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他对你,是一眼看中

小绿茶这会虚得很,可肯定是不敢往聿执肩膀上瞎靠的。

汪诗诗也不管他的死活,只顾着将骨灰放进新的坛子里面。

这种事,许言倾帮不上忙,也说不上话。

门外的两个大男人进来,也不会怜香惜玉,一手一边拽住小绿茶的胳膊,要将他强行从地上拖起来。

那些碎片因为牵动而扎得更深,刚才还一声不吭的人,这会就跟见到了家长的孩子一样,喊得那叫一个矫情。

“别别别,你们放开我,疼——”

那是真疼啊,肉都被扎穿了。

“言倾,你让他们轻点,还是喊救护车吧,他们不行。”

许言倾也觉得这样被强行带走,太残暴了,“说不定现在真不能乱动,等救护人员来了再说吧。”

“他可等不及了,你看看他多惨,万一迟个一会,要出人命的。”聿执一刻都不想看见他,赶紧滚。

小绿茶哼唧的厉害,但还是被架走了。

汪诗诗收拾好了后,将坛子小心翼翼地封存好,她瘫坐在地上,身上和手上全是脏污。

“汪姐,我带你去洗洗。”

许言倾伸手,想拉她起来。

汪诗诗躲开了她的触碰,“不,不用了,我身上脏。”

手底下的人从外面进来,手里拎着一样东西,“小爷,那帮人是搭了长梯翻进来的,我们顺着屋檐找了一遍,发现了这个。”

许言倾抬头望去,看到一根黑色的绳子,绳子底端挂着一块纯金的平安扣。

这应该是戴在脖子上保平安的,也不知怎么就掉了。

聿执接在手里,平安扣很重,看来是花了大价钱买来的,内圈上还印刻着某家金店的字样。

“去查一下。”

“是。”

汪诗诗抱着坛子,呆坐了许久后,这才起身。

她将阿越埋回到原先的地方,只不过那一片花圃又被人毁了,种了好几年才茂盛的花树,直接被人连根拔起丢在了地上。

不过这一次,她显然冷静了很多,收拾完之后没有大哭,只是安静地坐在台阶上。

许言倾给她倒了杯水,递给她后,就坐到她身边。

“你不用担心我,你们回去吧。”

“回去也没什么事做,还不如在你的小院子里坐坐。”

许言倾这一坐,就是一天。

她手脚勤快,汪诗诗看她都不带停的,收拾完院子,收拾房间,里里外外打扫得干干净净,家里像是添了个田螺姑娘似的。

聿执起先还能沉得住气,不管她,后来就跟进跟出了。

“你做这些干什么?有人会来收拾。”

“我都没舍得让你干过活……”

“还不停?”

汪诗诗抽着烟,望向聿执的方向,这也不关她的事啊,聿小爷给她一个白眼算是怎么回事呢?

傍晚的时候,许言倾见她还坐着,她走过来几步,“洗个澡,换身衣服,马上要吃晚饭了。”

汪诗诗在身边的台阶上拍了拍,“坐啊。”

许言倾依言坐了下来,“噢对了,医院那边来电话了,你手底下那个人没有大碍,不过确实吃了不少皮肉之苦,身上可能会留很多疤。”

汪诗诗神色淡淡的,嘴角轻抿后,烟圈从薄唇间溢出。

“没死就行。”

许言倾唇瓣轻蠕动下,但是没开口。

汪诗诗两根手指夹着烟,另一只手掌抵着脸侧,笑意带出几分坏来,“怎么了,觉得我冷血无情啊?”

“那倒没有。”

“他尽心尽力护着阿越,肯定是挨了打,”身上那么多脚印,汪诗诗都看在眼里的,“等他出院后,我送他辆车。”

“出手倒是挺大方。”许言倾不评价别人的私生活,她望向门口的方向,一盏悬在正中间的灯随风轻曳,随时有可能要掉下来。

聿执和江怀站在外面的河边,正说着什么要紧的话。

汪诗诗将烟塞到嘴里,用力咬了口,“言倾,我好羡慕你,真的。”

许言倾不知道怎么安慰她,“过去的都过去了,你放下阿越,重新开始吧。”

她也想啊,只是心里总是会想到他,汪诗诗手掌在眼角处擦拭下,“假如当年阿越没死,我们已经结婚了,有了孩子。说不定这么多年过来,会发现我们不合适,也分开了。”

“你能这么想,很好。”

“可我没和他走到那一步,他在我心里依旧是最好的模样。”

汪诗诗眼角噙满泪水,侧身看着许言倾的脸,“言倾啊,你知道吗?有时候一下就看中的人,真的是命里面的劫,这辈子都躲不掉的。就像聿小爷对你,不也是吗?”

“我?”许言倾指了下自己,别开玩笑,“他对我哪来的一下看中啊?”

汪诗诗听闻,倒是有些意外,“他从来没和你说过吗?”

“没有,也不可能的。”

汪诗诗将烟头掐熄在旁边的花圃内,“我把你带去见小爷的那次,是你第一次见他,对吗?”

“嗯。”那个酒店,那个房间,许言倾永远不会忘记的。

“可那并不是他第一次见你。”

许言倾眼里微微露出讶异,“但我之前不认识他啊。”

“要不怎么说缘分呢?你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可偏偏遇到了,有了以后的纠缠、相守,也是不容易。”

许言倾禁不住心里的好奇,自然是想问清楚的,“你跟我说说吧,他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在哪?”

汪诗诗想到那个画面,有些想笑,“你确定你想听吗?”

“当然了。”许言倾挽住了汪诗诗的手臂,“汪姐,汪大美女,我最受不了人家吊我胃口了,快说快说。”

聿执侧身听着江怀说话时,余光睇了进来,也不知道院内的两人正在说什么,就看到许言倾一副撒娇的样子。

她吊着汪诗诗的手臂,摇晃几下,把汪诗诗弄得只能投降。

“行行行,我这就跟你说。”

聿执手在门板上叩了下,冲着汪诗诗扬声,“你别欺负她。”

汪诗诗真想端起一旁的水杯砸过去,“放心吧,聿小爷的老婆谁敢动啊!”

只不过好几年前的事了,汪诗诗这会想来,还觉得挺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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