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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下,君子言笑得如沐春风!鱼儿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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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言口诉状言话音刚落,钱朱忠的惊堂木待续拍下“砰- -”震耳彻膜,官威十足。
恼喝:“好你个君子言,不过是一小小讼师,既敢告到本天尹身上,你脑瘫了还是进水了?竟敢诬蔑本天尹轻视人命,你竟辱骂朝廷官员,该当何罪?”钱朱忠脸色再次红黑转变,虎目炯炯,迸射出两窜火苗,‘三告’既然告到他身上,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可笑至极,可恼至极。
别说是那官案上的钱朱忠恼火傻眼,就是那刘夫子夫妇和观审的百姓也是同样直目,这人莫不是傻了吧,申冤怎么突然就告到那刑官大人身上了?真脑瘫了不成?
反观之,君子言却是泰若安然,仿佛此时正在与钱大人讨论着一件闲事一般,梅花折扇再次啪的展开,清雅浅笑,如清泉注心,笑回:“大人,干嘛如此动怒?子言这状才刚递给你,你就把我的状给撤了,这,不好吧!”
毫无愄惧,身下腰直地上前数步,君子言只离官案不出五步,那傲扬的清雅似泉的笑意眩晕了钱朱忠的虎目,续言:“所谓身正不影子歪,大人,子言这样不也是为了你好吗?”
什么?状告之人反而成了为被告之人得益,这算是哪档子事?guwo.org 风云小说网
钱朱忠两眼发直,宽口张大,一副骇闻悚听之状,本能地看向刑司爷,想请他支招,更想知道那小子意欲何在?真难瘫了不成?
然,无奈刑司爷也是一头雾力,嘴角抽搐,同样亦是一脸惊悚膛目之状。
刘夫子夫妇两人再次面面相觑,听到君子言的话直差一口气提不上来直翻白眼,莫不成所托非人?
围观百姓你看看我,我瞅瞅他,这还是第一次亲眼堂内的戏剧变数。
“砰- -”惊堂木再次一拍,钱朱忠清清嗓子压压惊,反问:“君讼师此言何意?你告了本天尹,哦,我还得谢谢你不成?”
闻言,君子言再次一笑,梅子儒扇合启,笑得掐媚:“大人,你可真是糊涂,刘夏儿一案至今已经七天,而大人你又尚未破案,你可知外头怎么说大人你吗?”
“咦?有这等事?他们怎么说?”钱朱忠再问。
君子言清眉一扬,得逞道:“他们说大人是帮凶是愚官,更是轻视人命的贪官,害怕太师的权势,所以迟迟不敢对此案进行彻查,一拖再拖。”君子言一脸惋惜,如实禀报,泉眸闪过一丝狡猾。
砰- -
“大胆,这话到底是谁说的,本天尹定不饶他。”钱朱忠一听,即刻恼喝拍案,脸如黑炭,气煞攻心,虎目喷火。
“所以啊,子言这状既然告了,大人也不必觉得委屈,人言可愄!大人若觉得不服,倒可以与子言当面对质,如此朗朗乾坤,子言又是站在天尹府的地头上,大人还怕子言不成。
常言道:邪可不能胜正。子言承认自己是鼠辈,是小人,既然大人自认是清官君子,又怎么会不敢接状呢?不过就是状里头有你的名字在而已,咱们解释清楚了,当着老百姓的面说清道明了,不就成了吗?”
君子言话头一转,语气一软,笑意淡扬,直把方才堂内肃穆可森的气氛调和得如鱼得水,把刘夫人夫妇听得一脸呆愣,众人听得诧异。
刑司爷心里却暗自再叫遭糕,只觉君子言此人狡滑乖张,不按牌理出牌,不得不防,大人定不是他的对手,可莫让大人着了这小子的道啊。
不料,未等刑司爷上前劝告一声,钱朱忠的惊堂木蓦然重拍“砰 –”喝道:“本天尹当然敢接!”
堂下,君子言笑得如沐春风!鱼儿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