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诗诗说了句知道了,“我现在过去。”
祁修筠来她的场子,但是没有提前告诉她,那是不是说明不想在这跟她碰上?
汪诗诗来到包厢门口,靠在那里并未立马进去。
她给祁修筠发了条消息,试探下口风。
“听说来豪门会所了?”
男人回得很快,言简意赅,把包厢号告诉了她。
既然这样,汪诗诗也没什么好顾虑的,直接推了门进去。
祁修筠带了两个中年男人过来,西装革履,看派头不像是做生意的人,官里官气。
汪诗诗视线在包厢内快速地扫了圈,看到了领班所说的那个女人。
谢苗的目光刚跟汪诗诗触上,就飞快地压了下去。
尽管她化了浓妆,面颊处的腮红很重,但那点心虚没能逃过汪诗诗的眼睛。
汪诗诗来到祁修筠的身边,很自然地往他身上靠。
“怎么不提前跟我打个招呼?”
“问了你家的姑娘,说你在忙。”
汪诗诗笑嘻嘻地拍着他的胸口,“你问谁了啊,就不怕消息不准确吗?”
谢苗有些坐不住,主动接过了话,“汪姐,是我说的,我以为您晚上有客人。”
“再大的客人都没有祁先生重要,记住了吗?”
谢苗忙不迭地点头,“记住了。”
谢苗从位子上起身,蹲在一名客人的旁边,她一手轻扶着客人的腿,另一手拿起酒瓶倒酒。
“王先生,您酒量肯定不差,今晚要不醉不归啊。”
王先生似乎很喜欢她,毕竟谢苗年轻,长得还漂亮,紧身裙下的身材看得他嗓子都在发痒。
祁修筠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别的男人,他自然就不爽了。
“把我外套脱了。”
汪诗诗醉翁之意不在酒,其实是在看着谢苗。
她听了祁修筠的话,转过头去看他眼。
男人摆好了姿势,汪诗诗见状替他将身上的西服给脱了,男人还不满意,抬起手指扯动下领带,“帮我把它解了。”
汪诗诗放好了他的西装后,趴到他身上,祁修筠就势陷进了真皮沙发内,一条手臂虚搭在她腰上。
两人动作亲昵,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来,肯定是相好的。
汪诗诗手指在他的领带扣上穿梭,等到扯松了以后,又把手指放到他颈上。
她的指尖往下滑,滑过了祁修筠的喉间,她看到他那里动了下。
汪诗诗轻笑着摸到了祁修筠的第一粒衬衫扣子。“紧不紧,要给你解开吗?”
祁修筠将脑袋靠在沙发椅背上,脸仰着。“随你。”
汪诗诗帮他解了两颗,让他的锁骨裸露出来,然后凑过去亲着他右边凸起的骨头。
谢苗看两人沉浸其中,不会注意到这边了,她忙起身靠回到客人的身边。
她和客人耳语了几句,汪诗诗余光睇见男人打开钱夹,抽了一沓钱给她。
“谢谢王先生,我今晚一定伺候着您喝好玩好……”
祁修筠的声音紧接着也从汪诗诗的头顶传来。“看看你做了什么事?”
汪诗诗松了口,就看到祁修筠的锁骨上,印了一口深深的牙印。
汪诗诗忙用手指在上面抚摸了几下,两人调着情,嬉嬉闹闹的,祁修筠还一把搂过汪诗诗,将她的脑袋往怀里按。
“这么喜欢咬人啊?我看就是没人收拾你,惯的你!”
汪诗诗在他怀里躲来躲去的,头发挂在了祁修筠的扣子上,“哎呀,疼疼疼——”
祁修筠停下了动作,低头望着身前的人。“怎么了?”
“头发。”
祁修筠撩起一缕发丝,发现扯不开,“你别动,我来弄。”
汪诗诗说话声里带着娇嗔,“轻点,疼。”
她像是一头扎进了祁修筠的怀里,那两名客人见状,也就各玩各的。
谢苗眼见这是个机会,忙给王先生倒了杯酒,她将酒瓶放回去的同时,趁人不备,用手里的药换掉了桌上的一颗糖。
“王先生,吃颗糖吧。”
谢苗见状,手里拿着颗糖果状的药丸,坐回到王先生身边。“你闭上眼,我喂你。”
“怎么喂啊?”王先生目光贪婪地盯着她的红唇。
谢苗靠到了他的耳边。“嘴对嘴行不行?”
王先生显然是吃这套的,迫不及待闭上了眼睛。
谢苗刚要抬手将药放到嘴里,就被汪诗诗叫住了。
“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会所里那么多姑娘,她确实记不住。
谢苗被问得一怔,原先的计划被打乱了,脸上也有了惊慌。
“汪姐,我叫谢苗。”
汪诗诗的头发还没解救出来,她干脆用手使劲将发丝给拽断了。
她伸手拨了下长发,让它们蓬松地散在身后,汪诗诗的脸浸润在包厢柔和的灯光中,但她五官中透出来的狠戾,却是张扬得很。
“谢苗。”
谢苗战战兢兢,“是。”
祁修筠看着扣子上的断发,“你这脾气倒是急躁。”
他将头发丝一根根拽出来,汪诗诗却突然来了火。
“我脾气怎么了?祁先生之前怎么没说看不上呢?我知道了,今晚有别的小妖精在,瞧不上我了。”
祁修筠手一扬,那几根头发丝纷纷落在了地上。
“你跟我没事找事呢?”
汪诗诗从沙发上站起来,脸上的妖媚劲全无,“我手底下的人不懂规矩,我现在要管教管教她,祁先生不会拦着吧?”
祁修筠一眼扫到谢苗的脸上,见她慌得瘫软在沙发上。
他立马起身,拿了旁边的西服,“王先生,赵先生,我们换个包厢玩玩。”
那两人尽管没摸清楚状况,但还是给了祁修筠这个面子。
男人走出去前,还摸了摸汪诗诗的脸蛋,“这么大火气干什么,我最喜欢的还是你,脸别绷着,笑一笑。”
汪诗诗推掉了他的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谢苗看了眼王先生,想出声求救,“王先生,我跟您过去吧,我继续伺候你。”
可在这帮男人眼里,女人随时都能换,这一看就是汪诗诗在吃祁修筠的醋,这浑水他们就不掺和了。
祁修筠笑得像个斯文败类一样,整张脸的五官都抹上了一层明艳。
“我要是好东西了,你还会看上我吗?”
汪诗诗心想着,他还来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