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潘秋胡洋

“杀戮之剑!去!”二十道带着恐怖气息的杀戮之剑,从虚无中幻化出来,此剑一处,带着淡淡的毁灭之气,气势如虹的向镇南天杀去。

如此同时,千帆指神通,化作百帆虚影,从四面八方呼啸而来。

这一次,陆青云将所有后手,全部寄出。虽然无法取得这三人的性命,然而却可以做到延迟作用。

说实在的,不论镇南天,还是在其身后的两个后期化神修士,全都被陆青云的这些诡异的功法震惊住了。

此时此刻,他们终于知道,一个元婴修士是如么灭掉化神强者的。二十杀戮之剑,如同流星一般,向镇南天撞去。镇南天身子一震,一声怒吼,全身气息猛然爆发,二十杀戮之剑,顿时瓦解。

然而,天上的红云,已经临近千丈之遥,威压开始影响到化神修士。镇南天面带冷笑,一枪祭出,化作一道惊虹,将天上的红云,击溃的七零八落。神禁术散开。

千帆指的神通,抽取万物生机,化作百帆之力,可以威胁化神初期修士。这一击,非同于另外两击,以镇南天的实力,也必须全力以赴。否则即便可以击溃这百帆虚影,也要付出万年生机。

你两人且助我,灭掉这百帆虚影。镇南天一声怒吼,身上爆发出绝强气息,一枪祭出,化作一龙,独揽五十帆印。这一击之下,五十帆印,终于崩溃瓦解。

然而,那帆印崩溃之后,再次凝聚。可那长枪化作的长龙锲而不舍,一龙贯穿,帆印再次崩溃。

终而复始,直到第十次瓦解,那帆印终究不再凝聚,消散在虚无之中。

在看两个后期化神修士,已经将剩下的五十帆印,击溃在虚无之中。

然而,就在镇南天等人以为麻烦完全去除的时候,突然从某个禁制中,蹦出三个黑溜溜的弹丸。这弹丸乃是陆青云在兽界内,灭掉剑齿虎化形兽,炼祭而成的爆弹。

只听三声巨响,响彻天地,一股耀眼的光芒,冲天而起。不论镇南天,还是跟随而来的两个后期化神修士,在这恐怖的爆破下,身子都被震飞开来,虽然不会重伤,却为陆青云赢得了珍贵的时间。

陆青云扛起金花蟒的硕大身体,转眼之间,已经逃到了数千里之外。其方向赫然就是东皇门。

镇南天眼中露出浓浓的杀意,道:“老夫倒要看看,在这中土之中,还有谁能够保住你的性命。”

不过,正当镇南天准备杀过去的时候,陆青云竟然停了下来。

他这一停,镇南天与另外两个后期化神修士,全都是满脸的疑惑。而此时,一个面色刚毅的中年男子,从陆青云身后走出来,镇南天的脸色,终于变了。

来人是潘秋,陆青云将其支走之后,潘秋便在中土内游离起来。中土不大,可风景奇美,潘秋倒也能静下心来,在这美景之中,陶醉自我。

然而,当他感受到熟悉的气息之后,心中一喜,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恰逢陆青云被追杀的一幕。

“潘前辈,只需阻挡一个时辰,我东皇门人,定会赶来。”陆青云也不矫情,对着潘秋简单交代之后,身影一闪,向东皇急速飞去。

潘秋点头应道,不再言语,祭出死魂枪,爆发出绝强实力,迎向镇南天三人。化神之间的战斗,绝不是中土普通修士可以想象的,数万里之内,无数灵兽,嘶鸣逃窜。

眼见着陆青云就要逃去,镇南天心中怎能甘心。但潘秋的实力,丝毫不差他多少,以一己之力,短时间内,却可以挡住三人的凌烈攻击。

陆青云在路上遇到两人,赫然就是当年留在东皇门的胡洋与猴王。中土本就不大,化神修士的战斗,定然瞒不过胡洋这等级别的强者。当他感受到陆青云的气息之后,毫不迟疑,带着猴王向西飞去。

