倾了倾。
十一金?也就是说,股价升了,还是很离谱地上升。如此算来,一股升了一金,一百股便是一百金。
天呐,才一天时间便赚了一百金,这钱赚得,也忒容易了。
不是说没有热度便会大降吗?很明显热度完全不够,怎会升呢?但此刻并非思考这些事情的时候,他现在要做的是大喜,然后手舞足踏,但如此身份的他不能如此,只能抑制住那不敢相信的心,站住,迅速扭转身,听着那不合时宜的喧闹。
终于,李基农宣布了。
“今日股价是十一金一股,上升一成。”
“上升一成?竟然上升一成?”刚才还在看热闹的人听到如此话语,竟一下子涨红了脸,一颗颗的心立刻揪了起来。
特别是昨天并未买入之人,那颗心更是痒痒的,难受。
昨日本想下手的,可看到无几人问津,便进入观望,可这一观望,竟和黄橙橙的金子失之交臂。
十金变十一金,就一夜的时间呐,就赚了一金,这何其容易,而且还不用做什么。
越想越恨,恨自己听信谗言,竟没有下手,否则赚到的便是自己了。
有人猛拍胸口。
“怎会这样?”一个个在心里呐喊,更要命的是,李基农又说话了,立时令很多人要吐血三升。
“同时,经我商行决定,破例让高府昌中标,他所下注十金变投,可入市。”
他的意思很明显,便是让高富昌的下注变成真正的买入,随股价的上升而受益。
也就是说,高富昌只是下注十金,今天便得到一倍的收益,这,这完全不敢相信。
顿时,场面再度炸开,目光竟齐刷刷地望向高富昌,有恭喜,有羡慕,更多的是妒忌,甚至竟还有着讨好。
是的,是讨好的目光,便是刚才嫌弃和拒绝借款给高富昌的人,他们的眼珠子中都透着复杂的表情,一时想靠近高富昌却又踯躅不前。
实在是尴尬得很,要知道刚才可是没少嫌弃和诋毁高富昌。
迎着这些目光,高富昌反而表现得很平静,没有赚钱的狂喜,只有那么丝丝鄙视和不屑。
这些人,就算刚刚诋毁他,他怎又会和他们一般见识,只会笑他们没见识罢了。
经济论中提到过,新兴事物即使不被人接受,也必定会崛起,只是时间问题。
他的下注和获益也是时间问题,只是这时间非常短罢了,而这些人又如何懂得这些。
鄙夷地瞥过众多目光,他脚步移动,来到李基农身边,深深一揖,“谢掌柜的抬爱,昌内心感激不尽。”
这是衷心的感谢。
“就不知可否再下注,鄙人伯父还有些家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