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就别说了,儿子现在只想好好协助皇上,其他的事儿咱们以后在商议。”
欧一璋看着万宝惠跟苏金蔓说了不少的话,他不知道万宝惠都说了什么,但感觉能影响到这次纳妾的结果,反正是对自己不好的。
“既然璋儿现在有大事要办,那纳妾的事就暂时搁置吧。”说完,斜睨了一眼苏金蔓道:“宝惠,既然你这妹妹是名医圣手,那就劳烦她替你调理调理,我们欧家不能在你手中断了根儿呀!”
欧老夫人本想借此机会给儿子纳一房贵妾,若是能一举得男,扶个平妻也不是不可以。
谁让万宝惠自己不争气呢!可看儿子那欲言又止的神态,只得暂时缓一缓,将军府虽不比以前了,但是人家将军府也没倒下去不是!
“宝惠一定会给我生个儿子的,您就放心吧,忙了这么半天,您也累了,我扶您回去休息休息,也让她们两姐妹说说话。”
欧一璋一副贴心的样子,扶起欧老夫人就朝着后院走去,老夫人也不坚持了,让管家把人都客客气气的打发回去,这里面还有她未来的媳妇儿,自然是不能怠慢的。
看着他们走远的身影,宝惠才带着苏金蔓去她的院子。
怎么说呢?这院子虽然看起来大,但是给人一种空荡荡的感觉,进到内室,苏金蔓不可置信的侧目。
“宝惠姐,你这地方怎么这么素净,找些小玩意儿摆上呗。”
万宝惠没出声,一旁的陪嫁丫头画儿忍不住了,“苏小姐,我们小姐把东西都给了姑爷,姑爷的月奉可支撑不了这一大家子的开支。”
“宝惠姐,这是真的吗?”
万宝惠无比的羞愧,她把嫁妆的大部分都贴了这个家,可还是捂不热别人的心,只能怪自己没用。
要不是婆母这次想要纳一房贵妾,她是打死也不会找伯父商量的,毕竟一个妾室而已,威胁不到自己正房的位置。
“画儿,要你多嘴,你快去给苏小姐斟茶。”
魅影和画儿一道出去了,屋里的小丫头也被打发出去了,屋内此时只有万宝惠、苏金蔓和安嬷嬷。
万宝惠看了看这个不是很熟的妹妹,嘴里还在自欺自人。
“一璋很疼我,有银子大家用也是应当的。”
“宝惠姐,今日我受爹的委托前来,不来不知道,原来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怎么不跟我爹说呢?”
苏金蔓真的不明白,都到了这样的地步,她为什么还不离开,即便以后不嫁人了,也好过在这稀泥里面过日子。
“一璋对我是真的很好,我嫁给他三年,他房中只有我一个女人,在洛京这样的地方来说,已经是很难得了。”
看到她还有这样的幻想,吐出这样的肥皂泡泡,苏金蔓忍不住打断她的美梦。
“安嬷嬷不是外人,我是医者,你刚刚对我说的,你是要听我的真话,还是想继续被骗下去,直到被休离。”
万宝惠心里跟明镜似的,三年的时光,自己与丈夫同房的次数屈指可数,欧老夫人还从不允许一璋与她过夜,那怀上孩子的机会,她心里也知道微乎其微。
可一璋除了她再无别的女人,她又觉得自己还是有希望的,矛盾的心思纠结在了脸上。
“宝惠姐,我把实话说与你听,至于要怎么选择,你怎么看吧。”
毕竟日子是她自己过,她不能替她做选择。
“好!”
“你和欧一璋的身体都没什么大事,只是欧一璋的问题出在他的那个地方,你明白吗?这就要看是生理上的还是心里上的,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但是他肯定不会去找太医院的御医问的,毕竟事关男人的脸面。欧一璋不是不想找,是在你这里都雄风不在,多一个女人知道,岂不是多一分的危险,你明白吗?”
万宝惠虽说是个妇人,对于这样的事情也不是很懂,只是在出嫁的时候,母亲给了她一本册子,上面画了些让人羞涩的图案,这算是告诉她男女之事了。
苏金蔓说的,她是真的不明白,生孩子与那些有什么关系?
这个年代对于卫生生理是啥都不懂,何况女子这方面更没有人与她们说了,这是她们的悲哀,也是时代的悲哀。
“那还有救吗?”
万宝惠艰难的消化着这些消息,一时间还是难以接受。
于是,苏金蔓悄悄的凑到万宝惠的耳朵边窃窃私语,说的万宝惠是耳红面赤的。
苏金蔓还真的胆大,这样的事她居然说的是脸部红心不跳的,她一个成了亲的妇人都羞于启齿。
“那我该怎么办呢?”
“要么离开,要么等着被赶出来,那老太太的态度你也看见了,欧一璋肯定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看到你与我耳语了一阵后,突然就转变了态度,你不觉得奇怪吗?”
这时,苏金蔓把脸看向一旁的安嬷嬷,“安嬷嬷,宝惠姐若是想要和离,该怎么办?”
安嬷嬷还是一脸认真严肃的神情,“欧大人娶万小姐算是高娶,若是和离,只要万小姐去姻缘司递交和离文书便可。”
“宝惠姐,你听到了吗?和离很简单,趁着你现在还年轻,可以做一些想做的事,不要拘在后宅,拿孩子消磨自己。”
苏金蔓的话不是不让万宝惠心动,可她还是下不了决心。
“妹妹,你让我在想想吧。今日你能来,我很高兴,要不晚上就留在这里吃饭。”
“不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此时,魅影和画儿端着茶水和糕点进来了,看到要离开的苏金蔓,魅影放下糕点,跟在身后离开。
“宝惠姐,宝芝姐我没见过,万家的女儿,我只认识你,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将军府家的女儿傲气,不要让人看低你,不要自己找罪受,不管什么情况,万家都欢迎你回来。”
苏金蔓的话让万宝惠心里暖暖的,这是娘去世后,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他人的温暖。
她的兄弟都在战场上马革裹尸了,三房就剩下她这么一个女儿了。
“金蔓,有空来家里坐。”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