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孙子在喊谁呢

一旁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草莓味软糖,随即也是袖手轻扬,打出了两道五台凝丹诀。

但见那灵光投入神木青王鼎之中,一时间,青芒骤盛,旋转不止。

不消七八息时间,便有三颗银光熠熠之丹丸,滴溜溜地自鼎中跃出。

草莓味软糖素手微扬,其中一颗丹丸便如灵鹊归巢,轻巧地落入李秀之掌中。

她弯眉含笑,对李秀之说道:“李大果,快尝尝我的手艺,我可是加了草莓的哟。”

李秀之看向手中银褐色的丹药——

【金燕银蚣丹】(四阶上品虫丹):服之可瞬息间恢复一千五百点真气,一日之内,仅可服一枚。

“好东西啊!没想到你还是个手艺人呢!”

李秀之喜形于色,揉了揉草莓味软糖粉红的脑袋,将丹药抛入口中。

“嗯~叭错,叭错,像你一样,甜丝儿丝儿的。”

草莓味软糖闻李秀之的话,瞬时明媚起来,翠眉弯弯如新月,杏眼盈盈似秋水。

一侧,橘子味软糖嘟着樱唇,语气中带着几分醋意与不甘:

“哼,狗男女!若是我早知道有今天这一幕,我定要和师傅去学那凝丹诀了!”

李秀之口中咀嚼着金燕银蚣丹,味蕾间满是甘甜,他望向被旧雨楼玩家团团保护住的中心——天凉好个秋阴沉着一张臭脸。

李秀之笑道:“天凉老哥,你人还怪好的嘞。”

“你还有啥压箱底的招数?尽管使出来吧,莫要藏着掖着了。”

天凉好个秋面色沉郁,眉宇间透露出一抹挣扎,终是缓缓从怀中掏出一面古朴的鼓。

此人之前使用那六阶一次性法宝时,都是从容不迫,未有丝毫动容,而今取出这面鼓,竟是满脸迟疑,可见这鼓绝非寻常之物。

这鼓形制独特,其鼓体犹如一尊粗矮的圆柱,鼓身以大红色为底,表面光滑如镜,显然是经过精心上漆,古朴之中透着一股庄重与威严。

鼓之双皮,呈黄褐色,紧绷如弦。

鼓皮周遭,镶嵌着一圈铜钉,颗颗圆润如玉,闪烁着淡淡的光泽。

鼓身之上,看似是雕绘着繁复的图纹,实则皆为活物;

无穷无尽的蛊虫,它们在鼓面上肆意游走,相互厮杀、吞噬,仿佛是一场永无止境的战争。

就见那天凉好个秋,身形一跃,便稳稳立于这面巨鼓之上。

他以人为锤,纵身跃起又落下,不断地敲击着这面蕴含着无穷邪意力量的鼓。

“咚~咚~咚~”

鼓声低沉而洪亮,不断回荡在旧雨楼玩家的耳畔,直击心灵深处。

这鼓声,仿佛能勾起人们内心深处最狂乱、最暴躁的念头与情绪,让人的心神为之摇曳。

在那些狂暴念头的滋养之下,天凉好个秋早先就给旧雨楼玩家们暗自种下的蛊虫,犹如雨后春笋,纷纷破卵而出,迅速接管了这些玩家的身躯。

有的玩家眼眶之中,竟有尺许长的蜈蚣蜿蜒而出,毫不留情地将宿主的眼珠吞噬殆尽,留下一副空洞而骇人的眼眶;

有的玩家则生出两只乌黑透亮的大钳,威风凛凛,稍一挥动,便将身旁的队友上半身击得粉碎,血肉横飞。

被蛊虫侵蚀的旧雨楼玩家们,竟如同失去了理智一般,自动关闭了阵营攻击,彼此间不再区分敌我,只知疯狂地吞噬与杀戮。

不过片刻光景,旧雨楼数万精锐便互相吞噬殆尽,仅余九百多人蛊合一的怪物。

其余玩家,大多已丧命于自己人的利爪与獠牙之下,而这些幸存下来的怪物,等级竟皆飙升到了六十级,周身散发着不详的气息。

天凉好个秋依旧在大鼓之上,旋转、跳跃,口中发出阵阵意义不明的嘶吼,引领着那九百多人蛊合一的怪物,向着李秀之发起了猛烈的冲锋。

而另一边,徒手拆机甲亦是不甘示弱。

他趁着天凉好个秋吸引火力的空挡,迅速组装出了一架六阶机关造物——神臂精弓炮台。

只见徒手拆机甲右脚猛然后撤,稳稳踏在牤牛筋之上,随即搭上了一杆长达一丈八尺的长枪,弯如半月,俯身绷紧,蓄势待发。

“砰!”

长枪抖动甩出,弓如霹雳弦惊。

那长枪射出,其速迅如鬼魅,行动轨迹飘忽不定,带起滚滚黑沙,瞬间抚平草地,远远望去,犹如山大王出巡,威风凛凛,势不可挡。

人群之中,被这长枪硬生生犁出一条宽阔的道路,所过之处,玩家纷纷倒伏,岩石崩碎,冲击波向两侧汹涌澎湃,分出了一个夸张的中分发型。

而那长枪之上附带的力道之强,即便是李秀之的五剑合一,也在这股力量之下被磕飞,就连李秀之本体也是被打得口吐鲜血,倒飞而出。

而天凉好个秋召唤出来的人蛊怪物,也是极难应付,打得暗香二部玩家苦不堪言。

这些旧雨楼的玩家,往昔在李秀之剑下,不过两三剑便能斩落几个。

但如今他们却变得皮糙肉厚,有的甚至能够一口咬住、咬碎飞剑。

若非李秀之的先天力量非比寻常,恐怕是连飞剑都无法收回。

更令李秀之头疼的是,这些人蛊怪物几乎免疫毒素伤害,使得他的五毒仙剑功效大打折扣,只能靠着自身的锋利度伤敌。

好在那徒手拆机甲眼见李秀之已陷入险境,便是一门心思对付起了齐金蝉和朱文,这无意之中,也为李秀之争取到了一丝喘息之机。

李秀之深知,自己目前的大招还需留待对付那最终的大BOSS,此刻却是无法轻易施展。

情急之下,他只得大喊一声:“孙子,你还不出手么!”

“孙子在喊谁呢!”

那声音飘渺异常,仿佛来自九天之上,又似隐于九幽之下,让人无法辨明其方位,却带着几分戏谑。

李秀之无奈,只得顺着这人的话头说了下去:“孙子在喊你呢!”

然而,种花文化博大精深,这其中的言外之意,谁占谁便宜,那便只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哈哈哈,乖孙子,爷爷来也!”

随着一声嚣张而又骚气的笑声,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浮现,不是那自此萧郎是路人又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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