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两人没说什么话。
车子开进了许言倾所住的小区,聿执送她进去。
到了电梯口,男人按了上行键。
门打开时,许言倾径自进去,她看到聿执站在外面,她用手挡了下电梯门,“你要上去坐坐吗?”
“不用了。”
许言倾只好把手收回去。
回到家里,汪琳珊早吃过了晚饭,她看眼许言倾的身后。“小聿没来啊?”
“他回去了。”
“吵架了?”
许言倾忙说了句没有,“为什么这样说?我的脸色很不对劲吗?”
“嗯,不大好看,反正板着脸就不美了。”
许言倾忙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脸,“那也是你女儿啊。”
“言倾,两人要是闹了不愉快,你就让着点小聿。”
她走到客厅内,盘膝坐在了沙发上,“为什么我要让他啊,女的才需要被哄呢。”
“你从小到大,不都习惯了吗?看我和你爸带着安安辛苦,你哄着爸妈,哄着安安……”
许言倾笑着仰起脸,轻轻地把眼睛闭起来,带了些撒娇。
“对啊,所以我也想被人哄,这种事,就得男朋友来做。”
汪琳珊将她搂到怀里,“可小聿和别人不一样,他在外面都被人捧着,谈恋爱嘛,互相让让才行。这又不是跟外人,需要争个谁对谁错的。”
许言倾脑袋枕着汪琳珊的肩膀,“可他是我男朋友。”
“你呀!”
汪琳珊也拿他们没办法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许言倾躺在床上,举着手机,显示的是跟聿执的聊天页面。
她输入了一行字,写得很慢,最后还是把它删了。
许言倾将手机塞到枕头底下去。
他不理她,她也不会理他的。
许言倾很久没做过噩梦了,自从换了个心理医生后,她的状态一天比一天好。
可这一晚上,她没睡好。
梦到了那个房间,梦到了一整面墙的‘聿执’。
后半夜,许言倾是哭醒的,她手摸到枕头上,湿了一大片。
许言倾从床上坐起来,目光惊恐地望向四周,她开了灯,房间里明明没有别人,可她总觉得宗觞躲在哪个角落内。
她冷静后,去洗了把脸。
许言倾睡不着了,想给聿执打电话,那种冲动起来后,感觉谁都拉不住似的。
可聿漪说得对,她不能有一点点小事就想着去找聿执,他从来都不欠她的。
第二天。
聿执回锦绣天第的路上,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小爷,直接回家吗?”
“不然呢?”
他之前不都喜欢去许言倾那里转一圈的吗?
整整一天了,许言倾也没找他的意思。
果然是冷面冷心肠,改不掉的。
聿执和江怀一前一后往里走,锦绣天第内景好,多的是稀有品种的高档花木。
满院子的花团锦簇,和着男人沉醉的说话声,有些令人意乱神迷。
一个身影突然蹿出来。
聿执停住脚步,江怀箭步上前扣住对方的肩膀,一脚踢在她腿弯处,女人顿时就半跪在了聿执的面前。
许言倾差点被摔懵了,“疼――”
江怀低下身看去,偏偏许言倾还垂着头。
聿执面色一紧,上前把江怀推开,又给了他一脚。
他忙握住许言倾的手臂将她拉起身。
她腿疼,有些站不住,被聿执单手搂在怀里。
“许……许小姐?”江怀都顾不得腿疼了,这一吓,天灵感都要被掀掉了。
“你要不要这么狠呀?”许言倾算是见识到了厉害。
江怀急啊,“对不起,对不起,我真没想到是你……”
聿执见她弯着腿,他满面都是藏不住的紧张。“是不是踢伤了?哪里痛?”
“没事。”
不过江怀穿着皮鞋,这一下真是挺猛的。
聿执将她抱起身,快步往屋里走去,饱饱不在家,被聿太太带出去吃饭了。
刚进屋,许言倾就想下来。
“我能走。”
聿执径自上了二楼,江怀想跟又不敢跟的,只能在楼下祈祷了。
万一踢出个好歹来,他怕是要废。
聿执臂膀有劲,稳稳当当地将许言倾放到床上,他很快蹲下身来。
他的手放到许言倾的膝弯处,“是这里吧?”
“嗯。”
“我看看。”
许言倾揉了两下,不是有骨头的地方,这会已经好多了。“不疼。”
“江怀练过,他那一脚,能直接把人踢残。”
聿执见她穿了条牛仔裤,穿脱有些不便,但不看的话他不放心。
“你自己脱,还是我来。”
许言倾趁他不备,两手圈住聿执的脖子,“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会过来?”
聿执手落到许言倾的腰际,“你直接在屋里等我不好吗?知不知道这样危险?”
“我学电视里呢,还想捂你眼睛来着。”
好嘛,眼睛没捂到,差点被人给咔嚓了。
“那你可以打电话给我。”
许言倾弯着腰,脸几乎贴到聿执面前,“那你实话告诉我,惊喜吗?”
看到她来找他,不会不为所动吧?
许言倾知道他是端着的,再哄他两句,他肯定就端不住了。
“你不来找我,我就来找你了,高兴么?”
“要是不高兴,那我走了?”
她说着就要起身,聿执抱住她的腰,下巴压着许言倾的肩膀,不让她乱动。
“高兴。”
她低声地笑开,“你高兴,我也高兴……”
许言倾手攀在男人的身后,她牛仔裤的裤扣好像突然松开了,聿执将她提起些身。
这动作,他做得最是熟练。
裤子拉到膝盖下面,聿执抬起她的腿,但这样看得不清楚。
“你趴过去。”
“什么啊。”
许言倾还想把裤子拽回去呢。
聿执将她拉起身,让许言倾背过身去,他垂下眼帘时,其实已经能看得很清楚了。
膝盖后头有一小处淤青,她的皮肤又格外的白皙,所以显得更加触目惊心了。
许言倾低下身,想去把裤子穿好。
聿执手一推,她就扑在了床上,双腿被裤子束缚着,她趴在那……
这动作,相当的要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