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们没有查看我屋里桌子上的那个大背包?就是里面有一本东巴纸做的笔记本,和一大堆稀奇古怪标本的大背包?有点像一个大烧麦或者是扎口的包子的那个!”罗罡突然发问。
“额……我是把那个大背包拿到生物研究室了,但是谁能想到,下午被那远房亲戚闹了诈尸这么一出戏,后来就给忘到脑后了!”司马楠伊摸着后脑勺,尴尬的笑着。说完,司马楠伊走进研究室里屋抱出来一个大背包,小心翼翼的放在罗罡和焦老师面前的写字台上。
“你们看吧,我也看不懂,里面好多都是记载标本的生僻词,我这德语仅仅停留在日常生活300句的基础上,干脆看不懂。不过第一页和第二页是两张相片,可以推断这个背包的使用者,就是内斯特·阿道夫,因为这么重要的物品,任何人都不会交给除了自己之外的人保管。”罗罡摆摆手,示意司马楠伊和焦老师他们打开背包去看。
司马楠伊打开台灯,焦老师也兴趣勃勃的搬来一个板凳坐在他他旁边,而罗罡则坐在写字台对面,默默地看着他们一言不发。
“我勒个去,这可是稀世之宝啊,我要有了它,准拿诺贝尔奖!”司马楠伊从口袋里捧出一个巴掌大的玻璃瓶,展示在台灯下。
玻璃瓶里,横着放置着类似微缩景观一样的东西,但是由于瓶身上沾满了灰尘和泥污,并不能完全看清楚里面装的是什么!焦老师这时候也不含糊,顺手取下自己脖子上搭着的汗巾,轻轻的擦拭起这个巴掌大的玻璃标本瓶,随着瓶身污渍和尘土被越来越少,瓶子里的东西也越来越清楚。这巴掌大的玻璃瓶子里,分明里分明就装着2只大象和一片香蕉林,还有一个小水潭啊!
“焦老师,是不是我眼花了!我看到两只指甲盖大小的大象,这还是大象吗?”罗罡此时疑惑地看着焦老师,已经前言不搭后语,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这确实是大象,但是指甲盖这么大的大象,我这辈子,确切的说我前世今生都没见过!司马、老罗你们快看,这大象还在瓶壁上的小土包上跑动呢,这玩意是个活物!”焦老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们看!这个瓶子类似罐头瓶,虽然说是宽口的,但是却是不锈钢盖子,盖子还有一个向内的单向气密阀,只要内部氧气减少,气压变低,气密阀就会向瓶子内部收缩,漏出缝隙使空气进入;反之如果瓶子掉进水中,由于内部气压稳定,瓶子具有长期防水的功效。这应该是一个短期活体标本瓶,但是这种瓶子我们以前也只是装一些稀有的活体昆虫,装2只大象我还是头一次见。”司马楠伊指着瓶盖,给焦老师和罗罡解释。
“这还有一个编号,Mamma-2-P21A。”罗罡指着瓶盖上用油漆写着的一组记号。
“Mammal是拉丁文,原意是指哺乳动物,而在这里要结合着Mamma-2看,应该指的是哺乳动物纲的第二个标本,而P21A很有可能是指东巴纸笔记本第21页上半部分。这是很简单有效的一种存档记录管理方式,使用者可以根据存档物品的编号,快速地在档案册里找到对应的纸质记录。”司马楠伊解释道。
“东巴纸笔记本呢?快掏出来看看。”罗罡焦急地在大背包里翻找,然后将笔记本递给了司马楠伊,司马楠伊快速翻看到第21页,扫了一眼然后,气定神闲的说:“这里面也没有什么重要信息,就是记载了标本的获取时间,这两只大象一只身高0.59英寸(约1.5厘米),另一只身高0.744英寸(约1.89厘米),而且他们当时在收集大象的时候,还解刨了5只,发现他们跟东南亚的象有着惊人的相似,似乎是东南亚象的一个分支,除了体型尺寸非常小以外,身体的生物结构并没有什么不同。大概就是说了这么个意思。”司马楠伊笔记本摊在桌上。
这个时候,好奇心已经驱使焦老师躁动起来,他拿着自己的汗巾,开始从大背包里一个接一个的拿出玻璃标本瓶,然后将它们擦拭干净,摆在写字台的台灯下。此时,就听见有感叹声,从焦老师、司马楠伊。罗罡嘴里发出,先开始是“哇!”、慢慢的变成了“咦~咦!”,过了一会儿,突然就听见三个人异口同声的喊道:“我擦,什么鬼!”。
这是一个类似糖葫芦粗细,大概有一尺长,带有木质圆形底托的细长圆柱体玻璃器皿,里面透明的液体里,从瓶底到瓶口,整齐排列着一串白白的珠子。但是,一串白白的珠子,怎么能够把三个大男人惊吓到如此程度呢!
