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有一首诗歌,请诸位品一品,细细的品一品。”
六岁的雪崩往哪一站,如文学大宗般渊停岳峙,双目如神审视全场,众人竟然不敢与之直视。
但仍有嘴硬的不甘的说道:“六岁的小屁孩,能写出什么东西来。”
对于这种人,雪崩向来是不理会的。雪崩静静的看着苏小小,等待着她的答复。
苏小小芳心微颤,直觉告诉她接下来可能会见证一首震惊整个斗罗大陆的诗歌出世。
苏小小这次十分慎重,没有第一时间让雪崩读诗,而是吩咐身边的一个书童道:“四九,拿笔砚来!”
身边书童赶紧去把准备好的笔砚拿过来,铺好纸,研好磨,将笔递给苏小小。
苏小小这才回雪崩道:“倘若雪公子当真做出契合度很高的歌来,小小必然做牛做马来报答公子。”
雪崩腼腆的回道:“其实报不报答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喜欢写诗。”
众人:……我怎么这么想打死他!
雪崩在看台上来回踱步,故作姿态缓缓说道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锦瑟流年上的五十根琴弦如同五十根相思线,一根根里都蕴含这自己最美好的年华。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一切爱意如梦似幻,一切情深杜鹃啼血。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鲛人泣泪皆成珠,蓝田红日,良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往事随风,烟消云散。回想起来,也不过一阵阵的惆怅。
一句句诗词从雪崩嘴里缓缓吐出,流进每个人的内心里,激荡着,还带着回响。
苏小小只觉得痴了,世间竟然有如此美的诗歌。每一句,每个词,每个字都完美的不了代替。仿佛倾尽三江六河之水也遮掩不住诗词的万丈光芒。
楼顶得美貌夫人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了,即便如此,嘴里依旧念叨着: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本就是不为世俗所容的爱情,本就是一方面的相思,让一切都过去吧,都只存在我的回忆里吧。”
聆音楼内一片寂静,众人斗沉寂在诗词的美好意境中。
良久,才有人缓过来劲来,情不自禁的拍案叫绝:“妙啊,妙啊。朝闻道夕死可矣,从此后,我当再也不写诗,不读诗了,此世间已没有诗词可以超过这首了。”
“曲是巅峰,诗也是巅峰,竟然还能一一对应,当真妙不可言。”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初听不懂曲中意。在听已是曲中人,罢了罢了,一切都过去了。”
……
听着众人恭维般的评价,雪崩付之一笑:果然,一个只懂的武力的蛮荒之地,随手一首诗,便如此大惊小怪。
苏小小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两雪崩说的诗句一字一字的记录下来。然而,当她写完后,对着这首诗也痴了:世间真有如此唯美的爱情吗?如果有,我配拥有吗?
苏小小召唤出自己的武魂:锦瑟流年。
瑟体整体如一,如木斫成,瑟面稍隆起,体中空,体下嵌底板。瑟面首端有一长岳山,尾端有三个短岳山。尾端装有四个系弦的枘。首尾岳山外侧各有相对应的弦孔。
芊芊玉手轻轻抚过五十根音弦,明明没有碰到音弦,苏小小却感觉到音弦在跳动,冥冥之中,竟然和她的心意相通。
苏小小没想到,仅仅一首诗,变让自己对武魂的认识更上一层楼,而且这种进步还是隐秘的,别人根本看不出来。
此时的苏小小只感觉锦瑟流年已经不单单是武魂那么简单了,它似乎有感情,有生命。它懂我,懂我的情,懂我的心,懂我的一切,正如苏小小懂它一般。
苏小小闭上眼睛,心里默默朗诵着雪崩写的诗,通过诗来和武魂建立起情感上的联系。
“叮!”
突然,清脆的声音从锦瑟流年上流出。声音脆而柔,激荡着灵魂。
苏小小似乎来了灵感,进入顿悟之中,盘坐下来,想弹奏一曲。
“且慢,我有话说!”
