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蓉被他吓了一跳……
她哪儿经历过这种阵仗。
不管什么事情，你要拉也不应该是小衣才对嘛！
你拉我干嘛？
小衣也在旁边看傻了眼。
夫君这又是要玩儿哪出？
乌雅可还没好呢！
最关键是，他和端木蓉又是什么时候的事？
不应该！
端木蓉几乎天天都和她在一起，几乎很少会和范季单独接触。
端木蓉被范季拉着来到床边，不知所措地朝小衣投去求救的目光。
手已经下意识地摸在了自己后腰上。
那里藏着她用来防身的银针。
要是小衣不管，她可就拿出来扎人了！
虽然不一定能对付得了范季。
但扎他总比被他扎要好吧？
“快，快，端木姑娘，你快看看乌雅怎么样了。”
就在端木蓉准备拔针的时候，范季突然将她手腕松开。
指着躺在床上的乌雅，担忧地说道。
“乌雅？”
“乌雅？”
端木蓉和赶过来的小衣顿时愣住了。
合着你这么火急火燎地把端木蓉往床边拉，是让她来帮乌雅检查身体的？
端木蓉脸迅速红了一下。
心里也跟着松了口气。
还好刚才没急着下针。
不然这误会可就大了。
她埋怨似的瞥了范季一眼。
责怪他有事不知道说清楚。
“乌雅怎么了？刚才端木不是帮她看过了吗？”
小衣走过来，将乌雅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
她可以明显感觉到，乌雅手上已经有了一丝温度。
不再像之前那样摸上去和冰块似的。
“出了点岔子，先让端木姑娘看看吧。”
范季眉头紧皱着说道。
他也能看出来乌雅现在的情况是得到了好转。
但有没有反弹迹象，这还得端木蓉这个专业人士来检查一下最好。
见范季表情凝重，端木蓉和小衣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端木蓉二话不说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伸手号住了乌雅的脉搏。
范季和小衣都安静地在一旁看着。
号了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
端木蓉才确定了似的，将手放了下来。
抬头看向耐心等待的两人道：“没有异常，煞气还在减弱，是好转的迹象。”
听了这话，范季一颗提着的心终于是落了下来。
他自然而然的坐在了乌雅床边，满是困惑地揉着自己额头。
好像是遇到了什么想不通的问题。
“是不是又遇到难题了？”
小衣在他身边坐下，轻声问道。
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难题，范季不可能会困惑成这样。
就连当初要对付吕不韦和罗网的时候，小衣都不曾见他有像现在这般困惑。
“嗯。”
范季轻轻点了点头。
小衣和端木蓉都没有说话。
而是在等他继续说下去。
如果范季不说，她们也不会多问。
然而，范季并没有要隐瞒的意思，继续说道：“乌雅的结局改了，但是命运却没有改。”
端木蓉和小衣互视了一眼。
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不解。
端木蓉开口问道：“改了她的结局和有没有改掉命运，有区别吗？”
范季抿了抿嘴道：“当然有区别。”
他用刻刀把乌雅最后会因为煞气入体，导致殒命的结局改了。
现在从乌雅在恢复的状态来看，这件事是成功的。
但是，当他想继续为乌雅书写以后的命运时，事情却发生了意外。
字刚在玉简上刻下，跟后面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居然会有这样的事？”
小衣和端木蓉听完他的解释后，也知道了问题的关键。
简而言之就是，范季现在可以抹除别人的运势，却无法帮人改命！
对于这个问题，小衣和端木蓉都是闻所未闻。
她们就算是有心想帮范季解惑，也因为所知有限而无能为力。
范季也没指望别人能给到他解答。
这《人书》本来就不是凡物，在他之前甚至都没几个人见过……
所以关于《人书》的作用和能力，所知之人甚少。
在乌雅房间坐了一会之后，范季看了看一直陪着他的二人说道：“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那你呢？你也奔波劳累多日了，回来了也该好好休息才是。”
小衣不忍看着范季独自陷入困惑之中。
可奈何自己又帮不上什么忙。
见多识广的绯烟现在也闭关未出。
小衣突然想起一个人来，对范季说道：“要不你去问问月神？她这段时间一直在绯烟那边。”
范季笑着摇了摇头道：“她们也不知道。”
之前在从楼兰回来的路上，几人就讨论过关于《人书》的事情。
结果这两师姐妹还没自己知道的多。
范季见小衣和端木蓉还没有要回去的意思，便劝道：“好了好了，你们先回去休息，乌雅这边我不放心，今夜我就在这里守着好了，顺便再研究研究这个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这几天确实是没怎么休息。
大部分时间都花在赶路上面了。
除了让食铁兽休息的时候他也跟着眯一会儿，其余时间则都是在赶路。
坐那只大憨憨可不像马车里有地方能睡。
食铁兽奔跑起来速度很快，要是一个不留神睡着了，说不准被它从背上颠下来它都不知道。
“好，那你自己注意点，要是累了就在乌雅这里睡一会儿。”
小衣看了看乌雅床铺上空余的地方，大大方方的说道。
范季自然是没有心思睡的。
小衣和端木蓉前脚刚走，他就来到桌边坐了下来。
聚精会神地研究起《人书》来。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左右。
小衣和端木容离开前关上的房门突然被人轻轻敲响。
“进来。”
范季也没用感知查看，随口便应了一声。
房门缓缓推开。
范季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来得竟然是去而复返的端木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