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惜如果有点自知之明,这时候就不该继续了。
她是研究心理的,她应该看得出来,邢霍不是在意气用事。
十年前的误会,十年后来解,有何意义?
祁惜坐在沙发上,像一个没有精气神的傀儡。
“祁老师……”
她听到乔知舒好像在叫她。
祁惜抬了下眼帘。
乔知舒是想笑话她吗?
祁惜突然就站了起来,她无非是想赶她走,乔知舒是这儿的女主人,她完全可以将她像条狗一样撵出去。
但祁惜眼前陡然一黑,她想要抓住点什么时,人不受控制栽了下去。
这一跤摔得不轻,人是直挺挺摔下去的。
她就听到砰的一声,紧接着,头痛欲裂。
“祁惜——”
男人的声音,一下钻进了她的耳朵里。
乔知舒反应过来时,邢霍已经起身了。
他快步走到祁惜身边,她身子扑在茶几上,整个人一动不动。
祁惜额头上肿起一个巨大的包,看着很是吓人。
邢霍叫了她两声,乔知舒听着,他话语中都是急切。
“祁惜,你醒醒!”
“她好像晕倒了,赶紧送医院吧。”
邢霍想要抱她起身,手臂刚揽住祁惜的肩膀,又觉得不好,他抬头望了眼乔知舒。
她懂他在顾虑什么,“救人要紧,我没这么小气。”
邢霍将祁惜从地上抱起来,乔知舒跟在后面,一起去了医院。
邢霍有人脉,到了医院,一路畅通。祁惜醒来时,脑袋就跟裂开了一样。
她隐约听到说话声,睁开眼帘,就看到了两个人影。
邢霍说话声很轻,“要不你先回去,太晚了。”
“你不走,我也不走。”乔知舒往他身上轻靠,又戳戳邢霍的腰,“我要留在这看住你。”
“你还不放心我吗?我对你绝对忠诚……”
“我就不走。”
邢霍拍拍她的肩,“好,不走。”
祁惜轻轻哼了一声,乔知舒转身望向病床。“她是不是醒了?”
邢霍走过去几步,祁惜吃力地睁开眼,“这是哪儿?”
“医院。”男人看眼点滴瓶,“我给你家里人打个电话吧,让他们过来趟。”
祁惜有些犹豫,“我怕会吓到他们。”.八壹zw.??m
她抬手想要摸下脑袋,乔知舒上前按住她,“别乱动,你在挂水。”
“那也不能留你一个人在医院过夜。”
邢霍说着,已经拿出了手机。
祁惜嗓子眼痛得像在冒烟,她听出来了,邢霍不愿意在这陪她。
男人走出去打电话,乔知舒望了眼他的背影,她不想和祁惜单独待着,她也想跟出去。
“我渴,有水吗?”祁惜及时叫住她。
乔知舒停顿下,说了句有。
祁惜听到关门声传来。
她眼见乔知舒要去拿水,“我听说席新洲最近,对你挺感兴趣。”
乔知舒回答得中规中矩,“那倒没有,只是他救过我一次,所以也算打过交道了。”
祁惜自嘲地勾勒下嘴角,“邢霍对他,是不是有很深的敌意?你也听到了,我们三个人之间有过那么一段。那时候,邢霍就跟他不对付。”
“到了现在……还是一样,邢霍心里有刺。”
所以,他对席新洲那些莫名的敌意,都是因为祁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