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相面的三大凶兆,你倒是全给我整上了!”墨大夫怒极反笑。
“那你倒是再说说,我这劫数要怎么解?”
“因果源于自身,解铃还需系铃人。”
“说人话。”墨大夫冷笑的脸上已经生出一丝怒意。
“所有的一切皆因你自身而起,与虎谋皮终会被虎食。放弃无畏的贪念,及时收手,才有一线生机。”陆原依旧没有点明,不过他相信墨大夫能明白。
“你听听这小子阴阳怪气的语调,分明是已经知道了一切,你还在等什么?”墨大夫脑海中忽然响起了余子童的声音。
朦胧的月光下,墨大夫一脸的煞白之色,双眼寒芒迸射,身上一股煞气隐隐翻腾,死死锁定了陆原。
骨节的脆响不断,墨大夫的双手紧握成拳,不住地颤抖,似乎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
“陆师兄可真是个逆徒啊,师傅您要下不去手,我愿意代行万难之事!”厉飞羽在解酒药的作用下恢复了清醒,见势头不妙,一手握紧了刀柄,但他面向的人却是墨大夫。
韩立也站起身来,转到一边将醉醺醺的张铁扶起来,离开了桌子老远。
“滚一边去!”墨大夫冷冷扫了厉飞羽一下,随后看向陆原。“那你要不要给自己算算!”
“算命的从来不给自己算!”
......
“我不胜酒力,今晚就到这儿吧。这坛子酒不错,别浪费了。”墨大夫盯着陆原看了好久,一把将面前的酒坛扫向陆原,丢下一句话离开了。
陆原单手接住飞来的酒坛子,在手上连续转了十几圈,化解掉了内藏的暗劲,一把拍在了桌面上。
“他就这么走了?”厉飞羽松开手中的刀柄。
“或许是他也没有必胜的把握,想先稳住我们。今天晚上大家要必须要小心,他很可能会趁我们熟睡的时候逐一击破。”韩立分析道。
“既然怀疑,那今晚就劳烦师兄盯着点了。”陆原冷冷道,他心情很不好。从墨大夫今晚表现来看,注定了自己要跟他走向对立面。
陆原以前看书时,对于墨大夫这样的枭雄就很敬佩。穿越后,几年的师徒相处之下,这种情绪就更深了。
望着面前的酒坛,陆原一声长叹,直接抱起来喝了个干净,也自顾离开了。
“陆师兄心情好像很不好,他......”张铁酒劲过了,看着陆原落寞的背影,有些不知道怎么办。刚刚还是其乐融融的师徒畅饮,转眼就成了这个样子。
“他们两人的师徒羁绊远比咱们复杂,我相信陆师弟最终还是会站在我们这边,交给我吧。”韩立拍拍张铁的肩膀,跟了上去。
“呃,后面怕是要拼命了。作为我方两大战力之一。我有义务好好休息一下,为生死大战积蓄精力!”
“这些就麻烦师兄你收拾了。”厉飞羽滑头一个,借机开溜。
转眼院中只剩铁子哥一个,面对着凌乱的长桌发呆。
......
“刚才为何不动手?这不像你的做事风格!”
“他们已是笼中困兽,不差这一时半会儿。虽然窗户纸几近破了,起码今晚,我跟他们依旧是师徒。”墨大夫惆怅道。
“自从收了姓陆的做徒弟,你变得过于优柔寡断了,这还是我了解的那个墨居仁吗!”
“既然明白就收起你的小心思,我们只不过是合作关系。惹恼了我,依旧可以对你狠辣无情!”
“至于他么……再给一次机会,若真的还是执迷不悟,也就怪不得我了!”
墨大夫说完,来到院中。
此时院子里已被张铁收拾干净,在路过陆原几人房间时,忽然似有察觉似的转头看了一眼,随即轻蔑的冷笑一声,径直向神手谷外走去。
......
翌日,清晨。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众人。
“厉护法,堂主有请,说是有紧急任务。”有外刃堂的弟子来传信道。自从拜师墨大夫后,厉飞羽就退出了七绝堂。后来因屡立战功,被调进了外刃堂。
大约一个时辰后,厉飞羽面带古怪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