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深山练功

“这个地方好啊,左右都是青山绿水,视野开阔,看那层峦叠峰,迎着那红阳,多漂亮的景象。”请真大师看向东方,说道,“此山差不多比得上我们空虚山了。”

“紫金山紫金山,紫气东来,这边放假确实不便宜,不过历朝历代,在南京定都的朝代都比较短命,可能这边龙脉不好,哪里被切断了。”苏子如说道。

“得了,赶紧练功吧,扎个马步我瞧瞧。”

苏子如将行礼放下,迈开双腿,侧身扎了一个马步,说道:“师父,看我这马步多标准!”

“是有些样子了,不知道你能撑多久,这样吧,既然是第一次连,就撑个一柱香功夫吧。”清真大师找了棵树坐了下来,看着苏子如道,“好好练,不要有辱师门。”

“你们这个年代,一柱香是多久?”

“也就吃顿饭的功夫。”

“什么,您昨晚可是吃了足足三小时!”

只见说着说着,苏子如大叫一声,便倒在了地上,捂着双腿道:“太累了,太累了。”

清真大师从身旁拿了根树枝,道:“就你这样,怎么能练好轻功,赶紧站起来重新做,要不然这根树枝定叫你皮开肉绽。”

“师父,你也太狠了吧。”

“快快快,站起来。”清真大师催促道。

苏子如重新站定了身子,继续扎着马步,这时清真大师看着苏子如的脚道:“你有些外八字啊,往里面收一收,快快快。”

“我这……天生的。”

“练武之人,尤其是轻功,讲究的就是一个字,气。”清真大师说道,“你试着调整自己的呼吸,顺着自然的风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将自己融入自然,忘记自己是在扎马步,将自己的双脚忽略掉,感受自己浮在云颠之中。”

苏子如照做一番,果然感到神清气爽,但他的腿依旧隐隐作酸。

“练武之人,腿上功夫一定要扎实,练好了腿,便能出招,抵挡招数,以及迅速移动。”

“你们……你们这个年代是因为没有机关枪,没有核武器,要是要是我有那些,哪怕是一把手枪,也不至于……不至于练这些,我要是有枪,我就是这个时代的一代宗师。”

清真大师不屑道:“说的都是些啥啊,不管哪朝哪代,腿上功夫必须要练,气门也必须练。”

“哎呀!”苏子如大叫一声后,又倒在了地上,这时清真大师站了起来,他看了看苏子如,问道:“你就这点耐力?”

“我……我毕竟是第一次扎马步嘛,酸死了,我感觉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行吧,允你休息片刻。”清真大师说罢,便从行礼之中掏出个苹果,大口咬着。

苏子如看了一眼,说道:“我感觉你只会用火药,烟雾弹那种暗器,至于真正的实学嘛,不怎么有啊。”

“有些时候,能用暗器那就用暗器解决,为什么非要展示自己真正的实力呢?”清真大师说道,“如果我真动起手来,那死的可不只是圆心方丈一个人了。”

“好吧,你说的都对。”

“徒儿,赶紧站起来,继续扎马步,今个儿我们什么都不练,就只练扎马步。”

“哎吻喂,能不能搞点别的花样出来啊。”

“胡说八道,马步都没扎好,教你别的招式那也是白搭,还不速速站起!”清真大师愠道。

新吴

知县衙门

咯吱咯吱——

新吴知县李显成端坐在衙门之内,他身着紫色官服,正在大堂之中整理案卷,忽然他听到衙门外面传来阵阵嘈杂的车马之声,他抬头远望一番,侧耳对着身旁的文书说道:“街外何人喧骂?还不速速赶了去。”

文书站起身子,行了一个礼,说道:“定是些来往的商贾,不知这是府街之地,乱了老爷的清净,我这就去驱赶他们。”

李显成挥了挥手,示意文书赶紧去办,只见文书刚准备离开案台,忽然门外跑来一个衔役,大声喊道:“金陵伯来了,金陵伯来了。”