雪崩突然开口。
众人都把目光看过来:这又要干啥子啊?对于这个特异独行的皇子,没一个人能猜到他下一刻要干什么。
苏小小也抬起头看过来,似乎是不满雪崩将她打断,嘴角上崛略带责备。但在她那绝美的容颜下,却有显得另有一番风味。
苏小:“小小欲向诸位再喝歌奏曲一番,雪公子还有何高见?”
雪崩微笑道:“有歌有曲却没舞,岂不失了很多乐趣。”
苏小小随声附和道:“确实如此,是我疏忽了。”
随后苏小小伸手到右耳旁,两手拍了拍。接着,每个楼层都出现四名妙龄女子,借助绑在栏杆上的彩带如仙女下凡般的落入一楼的舞台上。
这一幕,又让那些无脑粉丝一阵狂欢。
随后苏小小又准备揍曲唱歌事,雪崩有开口了。
“且慢,我有话说!”
无奈,苏小小又停了下来,目光又移向雪崩,那吃人的眼神看的雪崩胆战心惊。
“有曲有哥有舞,看似完美,却少了酒的助兴,终究还是不够完美。”
“啪啪啪!”
苏小小又拍三次手,从各个楼层处涌出一个个美貌女子,一人拿着一壶酒,一人走到一桌子前,为他们舔酒。
一会儿,一名女子敲门进来,盘子里端着一坛好酒。为众多倒好酒后,便站在一旁等待。
但是只有二楼以上的才有此服务,一楼什么都没有。
苏小小还想继续奏曲,但又怕雪崩时不时来一句,这次便提前看雪崩有啥说的。
雪崩看了看一楼的情况,便让刚刚上来端酒的女子过来,在她耳边说道“……”
那女子古怪的看了雪崩一眼后缓缓离开,去后台找聆音楼的管事的说。
没系会,聆音楼的管事的就出来了,还是刚刚带雪崩进来的那个。
那管事的往台上一站,激动的说道:“今晚全场的消费由雪公子买单!去给各位来宾都上酒。”
一楼的普罗大众自然对雪崩感激涕零,而有人还是对他不屑一顾:纨绔子弟就是纨绔子弟。
苏小小也不知道雪崩这么做有什么深意,不过她也管不到,在确定雪崩没有问题后,边投入感情弹奏起来,如百灵般的歌喉给人带来如临其境的感受。
一曲歌吧,一曲又来。靡靡之音,再无停止。
正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在这一片歌舞升腾之所,每个人都喝的啷当大醉,分不清东南西北。
此时,雪崩趁众人喝醉之时,悄悄出去。
雪崩七拐八绕,很快来到一个房间里,房间里没有别人,只有一个老者。
这名老者须发花白。一头短发如同钢针一般在头顶根根竖立,眼神内敛深邃,站在那里,给人一种不怒自威地感觉。
此人正式唐昊手下力之一族的族长泰坦。
泰坦见雪崩进来,也不行礼,直问道:“不知四皇子殿下约我到此有何事?难道就是来看你那些舞文弄墨的小聪明!”
确实,不光是在泰坦看来,其实在全斗罗人看来,这一些舞文弄墨的都是玩物丧志,没一点实用价值。所以,无论雪崩多少岁,写的诗有多好,也只会引起一时的轰动,进而渐渐淡去。都不会被真正的正视。
雪崩则不计较,从百宝囊里取出唐昊送他的红色小锤子让泰坦仔细观看。
“这,这,这是……”泰坦完全被这个红色的小锤子吸引了,语无伦次的问道:“你怎么会拥有这个锤子的?”
熟悉的模样,神乎其技的锻造技巧,同作为天下三大神匠的泰坦自然也能感受到里面那个磅礴的力量。这一切,都让泰坦明白,是那个男人的,他回来了吗?
