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10·

“嘶,为什么今年学校周围都有这种东西?”说这话的是艾尔·克鲁斯,一个拉文克劳四年级的男生。他们这辆马车才刚刚穿过校门,门前有戴兜帽的阴森可怖的摄魂怪,一边一个在门口站岗。顿时,又有一种寒丝丝的难以忍受的寒气袭来,直到他们走出去有一阵了他才接着把话说完:“就因为一个犯人越狱了,整个伦敦都人心惶惶的......”

“你以为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逃出阿兹卡班吗?”佩内洛·克里瓦特翻了个白眼,她现在已经是六年级了,可她仍然连任了今年的级长,她反而更关心车上两个最小年级的学院同学:“你们还好吗?埃利芙、卢娜,如果觉得不舒服,我这里有巧克力,不用客气。”

“不用了,谢谢,”埃利芙苍白着张脸,但她仍然拒绝了,她不安地抹着她的脖子,那种噎住上下不能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这就是我一直纳闷的其中一个问题,英国魔法部为什么会选择使用摄魂怪作为守卫呢?”

“便宜且有用,喔,显然不靠谱。”艾尔·克鲁斯没有跟往常一样跟着他那帮兄弟坐一辆,反而是独自一人坐这边。他笑嘻嘻地说,除了埃利芙和卢娜,其他人都用一言难尽的眼光瞧着他,可他反而没觉得不自在,反而更高兴似得反驳:“怎么?我以为这两个词比自信更能让人接受了。”

“谢谢,”卢娜接过了佩内洛·克里瓦特的巧克力,她手里仍然拿着本最新刊的《唱唱反调》,她以特有的轻灵嗓音念到:“1718年,达摩克利斯·罗尔当选魔法部部长。他坚持选择阿兹卡班作为巫师监狱,认为岛上的摄魂怪可以充当守卫,可以节省时间、费用和精力。尽管有反对的声音,但这一计划还是付诸实施。由于几乎没有越狱和违反保密法的情况,阿兹卡班在魔法世界里就一直扮演着监狱的角色。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摄魂怪就作为阿兹卡班守卫的角色,一直为魔法部服务。因为这样,它们可以在高墙里依靠吸食囚犯的积极情绪为生。”

“谢谢你,卢娜。”佩内洛·克里瓦特用一种“你最好再多读点有用的”的眼光瞧着艾尔·克鲁斯,接着毫不客气地说:“这一年你最好不要成为年级垫底,艾尔,否则我会向弗立维教授反馈你的不良习惯。”

“瞧瞧,《级长如何掌控权力?》你读完了吧?”艾尔·克鲁斯不满地嘀咕,他很快又将兴趣放到了一旁的埃利芙身上:“你呢?被吊环宠爱的聪明女孩,你决定在霍格沃茨继续念下去了吗?”

“为什么要换学校?喔你是法国人对吧?”说话的是跟佩内洛·克里瓦特同一年级的女生,也是她的好朋友米娜·奇克洛德。她之前一直靠着看景色缓解情绪,显然摄魂怪至少弄掉了她的精力,原本她正在艾尔·克鲁斯喋喋不休个没完的,她问道:“我想你在这儿应该也有过好的回忆吧......对吧?”

“是啊,是啊,被石化了半个学期真快乐。”艾尔·克鲁斯在旁边说着风凉话:“米娜你说得可真棒。”

“我不会换学校的,”埃利芙有气无力的解释道,但她有点猜到关于她的一些风言风语似乎从哪传出来的了:“有时候换个环境的确更能让人成长一点吧,我小姨就非常支持我到这儿来。”

“闭嘴吧艾尔——我还没到法国去呢,埃利芙,快讲讲那边的事情,”米娜·奇克洛德想起什么似得,露出了艳羡憧憬的目光:“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你永远无法拒绝一位法国女人’,喔天......”

“我想那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埃利芙失笑道,尽管女生话题总是无法逃离这个部分,任何女生,可她还是稍微说了一点:“保养,气质,然后是你自己,Lessismore.”