“兄弟!”胡洋一见陆青云那已经失去的左臂,眼中露出极度的愤怒,身影化作一道利剑,向陆青云飞去。

“大哥,我有一位朋友,正在与镇南天等人恶斗,兄弟先回东皇门,你且过去援助一二。”陆青云眼中带着一丝焦虑,急迫说道。

胡洋也知道此时不是优柔寡断的时候,对着陆青云说道:“大哥先走了,等灭掉那镇南天之后,再会东皇,你我兄弟二人,畅饮三天。”

如是说着,胡洋身影一闪,向洗急速飞去。猴王深深的看了陆青云一眼之后,也紧随胡洋身后,飞速而去。

看着胡洋离去的背影,陆青云心中带着几分感动。这就是胡洋,这就是他一生也无法舍弃的大哥。

倒是那一声不语的猴王,却令陆青云稍稍有些暗惊,几十年不见,猴王的实力竟然突破化神初期,进入中期之境。

再说潘秋,以一己之力面对三个后期以上的化神修士围攻,短时间内,通过死魂枪的霸绝威势,倒是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然而,时间一长,灵力不支的弊端暴漏出来,再加上镇南天开始加紧攻击,潘秋终于出现败势。胸口出现一个血洞,右肩也有一个掌印。

面对两个后期化神修士,再加上镇南天这个数万年前已经进入圆满化神的恐怖强者。潘秋确实非常吃力。

然而,潘秋本就是极度高傲之人,即便双方实力相差甚多,但凭借这股不屈的信念,他相信,即便战死,也可以拉上一个垫背的。

当年在天剑门之外,陆青云引动星辰之力,挽救潘秋一命。此恩德对潘秋来说,必须要报。而今,既然三人既然要杀陆青云,即便拼死一击,也要嗜杀一人。

潘秋是直肠子,他认定的事,绝不会轻易放弃。

因此,再次被镇南天一掌从空中震落之后,潘秋的眼睛,露出淡淡的血光之色,冷冷的看着其中一个后期化神修士,脸上挂着阴森的笑容。“今日,潘某只取你一人性命。”

感受潘秋眼中的冷意,那后期化神修士,全身一颤,一股难以言明的惊恐敢,从心底浮现出来。

“虚张声势!”镇南天似乎没有理会潘秋眼中的杀意,其手中的法器,也是为枪,名曰云林。但此枪与潘秋的死魂枪相比,多了一分煞气,却少了一丝霸道。在法器上,两人不分高下。即便在实力上,潘秋也不会输镇南天多少。

潘秋的劣势,不在镇南天,而是那两个后期化神修士,若是没有这两人,以潘秋的实力,断无可能败得这样快。

当然,也正是因为潘秋的节节败退,点燃了镇南天心中的杀念。试想,与一个圆满化神修士为敌,对南天门来说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此人能灭之则灭之。

在优势占尽的情况下,镇南天下了杀手。云林枪往前祭出,一股浓浓的煞气,从方圆百丈之内,徐徐升起。继而扩展到千丈万丈。

在这恐怖的煞气之下,即便潘秋,也是冷不丁的打了颤。然而,其心中极为高傲,他不可能在这气息之下低头。

男儿即便是死,也要死的壮烈。因此,虽然劣势占尽,潘秋心中依旧没有绝望。其嘴中一声怒吼,带着圆满化神修士的微怒,向那名后期化神修士,疯狂攻去。

那化神修士大惊,以他之力,不可能正面对抗潘秋,只能后退。

镇南天脸上露出一丝残忍,“屠灭九天,云林枪,出!”一声怒喝,那云林枪带着滔天威势,将万丈之内的所有煞气,凝聚在云林枪周围。化作一道冷飕飕的剑芒,破开虚空,攻向潘秋背部。

这一击,乃是镇南天的绝强一击,即便圆满化神修士,若不注意,也要重伤,甚至死亡。

然而,在这一击之力,潘秋竟然没有抵抗。

潘秋不闪,说明他的注意力不在防御之上,而是在攻击之中。其嘴角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死魂枪带着滔天霸气,残卷着无数灵力,宛若惊雷一般,向那名后期化神修士,疯狂涌去。