“金陵伯?原来是那个悍匪苏祁隆,文书,你代我前去支应,就说本官染恙,不便见客。”李显成站起身子,一边收拾着案卷,一边说道。

不料这时苏祁隆已率一队人马闯入府衙,李显成抬头一着,叹气道:“真是悍匪。”

苏祁隆刚进府街,便瞧见府衙四周有两口大水缸,但水缸中却无水。

在苏祁隆的身后跟着一列护兵,领头的是他的贴身护卫铁坨子,铁坨子身高八尺,手拿一支黑色宝剑,面露凶狼,双目如炬。

只见李显成远远地迎面而来,连声说道:“下官不知金陵伯前来,有失远迎,失礼失礼,只是最近江南连绵阴雨,下官膝盖积水甚多,不便行礼,还望金陵伯见谅。”

“无妨无妨,金陵与新吴手足相依,不必见如此多的礼数。”苏祁隆—边笑着,一边用手拍着李显成的肩膀。

“谢过了。”李显成退后一步,弯腰说道。

文书搬来一个椅子,放在了苏祁隆的面前,招呼道:“请坐。”

苏祁隆看了一眼椅子,随后坐了上去,又环顾四周,说道:“知县好清廉,这衙门木头已掉漆,匾额也有所摆歪,看来需要修缮一番了,新吴不是穷地方,衙门如此寒酸,怎叫人意识到官威?”

“官威不是靠这些撑起来的。”李显成淡淡地说道。

苏祁隆苦笑道:“但也不能丢了朝廷的脸面,既然来了,我就出点小钱帮你修缮一下吧。”

“金陵伯客气,这些都不必了,只是这大老远的跑来,不知所为何事?”

“唉,这番而来,不是为公,而是为私,我老苏承蒙皇思,被封了一个金陵伯,为感皇恩,也为感这些年来江南各位大小官员对我老苏的厚爱与照顾,所以计划过些时日举办个小酒席,我老苏呢,一向听闻你李显成难以请动,这不,我亲自来送给你请束,还望你不要推托了。”苏祁隆招了招手,他身边的一个下人便为他递来了一封请束。

苏祁隆接过请束,递给了文书,文书将其放在了李显成的面前,李显成侧眼看着,随后苦笑道:“下官官品微小,哪能上大雅之堂?金陵伯好意,下官心领了,届时我叫人送上薄礼一份,了表心意。”

“册那,礼物我不要,我只要你人来。”苏祁隆大笑道,“只要你来,我就让你坐上座。”

“不知为何金陵伯如此看中下官?”

“你是有名的清官,如果你不来庆贺,我那小宴席在江南百姓眼里不就成了……不就成了……匪寇窝首了吗?”

“金陵伯何处此言啊……”

“我反正不管,我也不和你绕,你今个儿不答应我,我就不走了,我不信你还能饿死我?”

“这……”李显成看了一眼文书,文书叹道:“既然金陵伯好意,不如从了吧。”

李显成看着衙门外面的兵马,随后叹道:“唉,行,下官必定前往。”

苏祁隆站起身来,笑得合不拢嘴,道:“得了,我这次没有白来,外面有一箱书,都是皇上赐的,我是个粗人,不爱看那玩意儿,就赠予你了。”

李显成赶忙站起,连声说道:“这……这怎么是好,金陵伯太抬举下官了。”

“这又不是金银,就放在那里了,我先走了。”苏祁隆说罢,便领着人准备离开。

李显成说道:“下官来送送金陵伯。”

“不必不必,你腿脚不便,就先坐着吧。”苏祁隆带人迅速离开了。

李显成望着苏祁隆车马走尽,随后瘫坐在椅子上,擦着汗,说道:“我不去招慈这悍匪,这悍匪倒是贴上了我。”

“他的势力可不仅仅在金陵啊,还请知县莫要得罪他。

“就怕他找上我啊。”李显成感叹道,“传令下去,把那箱书封上,存到库房,要原封不动地放在那里,谁也不许碰!”

“好的,我这就去办。”文书说道。

李显成转身看着额头上的牌匾,“正大光明”四字如同一把刀,在深深地扎着他的心,此刻的他内心是慌乱的,他不知道如何在官场游走,他的心只属于百姓,尽管那也只是一部分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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