当焦老师将这个圆柱体玻璃器皿擦拭干净后,顺手将它立在了写字台上,就在这一瞬间,那串白色的珠子开始转动,黑色、棕色、蓝色、绿色、紫色、黄色各种不同颜色的瞳孔布满血丝,出现在白色珠子上。
“这他妈的是罐子眼睛珠子啊!这德国**党也太他妈的残忍了,简直就是惨绝人寰!”焦老师被吓到爆粗口。
“问题是,这些眼球像自己有生命一样,有意识的盯着人看,你们不觉得吗?还是我眼花了!”罗罡附和着焦老师。
“这有什么,据说二战时期德国**党曾经对犹太人犯下累累罪行,简直就是罄竹难书啊!”司马楠伊咽炎唾沫,表情极度神秘,貌似要讲一个鬼故事给焦老师和罗罡听。
“在二战中,德国**抓来数以万计的犹太人,把他们关在臭气熏天脏乱差的中营里,让他们做苦力,甚至做医学实验,失去价值的犹太人则被他们残忍杀害,活埋,实验毒气,甚至有的被活活下油锅,脂肪被做成香皂。在二战结束后,据统计大约150万人死在集中营里,他们其中大多数是犹太人,也有盟军战俘。进入集中营后,他们的头发被剪下来,名义上是防止虱子跳蚤叮咬传染疾病,实际上他们的头发被悄悄地送往工厂,被制作成衣服,鞋垫、甚至毛毯、地毯,数万条毛毯送上了战场给士兵们使用,以及各种纺织物品。甚至有的**军官,竟然私自留下很多犹太人的头发,编织成地毯,放在自己的卧室里。在二战期间,在希特勒的影响下,德国士兵对犹太人也都非常仇视,尤其是那些看守集中营的士兵,对犹太人的摧残简直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他们把集中营里的犹太人的牙齿(金牙或银牙)也要拔下来,做成项链或戒指等工艺品。甚至还有更恐怖的,他们把犹太人的皮剥下来,用人皮做工艺品,比如灯罩、钱包、皮包、腰带、手套什么的!
有一篇报道中就曾写到,其中有一个叫做伊尔斯.科赫的女士兵,就有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爱好,那就是搜集人皮。她会用一种残忍的手法剥人皮,先是用几十只蜘蛛或者毒虫放在涂有蜂蜜的犯人身上,让犯人亲眼看你到毒虫的恐怖,然后在极度惊恐的情况下分泌大量肾上腺,直至把犯人吓晕死过去。这时候,趁机将它颈动脉及静脉割开,让犯人在不知不觉中失血而亡,最后再将人皮整张剥下来。伊尔斯.科赫认为,人在兴奋或恐惧的情况下,肾上腺激素会激增,这样会增加皮肤的通透性,所以在杀人时,她总会想出种各新奇办法让那犯人感到兴奋或恐惧,以便可以获得更高质量的人皮。她曾经将剥下来的人皮制成至少14只尺寸不同的皮包或钱包,十几只灯罩,甚至还有整张人皮绷在相框里,制成的人皮挂画等工艺品,因此伊尔斯.科赫也被人称之为‘人皮夫人’。”
司马楠伊一边说,一边从兜里掏出一支烟吸起来,烟雾缓缓升起,透过烟雾,他看到罗罡眼中似乎有一种说不清的恨意或怒气。
“这他妈比地狱里的恶鬼还残忍!你说犹太人怎么希特勒了?这么冤!”焦胖子感慨,也点起一支烟,狠狠地吸起来。
“你们看这不是有编码吗,DEUS-1-P4A1,赶快翻开笔记本看看,这瓶子会动的眼球是什么!”罗罡指着装眼珠子的瓶子底部说。
“确实是有,这东西叫‘众神之眼’,是一种生活在地心某个地方泉水里的一种水生物,将这种眼镜放置在人类身体的伤口上时,它的底部会迅速长出暗红色丝线装的肉丝,穿透人类表皮及肌肉组织,扎根在皮下与毛细血管相连,变成一种寄生状态。寄生完成后,‘众神之眼’所看到画面会传导到寄主的大脑,如果已经寄生成功的‘众神之眼’被外力剔除或受伤死亡,他会立刻分泌一种毒素,在三分钟内杀死寄主;如果寄主死亡,它会自动从寄主身上脱落,返回水中独立存活。而且,似乎‘众神之眼’是具有智力的一种水生物,他们更喜欢寄生于身体强壮、体型大的生物。这笔记本上写的明明白白啊!”司马楠伊拿着笔记本念着。
“就凭这个‘众神之眼’也能获得诺贝尔医学奖。这东西能治疗多少盲人啊!眉心处开个刀,把它放进去一寄生,盲人就看得见了!太牛掰了!”焦老师端起这瓶眼睛珠子,仔细打量了一番。
“看来德国**党确实已经到达地心世界了,这些标本可能是他们要从地心世界返回地面,带给希特勒的见面礼!”罗罡一下子焦急的站起来,起身要走,把焦老师和司马楠伊看的一头雾水。
“这位爷,你这么急,是三急中的哪一急啊?”焦寿看着罗罡贫嘴道。
“哪一急也不是,我先回屋把咱们今晚的发现上报一下,你们抽空利用空闲时间,整理一下这本东巴纸笔记,还有这些稀奇古怪的标本,最好是拷贝一本中本版的,说不定将来会有用。”说着罗罡快速走出了屋子。
在这一个炎热的夏季,在大漠戈壁深处的一间小屋里,这装在罐头瓶里手指甲盖大小的大象,还有会动会转,有智慧的“众神之眼”,似乎开启了焦寿、司马楠伊这两个生物学博士的新世界,难以抑制的好奇心将他们与内斯特·阿道夫的大背包和笔记本,以某种神秘的力量联系在一起。随着罗罡走后,两人开始近乎疯狂的工作状态,司马楠伊负责翻译东巴纸笔记本,将生僻的德语单词翻译成中文大白话;焦寿负责协助司马楠伊清理对应的标本瓶,并快速手绘标本图。
就这样,米兰农场的两排小砖房里,有两间屋的灯亮了一宿,一间是生物研究室,另一间则是值班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