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我身无拘,我道无穷!

李秀之一瞥之下,只见仅三人踏足,心中不禁泛起涟漪,遂运起洞虚法目,遍查来人资料,却愈发疑云密布:“此三人,形貌平平,剑光驳杂,法宝,无奇,看着不像什么高手啊。”

剑鬼凰亦是谨慎之人,施展探测之道,警惕四周,言道:“世间道法万千,威力绝伦的一次性法宝多如繁星,万勿小觑,谨防阴沟翻船。”

“说不定这是终极杀人王火云邪神一般的人物。”

李秀之闻言,深感赞同,遂默念法诀,不灭金光环身,宛若神祇,严阵以候。

此刻,七月七日晴,身为众星捧月楼之主,风度翩翩,临岸而立,却是忽然拱手作揖,言辞诚恳:“二位高人,在下七月七日晴,今日我楼中弟子鲁莽,多有得罪,还望二位海涵。薄礼二份,以表歉意。”

言罢,其随侍二人恭恭敬敬呈上金丝楠木之盒,盒盖轻启,但见内中卧有两颗粉色珍珠,直径约有三十毫米有余,光泽温润,实为罕见之珍。

剑鬼凰向李秀之密语传音,笑道:“此等品相、尺寸、颜色的珍珠,若是放入拍卖行,不知道有多少,名媛、富婆会疯狂,五十两黄金不过起步之价。”

“这众星捧月楼的帮主肯定也是一个富婆,一掷千金,四颗相赠,手笔之大,令人咋舌!”

李秀之闻此,亦是心中暗叹,遂挥手间,一只金丝楠木之盒已入袖中。

另一盒则轻抛予剑鬼凰,面上含笑,对七月七日晴道:“既然七月帮主慷慨解囊,我等就愧领了。帮主此来,定然是另有要事相商叭?”

七月七日晴闻言,嘴角微扬,摆了摆手,笑道:“不过些许阿堵物而已,聊表歉意罢了。二位风采非凡,莫非便是内测时那威名赫赫的封号强人?不知是否已投身某帮?”

李秀之心领神会,笑意更甚,转首介绍起身旁剑鬼凰:“我身边的这位朋友,乃是江湖人称剑鬼凰,洛非池是也。”

“武当心明神尼之高足,练就了三口三阶的太乙分光剑,剑术超群,是剑修中的高手高手,高高手!!!”

“有多高啊?”

“也就三四层楼那么高吧。”

七月七日晴闻言,眼眸骤亮,目光如炬,直勾勾地落在剑鬼凰身上,仿佛欲将其一把抓住,迅速炼化。

其目光之灼灼,令剑鬼凰不禁心生寒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连忙言道:

“在下已承水姐之邀,即将投身十大帮派之一的暗香。”

又是一把将李秀之推到了前面:“七月帮主,您且看这位,他才是真正的高手,虽然目未获封号,其实力却已非同小可。”

“方才一战,正是他一剑破敌,令贵帮众星捧月楼折损四五十人。而且,最重要的是,李兄目前还没有加入任何帮派哦。”

这下子,轮到李秀之不自在了,仿佛自己成了那被审视的对象。

七月七日晴旋即亲昵地搭上李秀之肩,笑道:“兄弟,方才那珍珠不过是区区见面之礼,真正的赔礼,还在后头呢!请随我来。”

七月七日晴笑语盈盈,轻挽李秀之臂,欲引他离去,而剑鬼凰则在一旁狡黠一笑,对李秀之道:

“李兄,放宽心去吧,我尚有要事处理,先行一步。”

“不过,走之前,小弟在这也转述一句水姐的提点。”

“她说,在你实力强大的时候,会发现周遭全都是好人,他们捧着你,夸着你,奉承着你。”

“渐渐的,你或许会逐渐被虚荣所蒙蔽,你就开始狂妄自大,开始认为自己无所不能,认为自己可以做成所有事。”

“最终,一下子从天上摔到地下。所以实力越强,越要学会克己,克己复礼,慎终如始,则无败事。”

“江山不改,绿水长流,江湖再会!!!”

言罢,剑鬼凰身形一闪,御剑破空而去,未给李秀之丝毫挽留之机。

李秀之听了剑鬼凰的话,若有所思,看着远方淡淡地说道:“克己非我道,我身无拘,我道无穷!”

李秀之转头看向七月七日晴,对那“真正的赔礼”却是心生好奇,加之自身也已经把等级刷到了三十五级,算是完成此次的目标。

遂半是推辞半是应允,随七月七日晴踏上她那名为“天上人间”的楼船。

此船虽非巨擘,却胜在布局精妙,回廊曲折,游厅雅致,甲板上更是假山流水相映成趣,花草繁茂,一派清雅脱俗之景。

其上有仙女轻抚瑶琴,有剑仙舞剑,琴音渺渺,剑鸣杳杳,悠扬于天际之间。

天为之动容;地随之狂舞,人为之癫狂!

剑鸣与仙乐交织,宛如天籁。

在场的众人被一只青鸾之翼轻轻牵引,身形飘摇,恍若乘风御云,直抵楼船之上。

但见其上仙宫巍峨,层峦叠翠,上出重霄;飞阁流丹,下临无地。

李秀之沉浸于这仙音妙境之中,心神俱醉,仿佛已饮琼浆玉液,得长生不老之秘;

又似品尝龙肝凤髓,脱胎换骨,即将羽化登仙。

此情此景,真乃人间难得几回闻,令人流连忘返,不愿归去。

七月七日晴在一旁向着李秀之娓娓道来:“此船每月必访洞庭,每次只是驻留三日。”

“每当此船来临,邀三两知己,夜游湖上,赏月品茗,插花弄玉,寻幽探径,实为人生一大乐事。”其声如珠落玉盘,更添了几分船上景致之韵。

“唉。”李秀之轻叹一声,对于这酒桌文化,李秀之向来是保持批判态度,多是被动应对。

“曾几何时,我李某人亦是个老实人呐,居然又用这个来考验干部!不过,我也想挑战一下,我的软肋!”

随后,李秀之被引领至一小巧雅致的厅堂内,厅中陈设简约而不失雅致,一矮几置于中央,旁侧香炉轻烟袅袅,平添了几分静谧与庄重。

此时,一位身着清凉、举止得体的侍女静立于侧,正细心地为他泡制香茗。

此女虽非倾城之色,但淡妆轻抹之下,自有一番清新脱俗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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