“听听,毕业了我一定选择去法国那边工作,”米娜·奇克洛德就差捧着脸继续问了,她捅了捅身边的佩内洛·克里瓦特,她知道对方也在听:“那儿多好啊,不如我们从现在开始训练贴面礼。”

“拜托,离我远点,”佩内洛·克里瓦特直接笑骂一句,可还是任由对方上来冲着她的脸滑稽地贴上去,“有一点你说对了,你的法国常识课至少得从现在开始。”

有了这种插科打诨的聊天显然好过多了,直到那许多角楼和塔楼离他们越来越近,终于,马车摇摇晃晃地停下了。他们跟着人群走上石阶,穿过雄伟的橡木大门,进入宽敞幽深的门厅。那里点着燃烧的火把,有一道富丽堂皇的大理石楼梯通向楼上。

今年的礼堂里是仍是一片尖顶黑帽的海洋,然后是四张长长的学院桌,上面已经三三两两的坐下了人,他们的脸庞被浮在桌子上空的几千支蜡烛映得闪闪发亮。这是每年都有的惯例,埃利芙有些恍惚,这竟然是她到英国来的第三年了,她看着刚刚入场的那群一年级小巫师们,就有一种时间又加速了一把似得。

“所以,埃利芙,今年你能不能不要再继续呆在你的小房间里独自学习了?”米娜·奇克洛德几乎是贴着埃利芙坐下,这股热情差点吓退了她,她看起来疯狂而执着,连佩内洛·克里瓦特朝她腰间拧了一把她都只是龇牙皱着脸,却不舍得挪开视线:“噢疼!拜托了,好吧好吧,如果我有问题,我可以来问你吗?”

“你几年级了?米娜,你不能多看点书吗?”佩内洛·克里瓦特朝着埃利芙做了个抱歉的口型,恨铁不成钢地盯着她的好朋友:“但凡你把这些过剩的热情放到魔药课上,你O.W.L.也不至于拿个P!”

“关于这件事,我只能说谢天谢地。”米娜·奇克洛德随意摆了摆手,一副早已大彻大悟的样子。

“我想没问题,如果你指的是法国那边的事情的话,”埃利芙说不出来为什么自己在想这个的时候,朝格兰芬多的长桌上看了一眼,但她认为自己也的确要适当融入一下学院氛围,这至少在一定程度上能够让她转移注意力,特别是自从跟赫敏一起学习过之后,有这样一个效率而专注的伙伴对于享受学习是一件不错的体验:“能对你有所帮助就好了,你这么喜欢法国我也觉得非常开心。”

米娜·奇克洛德还想跟埃利芙再聊一下,这时校长站起来说话了,她不得不打住了话头。

“欢迎!”邓布利多教授虽然年事已高,但总是给人一种精力充沛的感觉。他银白色的头发和胡子足有好几英尺长,戴着半月形眼镜,有一个特别歪扭的鼻子,烛光照在他的胡子上闪闪发亮,他说:“欢迎又回到霍格沃茨上学!我有几件事情要跟你们大家说说,其中一件非常重要,所以我想,最好在你们享受美味大餐、脑子变得糊涂之前就把它说清楚……”

邓布利多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我们学校目前迎来了几位阿兹卡班的摄魂怪,它们是魔法部派来执行公务的,这想必你们都已经知道了,因为它们对霍格沃茨特快列车进行了搜查。”

“它们驻守在学校的每个入口处,”邓布利多继续说,“我必须说清楚,它们在的时候,谁也不许擅自离开学校。任何诡计、花招和伪装都是骗不了摄魂怪的——甚至包括隐形衣。”他淡淡地补充道,埃利芙才惊醒过来恩雅应该也被送到她的寝室了,一想到今年有摄魂怪在学校周围,她变开始担心起来,她甚至现在就想回去一趟,“摄魂怪的本性不会理解辩解和求饶。因此我提醒在座的各位,不要让它们有理由伤害你们。我希望级长和我们新当选的男女学生会主席能确保不让一个学生与摄魂怪发生冲突。”

邓布利多又停了停,表情非常严肃地环顾着礼堂,没有一个人动弹或发出声音。

“换个愉快一点的话题吧,”他继续说,“我很高兴地欢迎两位新老师这学期加入我们的阵容。”

“首先,是卢平教授,他欣然同意填补黑魔法防御术课的空缺。”

礼堂里响起几声冷淡的、稀稀拉拉的掌声。只有在火车上跟卢平教授同待在一个隔间的同学拍手拍得比较起劲。别的老师都穿着自己最好的长袍,卢平教授坐在他们身边更显得衣衫褴褛。

“虽然落魄,但是长得也有点味道,不是吗?”米娜·奇克洛德偷偷侧下头,对着埃利芙小声说道:“看起来就想让人怜爱的那款。”

“你没有盯上他对吧?”这是个正经的场合,埃利芙得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否则她真担心自己笑出声来,即使她们相差了几岁,但埃利芙越来越有点喜欢这位学姐了:“但是我支持你。”

