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霍将那些话,一字不落地听在耳朵里,没有在骂他,却比被人用手指到脸上,还要令他难受。
乔知舒感受到旁边的人似乎动了下,看样子居然想出去?
她忙抬手按在邢霍的身前,制止住他。
“陈萦,你别挑事,我说了没空。”
陈萦一脚重重地踢在门上,门板颤抖着,铁链崩开,露出了一条缝隙,足能伸进一只手来。
“我今天心情不好,你最好别惹我。乔知舒,要不然我把你妈喊过来,是不是要让她亲自请你,你才肯出来啊?”
若不是因为邢霍藏在这,乔知舒不可能还躲着的。
洗手间内没开灯,但卧室的光投了进来,形成一条狭小的线光。
陈萦上前步,将视线钻进去,但两人靠着墙壁,她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乔知舒听到陈萦低声笑开,“乔乔,你是不是在里面藏了个男人啊?”
气氛紧张的瞬间绷起来,乔知舒强自镇定,深吸了口气。
“藏不藏男人,关你什么事?你管得也太宽了。”
邢霍似乎能听到她咬紧了牙关,陈萦的手伸进缝隙内,想要将那根铁链拽开,“我倒要看看是哪个野男人,这好歹是陈家,你居然敢把人……”
乔知舒一个转身上前,两手推向那扇门。
她用了很大的力,就听到陈萦尖叫着出声,“啊,你卡到我手了,你快松开。”
乔知舒半张脸出现在陈萦的视线中,她的眼神跟陈萦熟悉中的完全不一样了。
就像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突然就露出了本性。
光打在乔知舒的半面上,她整个人有些阴。
“你干嘛呀,松手啊――”
“我的手,啊――”
“陈萦,你就这么想看我洗澡吗?你不必这样跟我过不去,等你跟邢先生结婚后,你就不用再看到我了,你何必要把多余的心思花在我身上呢?”
乔知舒本想说,井水不犯河水。
但门板上此时多了一只手,邢霍下黑手时,比她厉害多了。
要说乔知舒是有分寸的,那么男人这一下,就是冲着断陈萦手而去的。
隔着门板的惨叫声尖锐无比,陈萦只好哀声求饶,“乔乔,你快松手,我马上就要当新娘了,我的手要是出了问题……”
“你妈,你妈也会怪你的是不是?”
乔知舒当然不敢把事情闹大,万一陈家的人都过来,她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
乔知舒松了手,并且拉住了邢霍。
她很是意外,邢霍都要跟陈萦订婚了,不该将她当做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吗?
他怎么下手比她还狠啊?
乔知舒一下居然拉不开他,邢霍使坏,身子还往门板上重重压了下。
“啊啊啊啊――”
陈萦眼泪往外淌,抽噎着求饶,“你还想怎么样啊?”
乔知舒拉扯着邢霍的手臂,男人没再继续,脚步往她跟前逼近,两人撞在了一起,他顺手将她按进怀里。
乔知舒脑子就跟有雷炸开一样,他的未婚妻还在外面,可她鼻翼间却充斥着他领口处的香水味。
他怎么敢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