“是主人吗?”泰坦突然激动道:“是主人要回来吗?”
“没有,他还有事要做,暂时分不开身。”雪崩淡淡的回道。
雪崩看他如此激动,有些皱眉:看来是不可能收入麾下了。
泰坦激动的身躯慢慢平复,对雪崩疑惑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雪崩也不愿多说,简单的描述了一下事件过程便总结道:“我与昊天冕下已达成合作共同对抗武魂殿,二我在天斗城需要一股隐秘而强大的势力,昊天冕下向我推荐了你。”
泰坦点头道:“那你想让我们族人为你做什么?”
雪崩:“我需要一批人去建造一个东西,绝密的东西,可能要一年,三年甚至十年,还可能更久,在此之间不能与外界联系,你能给我多少人?”
泰坦深深的看着雪崩,不知道盘算这什么。这一刻是同样也是对泰坦对唐昊忠心的考验,如果泰坦同意了,那么雪崩就彻底绝了拉拢泰坦的念头。反之,反之,还有机会。
最后泰坦还是同意了。
泰坦说道:“最多百人,而且每隔一段时间,我都会派人去看望一下。”
雪崩满意的回道:“可以,不过要在我的人监督下见面。”
泰坦自然懂得,也不会反驳。又问道:“四皇子殿下,还有别的吩咐吗?”
雪崩道:“平时我们又如何联系?总不能每一次都在这里吧?”
泰坦也觉得不妥,他可不喜欢这勾栏之所,金条能来已经给雪崩面子了。
泰坦说道:“我有个孙子,年龄和殿下相仿,我可以拍他到你身边做事学习。”
雪崩却摇头道:“那总要有个名头吧,不然惹人怀疑。”
是啊,没个合适的名头,谁会往雪崩这个臭大街的皇子身上下注,除非,这里面有为人所不知的秘密,而雪崩还不想暴露那么早。
“这,这要找个什么名头呢?”泰坦也有些为难:你什么模样你心里不清楚吗,还找个名头,找个锤子的名头,你有个锤子的名头。
雪崩自然明白他怎么想的,不过也不理他,反而笑眯眯的说道:“我这有个名头。”
泰坦附和道:“说来听听。”
雪崩附在他耳边说道:
“来演一出好戏,苦肉计,只要……”
随后雪崩悄悄退出泰坦的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搂着两个喝的不省人事的小娇娘,缓缓沉睡。
这一切似乎真的没人看见,但谁都不知道,刚刚发生的一切都被顶层上的美貌夫人看到了,甚至她还知道那个房间里就是泰坦。
“泰坦竟然见了雪崩一面,他们怎么会有交集?走谈了什么呢?”
“不对,泰坦对二哥忠心耿耿,绝不会背叛的,可他为什么会悄悄密会雪崩呢?难道?”
“听说雪崩这次出去猎取魂环失踪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
“一个原本简单的纨绔子弟,怎么突然出现好多迷点,难道此人当真不简单?”
那美貌夫人突然睁开眼睛喊到:“小小。”
早就演奏完毕回来伺候夫人的苏小小起身来到她身边答道:“在。”
“明天,你便找个名头去雪崩身边待着。”美貌夫人轻声说道。
“啊!”苏小小大惊,她的人生路白刚起步,难道就这样没了?
天斗城谁不知道雪崩是什么性子,虽然挂个四皇子的名号,但谁都知道着辈子它都不可能与皇位有关了。
况且雪崩好色之名远播,绝非良配。尽管武魂天赋惊人,却不肯努力,只知道吃喝玩乐,又有多大作为呢?
这一刻,苏小小忽然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摔倒。不过还是赶紧调整好心态,回道:“好的夫人。”
天堂和地狱没有她选择的权利,只有她被选择的命运。
夫人安慰她道:“你莫要先看他,他身上或许有着大秘密。”
苏小小缺敷衍道:“嗯,我知道了,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