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国师和太后……

范季抿了抿嘴:“这个不算。”

紫女和明珠也是啊,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什么颜色的?”

离脱口而出道:“好白。”

“不是问这个。”

离愣了愣,回想了一下才道:“米分的。”

范季又问道:“小腹呢,有没有纹路?”

离摇了摇头:“没有,雪白平坦,很漂亮。”

“腰上也没有吗?”

离肯定道:“也没有。”

范季轻吸了一口气。

喃喃道:“都没有?”

“不应该啊。”

“这种东西,就算恢复了也会留下痕迹的。”

“难道真是我想的这样?”

离恭恭敬敬在旁边站着。

听范季话里的意思,好像是在赵姬身上找什么。

可是身上能有什么?

也藏不了什么啊。

那白白胖胖的身子,要是藏了什么一眼就能看出来了。

不过别的不说,那太后身材是真好。

该瘦的地方瘦,肉全长到该长的地方去了。

三十出头的人了,皮肤还像少女一样白皙粉嫩。

比离原本的身体也丝毫不差。

范季沉吟着点了点头,脸色平静下来。

离等了半响也没见他说话,小心翼翼开口道:“主人,吕不韦回信了。”

“嗯?这么快?”

范季从沉思中回过神。

刚才一直在想太后的事情,差点忘了正事。

离将藏在怀中的竹筒取了出来,恭恭敬敬地递了过去。

竹筒上还封着蜜蜡,一看就是没有打开过。

离很懂规矩。

范季让她做的事情她才会做。

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是个让人很省心的女属下。

这样的人用起来就很舒服。

范季轻轻一捏便将竹筒捏碎,从里面倒出一个卷好的便签。

在他发明纸张之前,用的都是竹片或者绢布。

传递密信的话写不了多少字。

但是这张便签不同,密密麻麻写了不下百字。

范季在上面扫了一遍。

然后平静地将其收了起来。

离见他这么冷静,略显诧异道:“怎么了主人,上面没写什么有用的线索吗?”

范季嘴角微微一动,指了指怀中放着便签的位置:“这便是线索。”

“你先回去吧,我去趟秦王那里。”

范季每次进宫一般都是先到嬴政那边转一圈,然后才回去太后那里。

因此看到折返回来的范季,嬴政明显是有些诧异。

“先生怎么回来?

嬴政在御书房浏览着奏折。

奏折都是批复好了的,他只是在观摩学习罢了。

而这批复之人,自然就是相国吕不韦了。

在亲政之前,他无权亲自执笔。

因此每天只能光看批复好了的,美其名曰学习。

范季进去的时候他正端坐着,而盖聂则寸步不离的守在他身边。

赢政看完一本,盖聂就递过去一本新的给他。

然后接过那本看完的,整整齐齐地码放在一边。

两人配合默契琴瑟和鸣,恩恩爱爱,啊呸。

用错词了。

反正看上去挺和睦挺温馨的。

范季忽然明白过来为什么自从盖聂来了秦国之后,卫庄就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了。

二狗子在吃醋!

不然为什么原著中盖聂背叛秦国之后两人又好了呢?

不得了,这可是个大发现!

“来人,给先生看茶赐座。”

赢政要比他那个当太后的母亲客气多了。

范季一过来,就是茶水伺候。

不像赵姬,水都不给人喝。

结果不还是浪费掉了?

范季坐下后并没有急着开口,一边慢悠悠喝着茶,一边观察着赢政。

赢政虽然年轻,但却成熟稳重。

已经透着一股帝王之气。

赵姬的那是傲气,目中无人的高傲。

而嬴政则是君王之气,威严霸气。

范季从他的身材观察到脸型,从脸型观察到五官。

鼻子眼睛嘴唇,一个都没有落下。

观察了好长一会儿,的确是从中看到了赵姬的一丝轮廓。

范季皱了皱眉:“奇怪。”

赢政听见了他的嘀咕,也觉得奇怪。

他是觉得范季今天有点奇怪。

来了一句话不说,就坐在那里喝茶。

只是他不知道,范季已经将他上上下下观察过几遍了。

“先生可是遇到了什么难解之事?”

这话问完赢政就觉得自己白问了。

要是范季都觉得问题难解想不通,那这世上还有什么人能想明白的?

范季摇了摇头,放下茶杯道:“没什么,过来只是想和秦王聊聊罢了。

赢政也放下手中的折子,面色亲和道:“不知先生想聊什么,是治国之道,还是朝事

范季抿了抿嘴,不急不慢地说道:“都不是,今天我们来聊聊别的。”

“我们就聊聊,秦王当年在赵国邯郸的往事,如何?”

赢政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先生怎么对这事感兴趣了?”

秦国先王异人曾在赵国为质,所以嬴政便是在赵国出生的。

一出生也成为质子,在赵国长大。

在赵国生活期间,他跟随母亲赵姬姓赵。

又因为在正月出生,所以取名赵政。

赢政两岁时,秦国围攻邯郸。

这无疑是惹怒了赵国人,他们当时就想杀了异人这个人质。

吕不韦得到消息后,买通守城官吏。

异人便抛下赵姬母子二人,和吕不韦一起逃往秦国。

而赵国知道异人逃走后,就想杀掉赵姬和赢政二人。

赵姬带着赢政东躲西藏了一段时间,才总算安全避开凶险下来。

直到赢政九岁时,两人才被送回秦国。

这段悲惨的童年往事也给他留下了阴影。

他心里是很痛恨赵国的。

也正是在那样的环境中生存成长,让他学会了如何去隐忍,如何去掩饰自己的情绪。

所以赢政从小便比常人要沉稳许多。

同时在他心里,赵姬的地位,也要比那位丢下他们母子独自逃生的父亲高很多。

赢政的这些经历,和范季了解的差不多。

听完赢政的描述后他思索了片刻。

开口问道:“秦王对你母后了解多少?”

赢政微微一愣。

“母后?”

如果是之前,赢政肯定会毫不犹豫地说极为了解。

但是自从知道成蟜案的真相后,他却没把握说这种话了。

因为在他心目中,赵姬应该是那个在秦国是带着他东躲西藏。

护他爱他,被追兵追的走投无路的柔弱女子。

但是通过成蟜一事他却发现,自己母后好像并不是自己想象中那样。

那样一个柔弱的女子,怎么会说出:欲成大事者,至亲亦可杀这种话呢?

而且自从来了秦国之后,赵姬也是一反常态的专横强硬起来。

当初的王后之位便是她自己争取过来的。

不然的话,这个位子很有可能就落在成蟜的母亲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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