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细究的话,白纤舞应该是个熟女了。
但是因为她的特殊性,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
传言说她容颜不老。
但范季觉得这种说法不准确。
应该叫防腐做得不错才对。
“我也没有从她身上感受到生机,宛如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绯烟轻轻放下车帘,收回注视着白纤舞的目光。
坐回到范季身边。
接着说道:“没有心跳,也没有呼吸。”
在来之前,范季就曾说过白纤舞的情况。
绯烟刚才特意留意了一下,这个人的确没有生命迹象。
“还不会眨眼睛。”
一旁的焰灵姬突然补充了一句。
边关风沙极大。
刚才她也留意过。
这么大的风沙,那个白纤舞眼晴却半天都没有开合一下。
范季沉吟了片刻,缓缓道:“生而不死,死而不生,超脱阴阳,天地共存。”
焰灵姬文化有限。
没太听明白他神神叨叨说的是什么意思。
眨巴着一双如梦似幻的水蓝色眸子道:“解释解释?”
绯烟嘴角含笑,耐心道:“死人为阴,生人为阳。”
“这个白纤舞是已死之人,却能行活人之事。”
“像她这样的存在,已经脱离了天地之中正常的范畴。”
“非人非尸,绯烟也是第一次听闻这样的东西。”
她炼制出的人偶表面看上去和这个白纤舞的情况很像,但是却有着天差地别。
人偶是受控与人。
而白纤舞却分明是一个独立的个体。
所以,可以排除她是被人炼制出的木偶这一猜测。
“明珠说她曾经和魔鬼做过交易,是死而复生。”
范季想起明珠夫人曾和他说过话。
白纤舞原本是个正常人,可是却天生绝脉。
是至阴至寒的体质。
死后七天坟墓大开,尸体不翼而飞。
一年后又重新出现在血衣堡。
也是那时候,她才变成现在这样的。
也就是说,问题出在她消失的那一年
说到这里,范季下意识摸了摸绯烟火热的小手。
这是天生的至阳之体,那是个是至阴之体。
一火一冰,冰火两重天?
嘶~
受不了,绝对受不了!
“你的笑容在告诉我,你没想好事。”
焰灵姬突然蹿了过来。
趴在他肩膀上捏了捏他嘴角的笑容说道。
总感觉这笑容有那么些许淫荡!
“你轻点。”
范季还没开口,绯烟倒是先急了。
“别把夫君捏疼了。”
她拿下焰灵姬的小手,心疼地在范季嘴角揉了揉。
焰灵姬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无语道:“你就惯着他吧,他把你卖了你还给他数钱。”
绯烟满目柔情地看着范季。
夫君才舍不得把她卖了!
范季在焰灵姬光洁的脑门上弹了一下,又好气又好笑道:“白疼你了。”
自己不心疼我,还不准绯烟心疼我。
你个小白眼儿狼!
白纤舞会亲自送他们去新郑是范季预料之中的事情。
韩非会有今天这个局面,白纤舞可是罪魁祸首。
为的,就是要把自己引过来。
但范季想不明白,如果她是想把自己引过来替白亦非报仇的话又说不通。
自己就算不挂着这个使者的名头,那也是秦国国师。
一旦在韩国出了事,她这个大将军可脱不了责任。
甚至,还会引发两国之间的战争。
所以她不敢对自己怎么样。
那引自己过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范季总觉得白纤舞是对自己另有图谋。
不然也不会给自己下“醉神”这种能够控制人心神的药物了。
图什么?
馋自己身子?
这不是扯淡嘛!
她一个死人,又没有七情六欲。
会不会来感觉都是个问题。
焰灵姬捂着额头,小嘴里骂骂咧咧的。
最后问道:“那你刚才在笑什么?那贱兮兮的样子,可不像是在想好事。”
刚才那笑容,和欺负她跟绯烟的时候像极了。
绯烟也好奇地看着范季。
刚才的笑容的确古怪,她也感觉到了。
范季抿了抿嘴。
这相互之间太过了解还真不是什么好事。
转念一想,他说道:“我在想,如果给这个白纤舞加一道灵魂,她是不是就能变成活
了。”
现在的白纤舞说白了就是一具躯壳。
范季甚至感觉不出她的实力怎么样。
不是因为她实力高出自己太多而无法感觉出来。
是因为她的特殊性。
没有内力,也不像自己这样拥有炁。
盖聂说鬼谷子评价她是非通神境,却有通神之能。
不是通神境,但是却有叫板通神境的资格。
至于原因,鬼谷子没有和盖聂说。
范季猜测,很有可能是她的肉体强度已经达到了这个级别。
类似于神话中的肉体成圣,另类正道之说。
如果能搞清楚她失踪的那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许就能知道她变成这样的原因了。
问她肯定是不可能说的。
但要是能让离入主她的身体,就可以获取她的秘密。
绯烟听了他的打算后若有所思道:“恐怕没那么容易。”
“白纤舞没有灵魂,但是却有意识。”
“她比离强大太多,离能不能接近她都是个问题,却何况是要进入她身体操控她了。”
这就好比小马拉大车。
拉不动啊!
范季摸了摸下巴,沉吟道:“那就把她干到无法反抗。”
焰灵姬刷地一下瞪大了眼睛。
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一脸恶心的表情。
“咦~尸体你都不放过,你碰了她以后就别碰我了,万一有尸毒怎么办?”
范季抬手又是一个脑瓜崩给她。
“我说的是控制,不是真干,你这小美人看着漂漂亮亮的,思想怎么这么污呢。”
我,秦国国师,秦国护道人。
不是秦国千尸人!
焰灵姬捂着脑袋,凶巴巴道:“你再弹我头,信不信我晚上弹你的头?”
这妞记仇着呢,她真能干出这事来。
范季呵了一声,没好气道:“弹坏了你用个屁。”
焰灵姬扬起性感的嘴角,身子一软倒在他怀里。
软乎乎的指腹在他嘴唇上一刮而过。
魅惑万千道:“还有这个啊。”
从边关到韩国新郑大概需要三天。
这个年代就是这点不好。
没有汽车高铁,出个远门大部分时间都浪费在路上了。
晚上几人就住在白纤舞安排的宅院中。
院子四周都有她带来的士兵把守。
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别说是刺客,就是鸟飞过去都得抓下来看看是公是母才能放走。
深夜时分。
范季房间中一片漆黑。
床上只躺了他一个人。
绯烟和焰灵姬在隔壁房间,今夜没和他睡在一起。
过了约摸半个时辰,一道特殊的笛声若有若无的响起。
好似在耳边般清晰。
又好像远在天际般轻微。
范季像是被牵引了一般,慢慢从床上坐起来。
套上衣服,穿上鞋子。
行动说不出的怪异,好像梦游一般。
笛声响起的一瞬间,隔壁房间的绯烟也忽然睁开眼睛。
翻身下地来到窗户边。
透过缝隙,便看到径直往外走去的范季。
门口的守卫像是瞎了一般对他视而不见。
“装的还有模有样的嘛。”
突然,绯烟身边响起一道慵懒的声音。
焰灵姬下巴搭在她肩膀上,两具同样丰满柔美的娇躯隔着单薄的睡裙贴在一起。
看着离开的范季戏谑道。
绯烟面露担忧,秀眉微蹙道:“夫君一个人过去,会不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