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修筠这样子,一看就很有压迫感。
“你们两在干什么?”
汪诗诗上前挽住他的手臂,“没干嘛,我出来抽支烟,正好遇见大外甥的,事情聊得差不多了吧?能走了吗?”
“嗯,走了。”
回去的路上,祁修筠看破不说破她,“闵琅是个惹祸精,他以后要再来找你,你告诉我。”
汪诗诗表示,他们已经握手言和了。
“你还真别说,你这大外甥战斗力爆表,以后你小妈再让我回去,我就把他叫上。”
有些话闵琅能说,毕竟他是祁承安的亲外孙,疼爱得紧。
车子开到豪门会所,汪诗诗准备下去,“你先回家吧,不用等我,我要很晚的。”
祁修筠没说什么,算是同意了。
汪诗诗关上车门后,快步往豪门会所走去,刚到门口,却被一个中年男人给叫住了。
“这不诗诗吗?好久不见,又水灵了。”
祁修筠的司机原本是要开车的,但后座上的男人说了句等等,他只好踩着刹车不动。
汪诗诗见是个熟客,但她对这人没有什么好印象。
很多男人都挺色的,这一位,更是超级大色狼。
他见到汪诗诗就要搂,她也不好呵斥,更不能做得太明显,只能轻巧地躲开。
“原来是焦先生啊,您定了哪个包厢?我待会给您安排个最漂亮的姑娘怎么样?”
男人手掌很快就要摸到汪诗诗腰上了,她笑眯眯地用手隔了下。
“诗诗,你跟我见外了啊,抱抱都不行了?”
“我有什么好抱的呀?里面年轻妹子多得是。”
焦先生挠心挠肺的,就想在她的小腰上揩把油。
“她们再好看,那也不及你分毫……”
汪诗诗余光睇见祁修筠的车还没开走,这不就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吗?
她干笑着,抬起脚步往里走,“焦先生请吧。”
男人勒在胖肚子上的皮带掉了下去,他往上拉了拉,“诗诗,我今晚要点两瓶好酒,你来陪我喝两杯怎么样?”
汪诗诗心里生厌,更怕这些话被祁修筠听了去。
坐在车里的男人没什么表情,会所门口的灯光打落在车窗上,割据过他棱角分明的脸庞。.81zw.??m
司机不敢询问他是否要开车,只是看着他的脸色,好像越来越骇人了。
很快,祁修筠就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会所里的小姐少爷们看到他,恭恭敬敬打过招呼,“祁先生好,来找诗诗姐吗?”
不过这位祁先生的四周,笼罩着一股子低气压,那张脸更像是寒冷冰霜。
汪诗诗把焦先生带进了包厢,又再度避开了他摸过来的手。
“您说要点两瓶最贵的酒对吧?我这就给您下单。”
“你要陪我喝的话,我才点。”
汪诗诗哪能放着钱不赚呢,这种暴利之下,不宰他一笔就是傻子了。
“行啊,我陪您喝……”
汪诗诗让人送酒进来,等到两瓶都开封以后,这才说道:“不过我马上得出去,还有事等着忙呢。”
她拿了两个杯子,分别倒了半杯酒,“焦先生,我敬您。”
“这么敷衍啊,你这样的话我就生气了。”
汪诗诗看着男人的脸,寻思着要实在太难搞的话,就不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
“没法子啊,整个场子我都得顾着,您就给我点面儿吧。”
焦先生倒也没再继续为难她,“这样吧,喝个交杯酒再走。”
汪诗诗倒也没觉得哪里不妥,这帮男人喜欢玩,只要不太过分,都好说。
“行,只要焦先生高兴,我奉陪。”
两人的手臂挽在了一起,汪诗诗尽量拉开跟他的距离,酒杯刚凑到嘴边,就听到了包厢门被人推开的声音。
汪诗诗下意识扭头望去,就看到那人已经行至了她的身边。
手里握着的酒杯被接过去,祁修筠不做犹豫,直接将那杯酒泼在了男人的脸上。
对方都没反应过来呢,这一下泼得他好狠啊,眼睛里都是酒,鼻子里也是。
他一个激灵后,狂猛地咳嗽起来。
汪诗诗见男人收回手去,手使劲在脸上抹,还被呛到了。
“咳咳咳——”
祁修筠转身,一个杯子砸落在桌上。
哐当!
玻璃渣滓碎得四分五裂。
焦先生睁开胖嘟嘟的眼皮,总算看清楚了来人。
他一声不敢发出来,但喉咙里痒得厉害,只能捂着嘴咳。
咳着,咳着,还把眼泪给憋出来了。
汪诗诗看得好笑,不过祁修筠收拾完男人,接下来的目标就是她了。
汪诗诗被他拽着手臂往外拉,她还穿着高跟鞋呢,只能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
“慢点,我跟不上……”
汪诗诗被他带到包厢外面,又被拉着走了一段路。
她的鞋差点飞了。“祁修筠!”
不远处,迎面走来的小鲜肉正好看到这一幕,汪诗诗这样子,多少有点像被胁迫了。
他加快脚步迎过去,想要英雄救美。
“干嘛呢,干嘛呢,不能下手温柔点吗?诗诗她都这样了……”
祁修筠脸色冷冽如刀子,一个眼神剜过去。
“滚!”
小鲜肉快被气死了。
可他又不是这儿的老板,更不是老板的男人,无权干涉。
“你……你温柔点啊……”
汪诗诗被祁修筠拎到休息间的时候,靠着门就笑开了。
“哈哈哈——”她想到那个男人被泼了一脸的酒,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真是快笑死了。
“大哥,你要不要这么凶啊?玩吃醋呢?”
汪诗诗抬手擦着眼角处,要换了别人,焦先生肯定就动手了。
“好笑吗?”
汪诗诗整理下上衣,头发垂落在胸前,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祁修筠握住肩膀,将她拎了起来。
她不得不直起身来,后背紧紧地靠着门。
祁修筠的身子逼近,一张脸几乎碰到她,说话时,气息打在她唇瓣处。
“你居然跟他喝交杯酒?我要是不在,你是不是就咽下去了?”
汪诗诗笑着想要解释,“哎呦,就一杯酒嘛,只是个姿势问题而已。”
“那等我们结婚的时候,你要跟我喝么?”
“那必须啊。”
祁修筠从牙关里挤出几个字,“可你跟别人喝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