那化神修士惨叫一声,身体急速飞去。然而,死魂枪如同长了眼睛的灵蛇一般,紧随其后,速度比之,快了数倍不止。

这一击,那名后期化神修士,已经无法闪躲,只听远处,一声痛苦的惨叫响起,那人或是死亡,或是重伤。

在这一幕之下,不论镇南天,还是在其身边的那名后期化神修士,全都愣愣的看着不远处的潘秋,此人竟然能够如此取舍,以伤换伤。

然而,镇南天的如意算盘,终究还是落空了,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潘秋必然躲不过那一击的时候,一道浑厚的身影,出现在潘秋身前。

此人刚一出现,镇南天的云林一枪,溃散在虚空之中。

云林枪一声呜咽,浑身颤抖,精芒也在来人的攻击之下,徐徐散去。

“镇南天,不再你南天门好好呆着,跑到我中土来作甚!”精芒散去,潘秋身前多了两道身影。说话的这个,自然是胡洋,在其身边,猴王一脸平静的看着镇南天,而后将目光转向镇南天身后的那个后期化神修士。

不知怎地,被猴王这么一看,那化神修士竟然全身一冷,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惊恐来。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酒痴胡洋。本座前来中土,自然有事要做,你又来中土作甚!”镇南天的眼睛,不停的转着,思绪也在飞速的衡量利弊。

潘秋躲过一击,再加上胡洋,还有那一身冷意的猴王。对方在实力上,已经远远超乎己方,因此,此战不能硬敌。

“老子要去哪,与你何干!”胡洋冷哼一声,“当然,你去哪里,老子自然也不会管,只是,你千不该万不该,瞎了眼的去杀我兄弟。老子活了数万年,就这一个兄弟,差点死在你手中。我且问你,这仇恨,可有化解之道?”胡洋上前一步,眼中带着淡淡的血光之色,冷冷问道。

在胡洋的夺人之势下,镇南天的心中,冷意渐渐升起,不过身处高位多年,喜怒不表于面。淡然说道:“废话真多,一起上吧!”

此言一出,不论胡洋还是潘秋,全都惊怒到了极点,他们本就是极其高傲之人,容不得他人侮辱。镇南天的话,对他们来说,无疑伤到了他们那棵骄傲的心。

“哈哈哈……”潘秋的笑容,有些阴沉,死魂枪握在手中,老子便要痛痛快快的与你打一场。

如是说着,潘秋的身子,突然暴起,宛若惊雷,带着愤怒的杀意,向镇南天汹涌而去。

猴王也是一声怒吼,徒手攻向那后期化神修士。至于胡洋,则是一脸淡漠的浮在空中,观看战场。

同样是高傲之人,胡洋可以理解潘秋,这时,该是他发泄憋屈的时候了。

先前被镇南天三人联手攻击,潘秋可谓是畏手畏脚,根本打不开。然而此刻,只有镇南天一人之后,他便没有了顾虑,出手之间,便是凌烈的攻击,方圆万里之内,地动山摇。整个中土,在这战斗之下,微微颤抖。

西荒中,渤池城南部,在一处破旧的院落里,一位老人正在椅子上,晒着太阳。老人面色坦然,脸色平静,一副享受生活的样子。

这时,从门外走进一女子,此女子一身黑衣,虽然不是绝美,但眉宇间,却透露一股英气,面色清秀,看起来也很养眼。

此女子,赫然就是与陆青云又一面之缘的蒋思楠。

女子刚一进屋,便泪流满面,扑通一声,跪在那老人面前,“孙伯,思楠找到恩人了……”

老人一听,长叹一声说道:“你去了蒋家?”

“是的。”蒋思楠眼中,泪水潺潺,低声说道。

“段二延死了吧?”老人再次问道。

“是恩人所杀。”蒋思楠继续说道。

“你,要离去了吗?”孙伯终于睁开了眼睛,眉宇间,露出一丝不舍。

“是的,思楠要离去,只是,思楠却舍不得孙伯你……”蒋思楠已经泣不能声。

“这一去,何时才能归啊……”孙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出满是老茧的手,在蒋思楠额头上抚摸着。

蒋思楠再也忍不住的扑在孙伯怀中,嚎啕大哭起来,身子不停的颤抖,泪水沾满了衣襟。

孙伯的手,一直在蒋思楠的背后轻轻的拍着,最终喃喃说道:“孩子,既然那是你的誓言,兑现便是了,去吧……孙伯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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