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世竹把妇女们交回的银杏叶逐袋地过了秤，记上账，她们一个个都急急地回家去了。听说美芳还在后边没回来，他还得在仓库稍等一会儿。
中午发生的艳事让他既后悔又兴奋。后悔的是，过后一直后怕。兴奋的是尽管芳芳没有表现出主动配合，但终究自己实施了这次行动计划。芳芳在晚上交银杏叶时，既没有表现出愤怒的容颜，也没有表现出亲昵的迹象，这使他提得老高的心总算落了地。不过美芳嘴还是要赶快的堵实。
他长期企盼而又精心安排的行动计划，第一次被小花狗汪汪汪的追赶大公鸡给搅黄了。第二次又被风风火火闯进来的美芳给撞见了。但他对他今天所积聚的能量没有释放出去而耿耿于怀。他恨自己优柔寡断，他的血在胸腔里像烧开了的水一样沸腾翻滚着。他需要发泄，他需要刺激。美芳是他今晚唯一猎取的对象，这正是他急需发泄，又需要堵住她嘴巴一举两得的最佳时机。这个机会坚决不能放过。
美芳最后一个推着车子进了场院车门。百十斤银杏叶推得她满头大汗，外套袄和里边的套衫全部解开敞露着，贴身只有一个薄薄的背心包裹着圆堆堆颤悠悠的两个**。稍瘦而黑的脸上，无不散发着青春的活力。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她虽然也常常享受着别的女孩子在她跟前走过时所散发出的淳清香味，但是，面部养护与她从来无缘。这些奢侈的高级护肤品天生不是她这一类人拥有的。她的面部养护从小就靠一家大人洗完脸后她再在这脏糊糊的水中淘净，由一块黑兮兮、粘稠而稀滑、永远不褪色的毛巾在脸上按摩一圈。但是，上天施予女性特有的荷尔蒙是不分人类高低、贵贱、聪明与愚昧的，它是平等地对待。美芳也必然沿袭着这个特别的基因所给的调理刺激。在她的脸蛋、皮肤及身体上的各个枝枝节节都渗透出来。使她变得只有年轻女子才能具有的丰满，、壮实、柔韧、细腻、光滑，这种自然美是最有吸引力的。
她在姑娘时，是干巴巴的一风吹。现在成了媳妇，环境变了，她也在一天天地变化着。两眼有神了，两腮有肉了，头发柔软了，脸上也润泽了。丑小鸭虽然没有变成美丽的白天鹅，虽然没有牡丹般雍容华贵，没有芙蓉那么娇**人。但她毕竟脱离了憨、傻、痴的那种外部形象，启蒙也充实了她内在的灵秀与作派。她很清纯，象一张没有涂抹过任何颜色的白纸。
张世竹给美芳的银杏叶过了秤，记了帐，又帮她抬着到垛子顶倒掉。在倒银杏叶时，他有意使劲地在美芳身上靠了靠。美芳既没有避，也没有叫。当美芳正拿着空袋准备出门时，张世竹叫了一声:“他婶子。”
美芳只答应了一个字:“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