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死局

那你给我一个机会,我给你看看。”

“能行吗?”田伯的眼睛骤然亮了,脸上露出惊喜,又充满了质疑。

“那这样吧,吃完早饭,我们自行去村里转转。找到了问题根源,我再和您说说,如果说得对,你再告诉我具体的事也不迟。”转念间,我琢磨了个办法。

田伯听了就立马点头,片刻的犹豫都没有,“好,就这么说定了。那需要我做什么吗?”

我摇摇头,“您把您家的位置告诉我。一会儿吃过饭,我们自己去转转,得到答案之后,就去找您。”

他指了指隔壁的院子,转身就拄着拐着出去了。

看见他离去的方向,我的牙根恨得直痒痒。

昨夜我差点被弄死,刘莫佑也差点交代,结果他一直藏在隔壁的屋子里等着我们落荒而逃。

只是他没想到,一夜未睡连我们衣角都不曾看到。

心里着急,怕出了人命,所以天不亮就喊人来看看我们是死是活。

如果不是还想从他嘴里知道些苏家的秘密,我现在肯定拉着宋久走人。

我深吸一口气,把饭一口气都扒进了胃里。

饭饱之后,背上箱子,端着罗盘,和宋久一起出了门。

顺着大门往右走,绕着村子转上一整圈,罗盘没有异常,村里看起来也很正常。

后靠山前环水,村内错落有致,路上水泥板路,新派的村镇可比戴山看起来富裕很多。

如果非要找出不对劲的地方,那就是这村子总给我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我困惑不已,也不能因此而放弃,只好硬着头皮再转一圈。

这期间,宋久一直站在我的身后,除了时不时地看着我几眼之外,她没说过任何一句话。

零星的几个村民脚下飞快,像是逃难一样,看见我们更是躲得远远的,竟和碰见了灾星一样。

纵使我有百般经验,也实在不解远在千里的果子沟,怎么得知我是个煞星的,难道是宋久也名声在外?

我看了眼宋久,她对这种情况并不在意,我也不好和她探讨,这些人是因为我跑的还是因为她跑的。

苦笑了一下,把心思又放回了这村子的问题上。

“怎么样?”宋久的脸上微微渗出细汗,眼神里有些焦急。“这都要走第三圈了。”

“这村子看起来没问题。”我摇摇头,有些失落地补了一句,“可能是我没本事吧。”

宋久面色一僵,又柔声说道,“没事,你可以试着再换个位置思考,或许就能另有发现呢?”

换个位置吗?

对!我应该换个位置。

宋久的话让我醍醐灌顶,拔腿就往村外跑。

我一直都在误区里,死气沉沉就是风不动,如果风不动那自然是风水出了问题。

不多时,我已经站在了昨天那条弯路上,四顾之下发现玉米地的尽头有一座山,不高但有个观景极佳的土坡。

我呼哧呼哧地往上爬,一直爬到了半山腰才停了下来。

纵览果子沟,不到一分钟,眼睛陡然一亮。

这个果子村果然不是一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这死气沉沉的问题就出现在风水之上。

“有什么新发现?”宋久掐着腰,喘着气,脸上红扑扑的。

我兴奋地抓着她的手,“刚才在村子里你有没有感觉很压抑,死气沉沉的。”

看她点点头,我接着说,“所以我理所应当地以为这个村子的某一个地方出问题了,但是其实不是的,是整个村子出的问题,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宋久笑着摇摇头,“你说得太乱了。”

“对,我说得太乱了。”我挠挠头,实在有些不好生意。

深吸一口气,我指着果子村的方向对她说,“你看,果子沟的问题就出现在这山水间。”

“还是不懂?青山绿水不应该是好地方吗?”宋久歪着头看着村子有些疑惑。

“是,但是这山如果是恶山,这水要是恶水呢?”

宋久听了我这话,更显迷茫,我连忙让她仔细看看那山。

那山过于陡峭,山顶虽然没有刘莫佑之前被下葬的山那么秃,但也是要见光的。

如果非得比上一番,就是头顶上一毛不长和有几根“钉子户”耸然挺立的区别。

高山平地拔起和村子的距离又太近,最后一排民房和山脚只有几十米的距离。

如果风从村前而来,必然会被高山挡住,流通不动。

这是气滞。

我又指着村前的水,“村前的水也很凶,小河潺潺流淌,生机喜人,可它自西向东贯穿,不是环住村子,而是笔直地挡在村子前,硬生生地把山前的气给切断了,风水上叫割脚水。”

“相当于大山的脚被割掉了,这是气绝。”

这村单从这两点看,已经是死局。

“风水问题会引来冲路煞吗?”宋久的反诘让我一愣,我又陷入了深思。

她说得对,这种风水只会给村子里的人带来灾难,怎么会在村子外形成冲路煞呢。

我来回扫着村里村外,又看了看路。

这路,如弯月一般,自带弧度,它背冲大山,可它面冲……

原来如此。

“这路也有问题,你瞧它像不像是个弓箭。”

宋久倒吸一口气,不可思议地看着那路,嘴里不停地说,“太像了,太像了。”

弦已拉满,伺机待发。

夜里难瞧细节,加上在地面根本看不清全貌,直到在这高山之上,才发现这弯路竟然是个反弓路煞。

它箭头冲着村里,住在这里的人应该是官非惹身,血光之灾频发,所以才会出现冲路煞。

血光之灾就会出现冲路煞,更何况还是频发,这冲路煞怕是一直困扰果子沟,直到太姥爷出手。

从我出生至今已近二十年,说明太姥爷的布局最少保证二十年的平稳。

细细想来,果子沟里除了荒废的凶宅,其余的院子基本都是二层小洋房,就算是一层平房,那也是飞檐白瓦新式住房。

门上的狮咬环光亮如新,院子里的玉米仓都是五六米高铸铁焊的,上面的顶都是厚瓦。

要知道普通村子里的玉米仓房一般都是就地取材,用木头搭建,上面在拉上一层铁网,顶上扣着薄瓦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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