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七章皇上赏赐

韩青灏一跃而下,身体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庆幸的是,这里是二楼,不算高。

而且,他是习武之人。

萧简当即用轻功飞身下来,落到韩青灏身边。

“韩兄!韩兄你醒醒!”

“来人哪,快去找个大夫!”

附近就有家医馆。

大夫挎着药箱,疾步跑过来。

他查看了一下韩青灏身上的伤势。

“腿骨摔折了,得赶紧救治,否则就废了。”

萧简自认为有责任,语气焦急不安。

“什么!居然这么严重?大夫,你赶快给他治,诊金不管多少,我都出得起!”

萧简真心交韩青灏这个朋友,立马差人,将韩青灏抬进医馆。

那帮人小心翼翼的,生怕韩青灏的伤势愈发严重。

一个时辰后。

韩青灏醒了。

他昏迷中时,药童给他为了解酒汤。

现在头脑清醒,但还是有些胀痛。

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眼神清明冷漠。

萧简从外面进来,见人已经醒了,便松了口气。

“灏哥,你可吓死我了!所幸是二楼,这要是再高点,你就直接躺棺材板儿了。”

萧简大大咧咧惯了,想到什么说什么,也不管这话中不中听。

见韩青灏眸子里一片茫然,他怔了怔,问。

“灏哥,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摔下去的不?”

说话间,他扶着韩青灏坐起身。

韩青灏看着面前的人,陷入回忆。

记得。

他怎么会不记得。

可即便记得,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恍恍惚惚的。

他说不清自己当时是怎么了。

“灏哥,这儿就我们两个,你跟兄弟交个底呗,当时为什么想不开跳楼啊?”

萧简到现在还记得那一幕。

那视死如归的跳楼姿势,就跟话本里的化蝶似的。

灏哥是在玩殉情啊!

这才短短几日啊,灏哥就对皇上情根深种了?

见韩青灏沉默不答,萧简又语重心长地劝说。

“灏哥,那人可不是你能肖想的,别说你今儿从楼上跳下去,就算你真的死在他面前,他也未必会多看你一眼啊。

“听我一句劝,情海无涯,回头是岸。”

韩青灏一脸警惕地盯着萧简。

他忽然抓住萧简的手腕,冷声质问。

“你都知道些什么!”

难道是他醉酒时,和萧简说了不该说的吗?

萧简以为他恼羞成怒,立马赔不是。

“灏哥,对不住,我什么都不知道!”

事关皇上,他知道也得装糊涂啊。

见萧简心照不宣地隐瞒,韩青灏也默契地没有深究。

他松开萧简的手,作势就要起身。

这一动,腿部传来一阵剧痛。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腿摔伤了。

萧简眼疾手快地扶他,语气急切。

“灏哥,你可别乱动啊!大夫说了,你这伤了骨头,不能下榻。”

韩青灏稳住身形,环顾四周。

“这是哪儿?”

萧简老实交代,“这是我父亲的别院,暂时没人住,你当时昏迷着,我就擅作主张地把你弄到这儿来了。”

“我的人呢?”韩青灏身边有一小厮,这会儿却不见人。

“我让他去送信了。你这伤,不好好修养个十天半月,连床都下不了,哪里禁得住沿途颠簸。”

韩青灏脸色微沉,一把甩开萧简。

“谁让你做我的主!把人叫回来!”

萧简被这么一推,后腰撞到了床柱。

他有些生气,语气便加重了几分。

“灏哥,你别胡闹了!腿都折了,再不好好养着,你难不成想变瘸子吗!”

韩青灏脸色不佳,“变瘸子也是我自己的事!说好了明日启程,明日我必须走!”

他就是瘸了,爬也要爬出去。

只有远离皇城,他的心才不会乱。

韩青灏非常执拗。

但,萧简为了他的腿伤,态度非常强行。

“不行!你不能走!必须要等伤养好了再启程。宜城那边,又不是少了你就不行了。

“灏哥,你要是再这么任性妄为,我就给你灌蒙汗药了!”

韩青灏脸色铁青。

“萧简!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反正这儿是我的地盘!”

“你……好!好得很!你有本事就把我关在这儿,你以为我会坐以待毙吗!”

萧简知道他心情不佳,没有和他继续争执。

房门紧锁,韩青灏又伤了腿,若是没人帮忙接应,他现在根本就跑不出去。

但谨慎起见,萧简还是派人十二个时辰寸步不离地照顾韩青灏。

萧简不知道他为什么着急离开皇城。

难道就因为受了情伤?

……

皇宫。

听闻荣国公府自毁婚事,并认阮丝丝为义女,萧熠琰看在白祁的份上,特意赏赐了阮丝丝两株玉珊瑚、一对玉如意,还有几套首饰。

赏赐到了信侯府,信侯带着妻儿接旨,脸上笑开了花。

传旨太监还向阮丝丝道贺。

阮丝丝从未受过这样的重视,心里暖洋洋的。

阮冬儿看到那些宫里的赏赐,惊羡之余,便是嫉恨。

她本就瞧不起阮丝丝。

如今看到阮丝丝步步顺遂,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荣国公的义女……

哼!

她一个青楼女支子生的野种,也配?

宫里的人离开后,阮冬儿忍无可忍,当着侯府上下所有人的面,狠狠地扇了阮丝丝一巴掌。

啪!

巴掌声很响,下人们都是心头一惊。

阮丝丝没来得及躲闪,实实地挨了那巴掌,身形不稳,向后一个趔趄。

很快,她那半张脸红肿,浮现几根手指印。

信侯头一个回过神来,当即怒喝。

“不像话!冬儿,你这是作甚!!”

胡氏生怕信侯动手,赶紧上前护住阮冬儿。

“老爷,冬儿还小,禁不住吓,你别凶她……”

信侯本来就偏爱阮冬儿。

方才那一喝,也只是想给她立立规矩。

毕竟,阮丝丝这丫头,今时不同往日。

看着阮丝丝红肿的脸,以及那眼泪要掉不掉的样儿,信侯更多的是害怕她告状。

他故作公正,义正言辞道。

“丝丝啊,你放心,爹一定给你做主!”

阮冬儿看不懂信侯对她的偏袒,打了人,仍然不依不饶。

她指着阮丝丝的鼻子大骂。

“小贱人!野种!腌臜玩意儿!小d妇!你以为自己威风了是吧,皇上都给你赏赐了,我们侯府供不起你这座大佛了是吧!

“我就打你了!

“你是个什么东西!

“要不是顶替我参加选妃宴,谁知道你!

“这些本该是我的!荣国公的婚事我的,皇上的赏赐也该是我的!

“是你抢了我的东西!”

阮丝丝委屈不已,眼泪簌簌,“我没有……”

“你有!你就有!!你装可怜给谁看……”

信侯甚头疼,冲着胡氏嚷。

“愣着干什么,她失心疯了,把人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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