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我这不是一直在做你的贴身护卫嘛!”
坐在虎背上的李秀之微微扭了下屁股,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撸着昊昊的圆圆虎头。
“这一路上遇到的妖魔鬼怪,我可没少替你摆平!”
“恁还有脸说这个嘞!”
“老黑可是我寥寥无几的朋友之一,刚过来想打个招呼,就被恁一剑给结果了!“
昊昊一听这话,瞬间毛都炸了起来。
李秀之略显尴尬地笑了笑,又是撸了几下虎头:
“哎呀,那么大一只黑熊猛地扑过来,换做任何人都得条件反射地出手吧。”
“哼!”
胖虎气呼呼地转过头去,闷着头继续前行。
大约又过了两盏茶的工夫,李秀之与昊昊终于抵达了星野原。
“哟!没想到,这儿的管理还真是挺有模有样的嘛!”李秀之感叹道。
昊昊憨厚地挠了挠头,笑道:“嘿嘿,我也不清楚,我也是头一回来呢。”
只见辽阔无垠的星野原,此刻却是被一道浓厚的黄色烟雾紧紧环绕,飞鸟难过,只留出一个豁口。
那豁口之处,矗立着一座碧玉一般的精致小楼,小楼两侧则站着两位身高九尺有余的牛头壮汉守卫。
其中一位壮汉的头顶,以斑斓妖气凝聚成字,赫然写着:
“秉持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此次帝流浆机缘,专为一劫以下且未饮过帝流浆的小妖开放。”
另一位牛头壮汉的头顶亦是如此,书写着:“有序排队,文明入场。”
待李秀之二人走近,方能隐约听见一些妖族玩家在小声议论:
“这神州酒友会近来是愈发嚣张了,居然开始立下这么多规矩。”
“大势力不都这样嘛,总爱摆出一副救世主的姿态,也不问别人乐不乐意,非要强行干涉我们的共同机缘。”
“俺倒觉得神州酒友会这次做得挺对的!至少对我们这些新玩家来说是好事,怎么你们这些先富起来的老玩家,就看不得新人得点甜头麽?”
“对头!对头!你们这些已经尝过帝流浆甜头的老玩家,就别在这儿碍眼了,你们就算喝得再多,也不过就是增加点修为罢了,还不如把机会让给我们新人呢!”
李秀之摸着下巴,目光在那两个准入条件上徘徊,心中暗自琢磨:“似乎、好像、可能、也许,我也符合要求,要不要,进去试一试?”
他一边暗自盘算,一边不动声色地运用洞虚法目探测起那些神州酒友会玩家的属性。
这一探之下,李秀之不禁暗暗咋舌。
这些妖族玩家的等级普遍都很高,大多都在六十级左右徘徊,实力强的,都是已经达到了七十级的高度!
此时,碧玉小筑三层的竹叶青突然间打开了小窗,转过头来,一双竖瞳骤然亮起,瞳孔中竟开出了三瓣白色小花。
在人群中细细扫视了一番,却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老青,怎么了?是不是有高手来捣乱?”花雕见状,不禁好奇地问道。
“不清楚。”竹叶青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
“不清楚?”花雕疑惑地重复道。
“我刚才感觉有人在窥视,但我已开了碧眼三花瞳,却仍是未能捕捉到那人。”竹叶青解释道。
花雕闻言,给竹叶青斟满了酒,笑道:“老青,别担心了。”
“问道里那些有名有姓的高手行踪,蔷薇姐不都提前告知我们了嘛!”
“现在没人会不长眼来捣乱的,可能是你太敏感了吧。”
竹叶青又仔细扫视了一番,依旧一无所获,便关上了窗户,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而李秀之自然也感受到了竹叶青那道阴冷的目光,但他表面依旧坦然自若,只是心中暗自惊叹:
“卧槽!七十五级!这妖族是什么练级宝地,这练级速度也太快了吧!”
心思电转间,很快就轮到了昊昊和李秀之入场。
只见一道青光迅速笼罩住昊昊前面的两位玩家,随后两道清冷的声音相继响起:
“滴~妖气浓郁,已达到一劫水平,不符合标准。”
伴随着这道声音响起,前者垂头丧气地离开了现场。
“滴~妖气浅薄,尚处于一劫以下水平,符合标准。”
后者则满脸欢喜,兴高采烈地踏入了星野原。
轮到昊昊时,播报声再次响起:“滴~妖气浅薄,一劫以下水平,符合标准。”
昊昊兴奋地朝着李秀之挥了挥手,便迫不及待地跳进了星野原之中。
然而,当李秀之准备接受检测时,却被两边的神州酒友会玩家拦了下来:“兄弟,你都化形了,还来凑什么热闹啊?”
李秀之从容不迫地笑道:“我这只是天赋异禀,天生人身,其实我还没渡过一次化形天劫哩!”
他说这话时,自然是脸不红心不跳的,没有丝毫慌乱。
毕竟妖族种族多如繁星,各种奇奇怪怪的天赋更是不胜枚举,他的说法也并非无稽之谈。
两个神州酒友会玩家对视一眼,挠了挠头,瓮声瓮气地说:“那行吧,你去测试一下。”
“滴~”碧玉小筑发出了一声轻响。
“滴~滴~”紧接着,声音变得急促起来。
“滴~滴~滴~”碧玉小筑似乎陷入了某种异常状态。
正当李秀之以为无法蒙混过关,准备随时御剑逃离时,那盈盈青光却意外地引动了他当年使用天妖迷神夺道大法时沾染的一丝天妖气息。
“滴~妖气驳杂,初生水平,符合标准。”碧玉小筑最终给出了这样的判定。
在两个神州酒友会玩家一脸鄙夷的眼神中,李秀之微微一笑,昂首挺胸地走进了星野原。
而身后,则隐隐传来一些议论声:“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绣花枕头——一包草吗?”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妖气驳杂的评价,这货真是妖族麽?”
“就是!就是!他神气什么?以他的妖气浓度,估计不到五秒就会被淘汰出局了。”
然而,李秀之自然是没有听到这些议论的。
就算听到了,他也只会一笑置之,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