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季自己也没想到，这小白毛放弃了拜入道家山门，是为了要拜自己为师。
以他的地位和实力，别说是收徒。
就算是要开宗立派都没有问题。
可问题在于，他所学的没办法教人。
他一个挂逼，总不能教小白毛怎么开挂吧？
而且他也不会教啊！
自己从来没有修炼过，却又无时无刻不在修炼。
最多就是会一些歪理邪说。
教徒弟……这不是误人子弟嘛！
小白毛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范季并不想耽误她。
而且她的性格，天生适合道家。
跟着北冥子应该才是最为合适的选择。
“他说我天赋好，我不会给你丢人的。”
小白毛指着北冥子，信誓旦旦地向范季保证。
范季笑道：“不是天赋好坏的问题，也不是会不会给我丢人的事情。”
“只是我的行事风格和所修之法，不一定适合你。”
小白毛知道原委后非但没有气馁，反而更加坚定地说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能否学成在我，你这么年轻就能与北冥子平坐论道，必有你的过人之处，要是学不会，只能说明是我笨，给我三年，要是达不到你的要求，我自己离开。”
要求？
什么要求？
别说三年之后，就是现在小白毛所达到的境界，已经超越了这世上的普通人。
如果有良师辅导，别说给她三年。
只需要三个月的时间，她恐怕就能有质的飞跃。
就这样一个奇才，还能对她有什么要求。
“可我还是不能收你。”
范季摇了摇头，再次拒绝道。
小白毛紧紧皱着眉头，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眼里逐渐失去了光彩：“为什么？”
范季不收，北冥子惜才啊！
现在这小白毛有拜师之心，他不忍看着这么好的苗子天折。
于是便对范季劝道：“这小丫头说得不错，何不给她这个机会？”
范季抬手制止了北冥子的劝说。
对小白毛说道：“因为你不听话。”
小白毛愣愣地看着他，眨巴眨巴眼睛。
“我……我哪里不听话？
范季说道：“如果你听话，为什么对别人的问题听而不答？”
小白毛撇了撇嘴道：“我只是不想回答他们那些没用的问题。”
范季挑了挑眉。
你别说，小白毛这股子劲，还真和卫庄有点像。
要不是因为知道原委，范季都怀疑这小白毛会不会是卫庄的妹妹或者女儿。
小白毛又补充道：“但是你说的话我会回答，嗯……也包括那些没用的问题。”
范季回想了一下，确实没毛病。
从认识到现在，小白毛好像只回答过他的问题。
他仔细思量了一下，抬起头道：“教你可以，但是你要保证，以后得听的话。”
既然绯烟和月神能学会自己的雷法，那么花点时间将自己的运气法门总结一下，说不定真的可以让这小白毛练。
关键是她天赋非凡。
如果连她都练不了，自己就可以断了以后教别人的想法了。
小白毛听了前半段后顿时一喜。
可听到后半段的时候，她皱起了眉：“我又不是小孩子。”
“那你听还是不听？”
范季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一个七八岁还没他腰高的小丫头片子，居然老神在在地说自己不是小孩子。
只不过她这思维方式，确实不像是一个孩子该有的。
“听！”
小白毛像是怕范季会反悔似的，连忙答应了下来。
范季点了点头：“好，那你先和北冥子前辈道歉。”
小白毛把头一扭，看着北冥子疑惑道：“道歉？”
范季在旁边说道：“这第一课，便是尊师重道。无论你天赋再好，也终究是晚辈，刚才你不应该指着他。”
小白毛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对范季保证的时候，是指着北冥子说的。
北冥子大方道：“无妨，稚儿之行，我未曾放在心。”
“我说了，我不是小孩子。”
小白毛不悦地竖起眉毛反驳。
“嗯？”
范季提醒了她一声，她这才抬手朝北冥子道款道：“晚辈失礼，还请前辈勿怪。”
北冥子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确实没有在意。
“我道完歉了，那现在能拜你为师了吗？”
小白毛道完歉后，立马又迫不及待地问到范季。
范季轻出一口气，回道：“拜师之事不急，我教你一年，一年之后你或者我若是觉得不合适，我就不会再教你，你也随时可以走。
小白毛是天才中的天才。
如果真的不行，自己不能耽误她最好的时光。
所以范季才会这么说。
一年时间，已经可以见真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