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安颇为惊诧。
这家伙不够义气啊!
这么大个事竟然没有告诉我一声!
月红?
用毒!
还毒翻了万余人
诸葛不亮这家伙,这是娶了一个多么生猛的姑娘?!
在李辰安的认知中,用毒,小武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却不料诸葛不亮的夫人居然也有如此之大的能力!
当赏!
当重重的赏!
他欢喜的看向了第三张纸条,字迹不一样,他看向了最后的落款
谢靖!
“臣,万分羞愧!”
“臣五万骑兵未能跑过四万步卒!”
“若非背城军中有月红姑娘,若酿成大错,臣自刎亦难以脱罪!”
“可惜的是月红姑娘归家心切,臣未能一睹巾帼芳容。”
“臣率五万骑兵即刻返回燕云关,全军上下当以背城军为榜样。”
“另,臣有一不情之请,皇上能否让月红姑娘入西部边军?”
“臣,定恭敬待之!”
李辰安眉梢一扬,你想多了。
诸葛不亮成亲的时间不长,人家月红姑娘急急忙忙就往家赶,显然是个恋家的好姑娘!
李辰安抬起了头,手握这三张纸条,在书房中来回走了几步。
他很是高兴!
诸葛不亮还是一个七品县令。
那要是我赏他的妻子月红一个二品诰命李辰安顿时笑了起来,以后诸葛不亮在他妻子面前可得守规矩!
就这么定了。
现在就下一道圣旨!
他抬头看向了郑旺,却见郑旺的脸上满是愁容。
“还有什么事?”
郑旺躬身一礼,迟疑道:
“皇上,确实还有一件事。”
“提举大人他”
李辰安一惊,“他怎么了?”
郑旺垂头,面容沮丧:
“他他为了掩护弟兄们离开荒人的包围”
“提举大人他身中数刀,落于敌手,生死未卜!”
李辰安的眼睛徐徐眯了起来。
这一刻,他的身上散发出了一股炙热之气,郑旺一惊,却仿佛感觉到了一股刺骨寒意。
“苏沐心所部而今在何处?”
“回皇上,苏沐心所部与长孙红衣姑娘的御风卫汇合后,现已绕过九阴城进入了荒国的南溪州,正往阿尔泰山脉而去。”
“鬼影军呢?”
“鬼影军已在阿尔泰山脉,臣收到飞鸽传书的时候,鬼影军已与提举大人的六个手下汇合。”
“夏运虎将军并没有率兵返回,他他带着鬼影军反而向那处金矿而去。”
李辰安沉吟三息:
“玄甲营已至何处?”
“玄甲营原本也是奔阿尔泰山而去,在得到皇城司情报,知晓提举大人落入敌手生死未卜之后周将军率五百将士直奔大荒城北两百余里的枯石堡而去。”
李辰安一愣:“枯石堡是个什么地方?”
“回皇上,枯石堡是一处军事重镇,守卫的是大荒城,相当于咱们京都的卫城,驻扎着荒人的第三鹰!”
“王正金钟大人,就是被第三鹰所围捕!”
李辰安沉默片刻,周正的意图很明显。
他这是要对宇文峰的第三鹰动手给王正金钟报仇!
以五百骑,战第三鹰万骑
玄甲营带有震天雷,但李辰安还是有些担忧:
“你去一趟京都,找刑部尚书俞大人,将我带回来的第二鹰统帅宇文谷带来。”
“另外,你飞鸽传书给苏沐心,让他和长孙红衣所部即刻改道去枯石堡。”
“告诉他们,就算是攻下城池也不要占领!”
“杀敌!抢夺物资,采用游击的方式让敌军的战线拉长。”
“让他们记住,在荒人的战场上,一定要采取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的战略方针!”
“告诉在荒国的皇城司谍子,用尽一切办法给他们提供敌军动向的情报不仅仅是大荒城的驻军!”
“要整个荒国十一只鹰的动向!”
“也要整个荒国各个县郡乡镇的准确位置以及布防情况!”
“再告诉背城军,做好开年之后从死亡谷进入荒国的准备!”
&;divenadv&g;“你下去安排,叫工部尚书黄大人进来!”
“臣告退!”
郑旺躬身退下,李辰安坐在了茶台前。
他眉间紧锁,很是担心王正金钟的安全。
“荒人!”
“宇文峰!”
“朕定会御驾亲征!”
“朕,会踏平你的荒国,亲取你项上人头!”
荒国。
皇宫。
宇文峰忽的打了一个寒颤,他扭头望了望窗外飘飞的鹅毛般的大雪,心想这屋子里很是暖和怎会没来由的一寒。
他收回了视线,看了看盘膝坐在对面的仲伯。
仲伯微微躬身,那双老眼似闭非闭,就像在打瞌睡。
看来,他真的是老了。
“仲父,”
仲伯似乎被惊醒,他微微抬头,眼里有些茫然。
“朕不是太明白为何不能宰了王正金钟?”
“这个人,可是宁国皇城司的提举!是李辰安的左膀右臂!”
“他竟然敢打朕的黄金的主意”
宇文峰斟茶,又道:
“荒人根本就不惧宁国!”
“就算是朕杀了王正金钟,以宁国而今之国力,莫非仲父还担心他李辰安敢举兵而来?”
“宁兵,莫要说踏入荒国领土半步,就算是九阴城,而今不依旧在朕的手里么?”
“当年,在仲父的支持下,我率部落骑兵纵横这大草原的时候,仲父可是给我说过一句话。”
“天下并无道理可言,唯有谁的刀更锋利罢了!”
“现在仲父却说王正金钟杀不得难道这立了国,朕也成了皇帝,手里的刀反而不好使了么?”
仲伯一捋长须微微一笑:
“皇上,此一时彼一时!”
“皇上莫要忘记了宇文谷可还在李辰安的手里!”
“皇上一刀杀了半废的王正金钟倒是没有关系,这消息定会传入宁国落在李辰安的耳朵里。”
“他会怎么做?”
“当然也是一刀将宇文谷给宰了!”
“皇上,王正金钟仅仅是皇城司一提举,可宇文谷确实皇上的堂弟!”
“这事传回咱们荒国,会不会有人会认为皇上连堂弟的命都不在乎,岂会在乎别的臣子的命?”
仲伯双手杵着矮几站了起来,走到了窗前,望向了窗外的雪。
“以往和现在是不一样的!”
“以往皇上就是秀山部落的一个将军,无须顾及自己的名声,通过征战杀戮,反而会博得一个英雄的威名引各方部落来投靠。”
“现在皇上富有大荒,若再行残暴之事,便会令群臣心寒。”
仲伯转身,看向了宇文峰,又道:
“故中原有句话。”
“以武定国,以文安邦!”
“文,不是诗文,而是仁慈、宽厚、博大的胸怀”
仲伯话音未落,一内侍匆匆而来。
他“噗通”一声跪在了宇文峰的面前,声音都在颤抖:
“皇皇上”
宇文峰双眼一凝,“何事如此惊慌?!”
“报皇上枯石堡”
宇文峰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说,枯石堡怎么了?”
“皇上,枯石堡遇袭!”(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