米娜·奇克洛德立即用一种欣赏的眼光看着埃利芙,赶在佩内洛·克里瓦特转身之前赶紧收敛起玩笑表情,她可没忘记对方是级长呢。

“至于我们的第二位新老师,”邓布利多等欢迎卢平教授的稀稀拉拉的掌声平静下来之后,继续说道,“我很遗憾地告诉你们,我们的保护神奇动物课老师凯特尔伯恩教授上个学期末退休了,为了能有更多的时间享受他的老胳膊老腿。不过,我高兴地宣布,即将填补他的职位的不是别人,正是鲁伯·海格,他同意在承担猎场看守的职责之外,再接受这份教职。”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格兰芬多餐桌上的掌声格外热烈。有了这个作为衬托,米娜·奇克洛德又能偷偷跟埃利芙说话了:“你们幸运得多了,海格尽管比较个性,但人是挺好的,至少他愿意给你们看点活的神奇生物——虽然危险过头也不是好事,你能想象得到吗?凯特尔伯恩教授——因为他很老了,所以跟上魔法史课一个德行,但我想我还是会怀念的。”

“为什么?”埃利芙问道。

“在魔法史上开小差远没有在凯特尔伯恩教授的课上开小差舒服得多,我们都是在室外上课的,只要你不弄出出格的动静,”米娜·奇克洛德露出了个暧昧又令人误会的笑容:“就能做些自己的事情,逛学校或者禁林只是小意思,不少情侣都会在这堂课上偷跑约会,喔当然,可不能给级长或者其他教授逮住,你得知道扣分只是小事情了。”

“米娜,你能多教些好的东西吗?”佩内洛·克里瓦特听见了她们的话,好在拉文克劳学院的学生总是和斯莱特林有所相像,人数比起格兰芬多和赫夫帕夫是最少的学院,因而她们周围是隔了两三个空位置,没人听见她们在小声交谈:“埃利芙可不会像你一样二年级就开始谈恋爱!”

“不谈恋爱人生还有什么意思,没有恋爱的学生时代是会令人追悔莫及的!”米娜·奇克洛德翻了个白眼,这对朋友互相揭短,她又偷偷对埃利芙使了个眼色:“你跟珀西约会的时候可不是这种态度的,他真的没给你下迷情剂吗?还是说你就喜欢那款?”

“他品学兼优没什么差劲的,”这下连佩内洛·克里瓦特都不自觉地加入话题了,着重咬着那个词说道,可埃利芙看到她谈及男友的眼神都变得动情起来,也许这可不是一般的喜欢程度:“我不认为脑子过于空空是好事。”

“抱歉?我以为你说的是过于刻板?”米娜·奇克洛德做了个鬼脸,可她更愿意找埃利芙聊天,毕竟关于这点,埃利芙更有可能接近她所喜欢的类型:“有令你感兴趣的男生吗?埃利芙,就算不打算带回法国,也可以享受一下爱情的滋味。”

“我想暂时不需要,”现在轮到埃利芙无奈了,她不得不解释道:“也许你们瞧不出来,我还是挺乐意学习的,佩内洛说得对,我也不喜欢脑袋空空的类型。”

“hum,我不那么认为,”米娜好以整暇地打量着埃利芙,那个眼神似乎要看穿她的灵魂,用犀利又暧昧的口吻说:“像你这种冷淡优雅的类型最容易给那群魁地奇男生逮住了,像格兰芬多,横冲直撞又热情似火,特别忠诚忠贞,噢,虽然也有可能会一天让你生气十遍,我们学院的情侣里对象是格兰芬多的,是占所有比例里最高的,你就可想而知了。”

“现在你知道米娜为什么会被分在拉文克劳了,”佩内洛绝望地捂住脸,冲着埃利芙说:“她在感兴趣的方面收集数据资料是一流的,就是只在恋爱相关这块。”

埃利芙已经开始感同身受了。

“总之,你的校园生活才刚开始呢,”米娜掰了块曲奇往嘴里塞,可她还是坚持说完才咽下去:“你要是有什么想打听的对象尽管来找我,作为朋友,你的恋爱经历可不能不参与,当然亲爱的,加把劲,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

“看在法国的份上,米娜你的礼仪就直接能把人气走,”佩内洛几乎是捏着她的腮帮,手动让她闭嘴了:“我这边也是,如果你有任何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学习上的生活上的都行,级长某些时候总是比较方便的。”

“我知道,”埃利芙没有拒绝她们的好意和友情的橄榄枝,比起活泼开朗的米娜,佩内洛就更像成熟稳重的长姐:“有需要的时候,我会来找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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