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
傅衍夜沉声质疑。
“不是,啦,我怎么敷衍你了?我都打起一万分精神了。”
卓简两个字刚说完,看到他黑暗眼眸,立即又软下来,含娇带怨的眼神与他对视着表示不满。
大过年的,闹什么闹?
“我可没看到你的一万分精神,再给你一次机会。”
傅衍夜更为冷沉。
“新,新年快乐。”
可是有些事情,越强求就越刻意。
还不如第一次呢。
“卓简,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不好就后果自负。”
“怎么付啊,我现在就付给你。”
卓简不想再配合他了。
一个孕妇,他竟然还要求这么多。
傅衍夜望着她几秒,突然妖治一笑:“你现在就付给我?”
“……”
卓简从他黑眸里看到了危险信息,顿时脑子里嗡嗡作响。
但是一时之间竟然忘了拒绝。
而接下来,她便被他摁在了沙发里。
碍着她的肚子不敢压,他只能叫她躺在里面,而他贴着她侧躺着,上半身抬着,脸与她对视着。
没有言语。
卓简甚至没看清他。
他动作之快,她唯一的反应就是往里挪动,其实是想避开他的靠近。
没想到却是成全了两个人的位置,暧昧贴合。
他亲她的唇,吮她的舌尖。
手还伸到她毛衣里去。
她可是孕妇。
还要生了。
卓简反应过来,开始哼哼抗议。
傅衍夜稍微离开她的唇瓣,粗矿的呼吸着,黑眸望着她,沉声提到:“是你自己要现在就付的。”
卓简呼吸不畅,脑子里有些发晕。
“乖一点,好好对我说一声。”
他吮着她的唇瓣,一点点的哄诱。
卓简完全被引导,声音又软又柔,“新,新年快乐吗?”
“叫我。”
“傅衍夜。”
卓简想到他的名字,但是叫完就想到这可能不是他想要的称呼。
“不是傅衍夜。”
也果然,他否定。
“老公?”
卓简很久不这样叫他了。
高大的厅里,光线暖黄,老式沙发里男女身影贴和,旖旎一片。
男人嗓音又沉又蛊惑,在她耳边低低的声音:“是你的夜哥。”
“夜哥。”
她被吻的什么都想不起,甚至忘了反抗。
“嗯,再叫一遍。”
那声嗯,好听的好像是陈年美酒。
“夜哥。”
她低低的又一声。
“再叫。”
他不满足的低声催促着,吻过她的唇角,一点点的吻到她颀长的玉颈上。
“夜哥……”
如此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傅衍夜脑子里突然嗡的一声,他停下来吻她,双手撑着她肩膀两侧,突然睁开眼直直的看着她。
卓简还昂着下巴,直到许久感觉不到他继续吻,才缓缓地掀开好看的长睫。
静谧的空间里,男人的黑眸从女人湿润的颈上移动到她的眉眼间,沉沉的望着。
卓简的心顿时咯噔一下。
他的眼里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有杀气。
可是她刚刚那么顺着他了,他干嘛还这样?
卓简忍着剧烈的心跳,紧张的望着他,“怎么了?”
“没事。”
他突然从她眼前离开,起身坐在了一旁。
卓简望着屋顶愣了几秒。
后来她扶着肚子慢慢坐了起来,尴尬的把头发别到耳后,坐好后做好心里建设才又转头看他一眼,“你,是不是想到什么?”
“有吧。”
他说。
卓简望着他,不知道他的有吧是什么。
傅衍夜接着躺在了她腿上,把她的手抱住。
卓简低眸看着他,只觉得他突然有点奇怪。
“想到不好的事情吗?”
“不是。”
傅衍夜说着,把她的手臂抱紧。
卓简靠着沙发后背,闲着的手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绞痛,却还是问出来:“要不要跟我说说?”
“忘了。”
他说。
卓简听着忘了两个字,心像是被人用手给攥住。
想起来的事情这么快又忘记?
卓简迷迷糊糊的快那么坐着睡着的时候,傅衍夜离开她身上。
不久,她觉得自己身体被抱起,很快便离开了客厅。
他肯定不记得,他们曾经在那张沙发里守夜过。
不过,床上自然是更舒服。
他把她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然后在床沿坐着,持久的观察。
——
年初一下午,拜完年没事,大家齐聚盛园。
碍着苏白腿不好,所以直接到他们家。
门响之前俩人还在不开心,但是门响之后,张明媚长呼一口气,然后笑着去开门,“来了。”
苏白也打起精神,自己控制轮椅去接他们,“你们来的可真及时啊。”
“明媚姐新年好,苏白哥新年好。”
卓简照旧问候。
“乖啦,给。”
苏白准备了红包给她。
卓简看到红包后惊喜的不行,接过后娇作的说道:“谢谢哥哥嫂嫂,祝哥哥嫂嫂白头偕老,再添千金。”
“借你吉言啦。”
张明媚扶着她往里走。
生了儿子的张明媚跟苏白的确想要再生个女儿。
当然,要是生不了女儿,反正卓简肚子里那个呢,他们预定做干爸干妈了。
傅衍夜跟严正钟麦在后面跟着,大家聊着天进去,钟麦算了下人头,忍不住说道:“正好够一桌呢,咱们玩起来啊,输的去煮饭如何?”
这天苏家小少爷也在老房子陪爷爷奶奶,他们六个大人倒是真的挺不错。
“她不能来。”
傅衍夜看着卓简说道。
被张明媚搂着的卓简抬了抬眼看他,“为什么?”
“会教坏女儿。”
傅衍夜颇为严肃。
钟麦:“……”
为什么她有种傅老板不高兴她这个提议的感觉,不过转念她就笑着说:“既然小简妹妹不能玩,那傅总来呀?”
傅衍夜想了想,“可以。”
他应下了。
其余人都疑惑的看着他。
还以为他会毫不犹豫的拒绝。
但是他竟然应下了。
但是此时的他对斗地主这件事,并不熟知。
“简单解释一下。”
傅衍夜看了眼严正,提醒。
严正作为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自然知道他是不记得这玩意怎么玩,挑挑眉,开始给他解释。
张明媚跟卓简进厨房去切水果,张明媚小声对卓简说:“你老公什么情况?”
卓简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你信不信他是为了陪你才学斗地主?”
张明媚又说。
这完全超出了卓简的思考范围,她疑惑的望着张明媚。
“咱们几个经常去岛上打牌把他自己留在这里,他想学会了然后去岛上跟咱们同流合污啊。”
“……”
卓简想,应该不会吧。
他要是想去找她,还用先学个斗地主?
“老婆。”
外面突然有个熟悉的声音往里面喊了声,俩人同时朝外看去。
而外面餐桌上坐着的三个人也都不可思议的盯着那个喊老婆的男人。
卓简觉得肯定是自己听错了,问张明媚:“不是傅衍夜的声音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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