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青禾就瞧见了楼下的黑色卡宴,不一会儿走近,对方过来把人扶住。
文宁搂抱着她上楼,怕她站不稳。
老房子不是密码锁,用钥匙才能开门,钥匙在兜里。
酒劲儿上来了,青禾有些晕乎,脚软手软,一时忘了自己究竟把钥匙放哪个兜了,摸了好一会儿都没找到。她就这德行,不能喝酒还硬撑,喝多了就犯糊涂毛病。
文宁揽住她的腰,把她往怀里扣,温声说:「别摸了,我来找。」
她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钥匙在牛仔裤后方左侧的兜里。
文宁先摸了衣服兜,再摸到裤兜,前边没有才找后边的兜。
许是敏感,许是不清醒,青禾反应有点大,在对方碰到自己的那一刻就抓住了文宁的手腕,劲儿还挺大。
她倒在文宁肩上,脸颊有点烫,耍赖似的轻轻说:「别……别趁机乱摸……」
文宁无奈,还是搂紧她的腰肢,半哄半解释地回道:「我拿钥匙。」
青禾迟钝,脚步虚浮地动了动,不吭声。
文宁挣开她的钳制,把钥匙摸出来,接着开门。
由于怀里抱着一个人,阳台上又没亮灯,开门就显得不太容易,只能摸索着来。
青禾身上的酒气重,呼吸沉,气息都热乎乎的。她不大消停,总是动来动去,上一刻还抱着文宁,下一刻就松开了手,一脱力就要往地上坐。
文宁把人搂得很紧,安抚地摸了下她的脸,继续开门。
一会儿,门被打开。
两人没立即进去,抱着站在门口。
文宁先亲了青禾,从鬓角到脸侧,再到下巴。
可能是喝多了口渴,青禾扬了扬白皙的脖颈,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微仰,喉咙轻轻吞咽。
文宁又将唇落在她喉咙那里。
夜里起了风,偏冷。
她俩只在外边磨蹭了一会儿,不到半分钟就进去。
因着有一个醉鬼在,脱鞋费了些功夫,进门后不得不开灯。
文宁给自己脱鞋时,青禾直接倒地上,一点都不讲究。好在地上铺着垫子,到处都干净,直接躺下去也可以,就是不能乱动,不然随便蹬一脚就能把架子上的设备踹翻。
头顶的灯光柔和,不是很刺眼,可青禾还是闭上了眼睛,似是没知觉一样直挺挺躺在那里。
文宁把门关上,反锁,顺势压到她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吻她的耳朵,手不断地往上。
青禾嘤咛了声,合着眼低低说:「还有点疼……」
文宁愣了愣,停住了手,只亲了亲她的嘴角,不嫌弃她满身酒气,跟她接吻。
吻毕,青禾说:「我要喝水。」
文宁嗯声:「等会儿。」
这人往下退,又亲她的纹身。
冰凉的空气教青禾瞬间清醒了许多,她直接用脚踢了对方一下,脸上微热,骂道:「你是不是变态……」
文宁不辩解,与她唇碰唇,小声说:「我去倒水,晚点洗个澡再睡觉。」
这才起开,先进厨房洗手,然后拿杯子。
青禾撑坐起来,目光随着这人,一只手用力扯了扯衣角,把小腹上的风信子纹身遮住。既是怕冷,又莫名其妙脸皮薄。
第65章
洗完澡将近凌晨一点,时间挺晚了。
青禾躺在床的里侧,脑袋昏沉,晕乎乎分不清虚幻和现实,整个人都好像处在一片遮眼云雾当中,顶上的灯光白亮,视线里模糊不清。
许久,文宁从被子里出来,压在她胳膊上趴着,伸手帮她把额前凌乱的头发拨开,低头在她唇上轻啄。
她别开脸,不看对方,说:「睡觉了,把灯关上。」
文宁一动不动,问:「今晚聚会去了?」
她有点累,骨架子都快散了,半合上眼皮,「你怎么知道?」
「齐瑞安说的,」文宁回道,「下午见过他,他提过两句。」
青禾很久没见过齐瑞安了,更不清楚这位顶头老闆的具体动向,听文宁这么一说,她睁开眼,抬手摸着对方的腰,随口一问:「他找你有事?」
文宁嗯声,却没解释是何事。
青禾回答刚刚的问题,聊了聊晚上的聚餐,感觉没什么可隐瞒的,她都如实讲了,连公司想让乐队参加综艺都说了。当着文宁的面,她也没遮掩自己的真实想法,算是倾诉又算是在排解郁闷。她不是傻子,哪会看不懂宇哥他们的打算,宇哥他们其实不大高兴,只是那么多人在场不好发作罢了。
公司花了大价钱捧慢速火车,宇哥更是为了乐队的资源跑来跑去,费了不少心力,然而岸上人撑断腰也没用,无奈船上人不努力,对她们肯定略感失望。
青禾在饭桌上挺能逞强,表面上坚定,心里却不是滋味,门儿清。
知道她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文宁仅仅听着,没打断她,等说完了,揉了揉她的脸和头顶,轻声宽慰:「做你想做的就行,别太在意。」
青禾将脸埋在文宁颈窝里,曲起两条细白的长腿,勾在这人的腰后,不大讲道理地把对方牢牢禁锢住。
文宁任她抱着,半晌,在她颈后摸了下。动作很轻,有一下没一下地安抚。
青禾沉默了一会儿,接着抵开这人的手,埋怨道:「摸来摸去的,当我小孩儿呢。」
文宁竟然轻笑了声,捏着她的下巴一抬,对上她的眸子,说:「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