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蓉看了乌雅一眼，无情直言道：“后期煞气所带来的痛苦，会比前期重上百倍。”
乌雅被她这话吓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之前煞气发作时的痛苦她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
比之前的还痛苦百倍？
那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范季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对乌雅承诺道：“你放心，我定会为你找来火灵芝。”
说完，他转身便去了小衣那里。
不仅仅是为了乌雅。
农家早晚是要处理的。
不管以什么样的方式，肯定不能让这样一支反秦势力继续再发展壮大下去。
“这么快就回来了？端木那边怎么说？”
主院中，小衣正在悠闲地坐在凉亭下看书。
小言儿躺在太阳底下的摇篮里呼呼大睡。
端木蓉说小孩子需要多晒晒太阳。
范季先是看了看晚上不睡白天不醒的小言儿，决定今晚早点把她丢端木蓉那边去。
刮了刮她小鼻子，惹得睡梦中的小言儿不满地抬手在空中抓挠起来。
小衣嗔了范季一眼：“你别把她弄醒了。”
“一夜没睡，她能醒才怪。”
范季嘟囔了一句，还是将手从她鼻子上拿了下来。
刚到凉亭中坐下，小衣就给他递来一杯茶。
同时再次问道：“端木那边怎么说？”
范季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擦了擦嘴边的茶渍道：“和之前一样，最多只还有两个月的寿命，而且……而且一个月后病情会加重。”
小衣柳眉缓缓皱起，担忧道：“连端木都没有办法吗？”
端木蓉虽然年轻，但医术却是这世间首屈一指。
要是连她都束手无策，那就只能寄希望与用《人书》改变她的命运了。
而能改写《人书》的办法现在却还没有找到。
皇宫里的典籍已经查过，一无所获。
小衣有条不紊道：“要不了多久，阴阳家和道家那边也会传来消息，小圣贤庄今日也快到了，到时候你可以亲自去他们的书阁中看看。”
荀夫子之前受范季之邀来咸阳任高等学府的校长。
这老头子更是直接，索性把整个小圣贤庄都搬了过来。
誓要发扬他儒家文化。
而儒家收藏的典籍则是除皇宫之外最多的。
因此小衣才会这么说。
范季点了点：“嗯，端木说有一种药材，可以缓解乌雅一个月后的病状。”
事情要做多手准备。
如果一个月内能找到办法改写《人书》，那自然是极好。
要是一个月不行，也不能让乌雅终日受煞气之苦。
“这好办，不管需要什么，我们让人去买来便是，不在乎花多少钱。”
不愧是两口子，想的也一模一样。
范季直言道：“世间仅那一株，在农家。”
“农家？”
小衣怔了怔，突然明白过来：“你是想借此机会对农家动手？”
“不错，在统一之战前，农家就势大，后来六国被灭，他们更是吸收了不少人，不能让他们再壮大下去。”
小衣看着他道：“你是不是已经有办法了？”
她了解自己丈夫，范季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只是有了些方向，具体的还需要和赢政商议一下。这样，你先给田蜜传个信，让她留意一下火灵芝藏在农家什么地方，我现在去趟皇宫。”
这么重要的东西，农家肯定会严加保管。
田蜜虽然在农家有点地位，但也只限于一点。
这种重宝，她恐怕还没有资格接触。
想要瓦解农家，需要从两方面入手。
一个，是农家那些堂主和高手，以及农家六贤堂的长老们。
这些都是农家核心人物。
另一方面，则是农家所谓的十万弟子。
除了他们本部的成员之外，这些弟子大部分都是各国流民和乡野农民。
加入农家，说白了就是想要有口饭吃。
如果这些人不存在了，或者不再对他们唯命是从，农家也就成不了什么多大的气候。
当然，这里的不存在，肯定不是都杀了。
范季不是白起。
不到万不得已，不想造这么大的杀虐。
十万人，不是十万只苍蝇，说埋就埋了。
他们之所以和农家一起与秦国作对，说到底就是因为吃不饱。
农民的想法其实很简单。
有地种，有饭吃。
没人愿意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去造反！
这天下谁当皇帝都一样，谁给他们饭吃，谁就是他们的皇帝！
他们想种地？
那就给他们地种！
没了这些民夫们组成的大军，农家就算想揭竿，也只是个光杆司令罢了！
吩咐人准备好马车，范季就要去皇宫找嬴政协商此事。
结果还没走到大门，就被四道靓丽的身影拦住去路！
范季一看就乐了。
要不是她们出现，自己都快忘了山庄里还有她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