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琴回答说:“刘春燕很快就要嫁人了!”
“啊?嫁人?”我急切地问,“她嫁给谁呀?”
“双凤镇镇长的儿子,”李秀琴介绍说,“据说,那小子是一个刚离婚不久的男人,在遇到刘春燕后,一眼就把她看上了,便请人来说媒,刘大壮见小伙子一表人才,又是镇长的儿子,也就爽快答应了,刘春燕对那小子也不反感,也就答应了他们的婚事……”
听完嫂子的叙述后,我心里是五味杂陈。
不过,刘春燕能够得到好的归宿,我还是蛮开心的。
李秀琴询问道:“刘春燕结婚的时候,你打算回来参加不?”
“不了,”我回答说,“为不打扰她的生活,我不想跟她联系,只能从心里默默地祝福她,到时候,我打钱给你,你给我随个礼就行了。”
“嗯,好的!”李秀琴劝慰道,“小宇,我知道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既然刘春燕已经结婚了,别再为过去的事情感到纠结了。”
“我知道了,我不会想不开的,”我宽慰道,“你放心,我哥那边的事情,我会帮你处理好的,我一定会让他对你回心转意!”
“谢谢!”李秀琴道谢一声,问,“你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
“没有了,晚安!”我道别一声,随即挂断电话。
放下电话后,我心里是波澜起伏。
我真想不明白,嫂子李秀琴的心地是那么的善良,对我哥是全心全意的,从来没有嫌弃他是一个被人打伤了瘸子。
他却去顺天煤矿做了一个工区的区长后,就开始在外面花天酒地,找女人,变得连自己是谁的都不认识了。
当初,如果不是嫂子让我寻找他的下落,我将他从顺天煤矿里救出来,他恐怕已经变成一堆白骨了。
如今,他的条件好了,就开始抛妻弃女,变成一个白眼狼。
我绝对不会让他这样继续沉沦下去,要不然,他就把我们家老祖宗的脸都丢尽了。
犹豫片刻之后,我从手机里调出一个手机号码拨打出去。
很快,电话通了。
“哟,”手机里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明天的太阳是不是会从西边出来呀?你怎么想我给我打电话来了呢?”
我一本正经地说:“马秘书,你跟我开玩笑了,我这个时候给你打电话,是有事情想问一下你!”
马娟半开玩笑说:“你是不是想我了?才说有事情问我的?或者,你是想从我嘴里打听到张云熙董事长的事情呀?”
“不是,”我回答说,“我是想跟你打听一下,我哥在顺天煤矿里的事情!”
“哦,你是想问你哥的情况呀!”马娟悻悻地说。
“是啊,”我急切地问,“我哥怎么啦?”
“你哥不咋的,”马娟回答说,“张董让人事部的李部长安排他去煤矿做了工区长后,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快要飞起来了。”
我向她询问道:“说说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娟如实回答说:“你哥当上工区长后,一点也不务正业,去城里花天酒地,玩女人不说,还打着你是张董的男朋友这个旗号,到处招摇撞骗,经常让张云熙董事长下不了台,非常难堪!”
“我哥不是一个瘸子吗?怎么玩女人?”由于我和马娟有过那层关系,我对她说话倒是比较随便。
“别看他是一个瘸子,可玩女人的本事高着呢,听人说,有好多女人都被她玩得欲死欲仙的,”马娟调侃道,“你不是这方面也挺厉害吗?告诉我,你们杨家是不是有那方面的遗传呀?”
我沉声说道:“别瞎说,我是我,我哥是我哥!”
“别生气嘛,我是在跟你开玩笑,”马娟娇声说,“说实话,我非常想念我们在一起的时刻……”
“是吗?”我调笑着说,“你如果想我的话,那就抽时间来江城玩吧,到时候,我会好好陪你!”
“真的吗?”马娟欣喜地问。
“真的你个头啊,”我笑着说,“我现在都快忙死了,哪里有时间陪你呀,等我忙完了之后,自然会去佛江县看望你的……”
“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马娟有些不满地问,“你走的时候,是如何得罪张云熙的,你离开的好长一段时间,她都是魂不守舍的,我这个做董事长秘书的,看着都有点心疼……”
“唉,一言难尽,”我叹了口气,说道,“已经过去那么长时间了,我和张云熙的事情,还是等以后我们有时间见面的时候,我再告诉你吧,我现在想知道的是,公司里打算如何处理我哥!”
“没有你发话,谁还敢动他?”马娟回应道。
我皱眉问:“张云熙也不敢动他吗?”
“是啊,”马娟回答说,“打狗也要看主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如果我们贸然处理了你哥,如何向你交代,再说了,你的好朋友彪哥知道我们处理你哥的话,还不带人来把我们公司的办公大楼给拆了?”
我毫不犹豫地说:“你明天去告诉张云熙,让她把杨洪从公司里开除了,跟她说,是我的意见!”
马娟有些担心地问:“如果彪哥找上门来,对我们兴师问罪怎么办?”
“别怕,”我宽慰道,“我一会儿会给彪哥打电话,让他别管这件事就行了,像我哥这样的毒瘤不尽快铲除掉,会影响公司的风气,破坏公司的形象,对公司的发展不利,你们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我没有任何意见!”
“那……好吧,”马娟回答说,“我明天就将你的意见转达给张董,如果你方便的话,还是亲自给张董打一个电话去吧!”
“暂时还不行,”我断然说道,“等我在江城市立足了,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事业,再跟她联系!”
“嗯,我理解,”马娟问,“你还有什么吩咐?”
“没有了,晚安!”我道别说。
“晚安!”马娟回应一声,这才有些不舍地挂断了电话。
与马娟通完电话后,我拨通了王德彪的电话。
此时,王德彪正跟一群狐朋狗友在夜总会的包房里唱卡拉OK。
手机里传来了王德彪高八度的声音,以及嘈杂的音乐声:
“宇哥,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吵死了,”我有些不耐烦地说,“阿彪,你赶紧找个安静一点的地方跟我说话,立刻,马上!”
“好,”王德彪急忙让人将包房里的音响关掉,向我询问道,“宇哥,听你的语气,好像是心情不好,是不是陆飞那小子惹你生气了?”
“我生气个毛线呀?”我质问道,“谁告诉你是阿飞惹我生气了?”
王德彪讪笑着说:“听说陆飞那小子把我以前送给你那个名叫向娜的马子给睡了,还准备跟她结婚,有这么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