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在文宁唇上咬了口,含糊道:「谁跟你顺路。」
文宁蓦地搂住她的腰,抱着她坐起来。
她防备不及,不受控制地往后仰了仰,可又被及时拉了一把。她下意识抱住文宁的后颈,下一刻轻笑了声,两条长腿分开,直接坐这人身上,闹着要挠文宁的腰。
两个人你退我进地玩闹了几分钟,直至累了,青禾先服软地哼哼,趴在文宁肩上不动了。
五六月的天凉快,温度不高不低,但闹腾久了还是有点热,青禾身上本就出了汗,黏腻不舒服,现在更是发丝贴在胸前背后。
文宁拍拍她的背,一会儿,把手伸到前面把粘贴汗湿的头发拨开,唇齿微张,凑近她。
她嘤咛了声,嘟囔道:「你真是……」
文宁没让她说出接下来的话。她轻轻吸了口气,胸膛的起伏都乱了,最终却无可奈何,只能耳朵发烫地放任文宁。
网上的炒作热搜只挂了几个小时,空音与慢速火车那档子事下午就会撤下来了,紧随以后的是节目组单独上了一个热搜,词条里全是比赛现场的视频片段,其中空音乐队占据了大半位置,正在潜移默化地改变路人,悄悄洗白。
慢速火车沉心于七八月份的比赛准备,没空搭理这些跳樑小丑。
演出之余,青禾在酝酿新歌,叶希林参加了一场个人赛,齐二则有空就往家里跑,看老婆带女儿,妥妥的以家为重男人。
医院那边,孟知已经出院了,回了孟家。本来去年就有希望出院的,只是孟知的病情反反覆覆,搞得挺恼火,无奈之下只能让她长期住院。
出院不代表病就痊癒了,治疗周期还长,往后还得往医院跑,药物不能断。
青禾去了孟家一趟。
孟家的想法是让孟知恢复学籍,继续读书,至于吃住照顾和医疗方面,孟家这边会向学校申请,单独找一个人过去一同陪读,以便照料病人的饮食起居。
青禾对此没意见,知道孟知自己也很想回学校,她都同意,主动说接下来会负责孟知的学费等等。
孟家的人全都松了一口气,就担心她不愿意出钱呢,闻言,一个个都笑了,表示肯定会好好照顾孟知。
当着这些人的面,青禾没把情绪表现到脸上,等到跟孟知单独相处了,才对孟知说:「我可以供你读完书,你好好治病。」
孟知比她还嘴硬,回道:「等毕业了,以后找到工作挣了钱,我会还给你。」
青禾懒得跟小姑娘计较,只如实说:「你别多想,我不是为了你。」
这话讲得真狠心,宛如一把锋利的刀子直往胸口戳。
即使知道这是事实,孟知还是不争气地一梗,不多时眼眶就红了,良久,生硬道:「你少自作多情,我没有多想!」
青禾不解释,给这破孩子留了五千块钱,让拿去买点新衣服新裤子,或是买自己喜欢的东西,好好迎接九月份的开学。
她一直都是硬心肠,从来如此,出钱给孟知看病读书已经尽了全力,别的不想再掺和。她不可能养孟知一辈子,永远管着这个讨债鬼,以后各自都有各自的生活。
离开孟家,青禾打车回江庭。
文宁在家,对方知道她干嘛去了,等她进门还问了两句。
青禾有句讲句,不瞒着。
文宁说:「改天可以请她过来吃顿饭。」
青禾满不在乎地说:「她愿意来才有鬼了,成天矫情,说不听。」
知晓这是在讲反话,文宁不会顺着接,只让她过去帮忙做饭。
今天家里没别的人,就她俩,文老闆给阿姨们放假了,张铭也没过来。
晚饭是文宁亲自下厨,都是些口味清淡的菜,灶台上还煲着汤。
青禾先洗干净手,再准备系围裙。
孰料文宁忽然从背后抱住她的腰,把她搂进怀中。
她没挣扎,打了下文宁的手背,说:「还在做饭呢,身上净是油烟。」
文宁作势要咬耳朵,待她偏头一躲,才将唇落到她的耳垂上,压着声音问:「嫌弃我了?」
青禾自觉脸热,可还是装作镇定,辩解:「我没这么说。」
文宁意味深长地解释:「刚刚洗过了……」
青禾臊得不行,但身体却不听使唤地软了。不过文宁没真的做什么,只是边吻她,边拉着她往客厅走。
耳朵,脖子,肩,锁骨……
青禾倒在了沙发上,身上再一沉。
文宁抓住了她的一只手,她没抵抗,都放任了。
直到隐约间,文宁停止了连续的吻,往她左手中指上套了一枚精緻华美的钻戒。
第70章
都不用抬手看,青禾凭感觉都知道中指上是什么东西,她本来都有点飘然了,衣服也被揉乱,眼下却一下子破功,下意识的反应比嘴里的话要快,她眉眼微弯,用另一只手戳戳文宁的胸口。
「文老闆,你干嘛呢?」
执起她的手,文宁低头吻了吻她的手背,再是戴钻戒的中指。
湿润的触感让青禾忍不住微微曲缩起手指,不过还是没推开面前的人。
吻毕,文宁神手摸了摸她的脸,柔声回道:「跟你求婚。」
青禾觉得别扭,结婚证都领了多久了,还求什么婚啊。
但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会这么说,她往后缩了些,收回戴钻戒的那只手,盯着戒指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