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忙喊:“张纠徍，你跑啥？”张纠徍已经跑得近了，张皇失措说:“不得了了！王施覃他们要打李玲玲跟何秀莲，我去叫大人去？”“啥？你说啥?!”李乾嚷道。张纠徍道:“就在学校操场上，我叫人去！”说了就跑。李梅子道:“回来！你个男娃子家，跑啥？跟李乾一块先去救人。我寻大人去。”说着放下圆笼，回头就往今天大人们上工的扯草坪跑去。李乾也放下圆笼，与张纠徍一道飞也似的朝学校跑去。
学校大门却被从里面闩住了。隐约能听到院墙里哭声、喊叫声响成一片。李乾说:“咱翻院墙进去。”可那院墙比大人还高，他们扑了半天，也没能扑上去。李乾便又让张纠徍圪蹴在地上，自己踩着他的肩膀。然后纠徍身子慢慢往上拱，李乾就够着了墙头，揭掉几页瓦撂到地上，扑上墙头，向院里跳下去，却没站稳，向前一扑，膝盖跪在地上，磕得生疼。
他强忍着痛去开了门。张纠徍进来了，却递给李乾一块瓦片，他自己也拿了一块瓦片。李乾一瘸一拐的走不快，张纠徍也不敢走快。那一边，一堆半桩子男娃，有的压住李玲玲，有的压住何秀莲，两个女娃子一边挣扎一边哭骂。王施覃却双手叉腰站在一边，朝李乾他们瞅两眼，嘿嘿一笑说:“张纠徍，你不是不打吗？咋回来了？”
李乾骂道:“我打你妈！”一只脚高一只脚低的就扑过去。王施覃笑道:“李乾，你也要打李玲玲呀？不急！等我们打完了，你再打！你不是早想打李玲玲了吗？今儿就把她打烂！”李乾心里一恼一恨，膝盖竟不怎么疼了，脚下也就快了，两步就扑到王施覃跟前，拦腰就把他撂倒在地，骑到他身上，拿瓦片子就往他额颅上砸。王施覃急忙拿手就挡。李乾便又从地上抓了一把土灰，就往王施覃眼里就撒，王施覃急忙闭上眼睛，却还是有土灰钻了进去。王施覃一边揉眼睛，一边哭骂，还把腿只个乱蹬。
李乾却丢下他，起身向那一堆人走去。却见张纠徍已跟两个小孩子混打在了一起。何秀莲已被脱得一丝不挂。一个小孩子穿着裤子，背对她的脸骑坐在她的腔子上。又一个小孩子，脱了个精沟子，却骑坐在她的一双小腿中央，两只手却死死按着她的大腿。再一个小孩子也背对她的脸，跨坐在她的腰间，只个乱晃……。何秀莲早已哭得失了声。
对付李玲玲的只剩下两个六七岁的小孩子。她还有一只裤衩穿在身上，她的两只手死劲护着裤衩。一个小孩子骑在她的大腿上用力扯她的裤衩。另一个男娃子则侧身跪在她身旁，双手按住她的肩窝，却按得很费劲，时不时被她的挣扎掀个趔趄。李乾一脚踢在扯她裤衩的小孩子鼻子上，一下子鼻血长流。那小孩子骂了一句，一双手便离开了李玲玲的裤衩，却又拧身抱住李乾的一条腿。李乾个子高、力气大，那条腿往后一撑，那男娃就一个爬扑，忙双手往地上一撑，嘴脸才没着地。李乾又弯腰将手从他光溜溜的沟蛋子后面伸到交裆处，将牛蛋楸住，狠劲儿一捏。那男娃哎哟一声疼得在地上打起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