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何可说

老二和老三本原要稳定温和得多,加上老二出自陆微天命族裔,可以设置天命法则。

他们在三界之中,引导的方向更加和谐、多有转机。

只是老大的基调定的太暴烈了,留下的痕迹无法消除的。

暗处的力量增长无可挽回。

说来也巧,阴阳国度的四方鬼臣之一的韩铎也是失去了双目的。

说不定老大散逸的力量会流入一些到韩铎身上也未可知。

究竟有没有不知道,只是老大之后的三界轮回,韩铎实力更加进阶。

同样的,与死亡紧密相系的阴阳国度力量更上一个境界。

这里的潜力在老大回到元虚三乘后,潜力更大。

“为什么这么黑暗?”

“从来没有进入过黑暗的人,说的都是童话吧。”

老二回来,一脸平静。

三十七是她的命定之人,他们都是陆微族裔,默契天成。

“你们俩这交换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老二走到一边,打开手机开始看新闻和电视。

老三接管帝王气运,过的是顺风顺水。

天之骄子、人中龙凤都是他。

时而为男,时而为女。

无为而治,虚实相生。

他是个老灵魂,辅佐了老二,对三界的世情十分了解。

坐上主位也是左右逢源,谁都不得罪。

从表现来看,就是不管事。

他的地位和能力都是天然存在的。

三界奈何不了他分毫。

老大的毁灭还是老二的黑暗,对他来说索然无味。

日子照样过,福气照样享。

群龙无首,吉!

不管怎么说,老三在的时候,三界是相对安生的,比较起来,万物得到了休养。

在普通人眼中,他还是个圣主明君呢。

既然一切都已然存在,就顺其自然,谁都不要打破平衡。

还有一点,老三是绝色,给三界的美留下了一些点缀。

风雅之气更多了些,文艺更发展了。

做蠢事是许多人都避不开的。

发生时并不会自觉那是蠢事,可能还觉得痛快,过后明白了后悔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自尊心强的人要消化自己曾经做了蠢事,算是一种心智上的磨砺。

初生为人,都是懵懂无知。

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做个无知的人。

往复循环就为了探究自己的优劣吗?

天界下凡历劫,是为了深挖自己未察觉未悟道的领域吗?

不如好吃好喝,悠闲一生。

名誉荣光终究不可触摸,到底是什么内涵,谁定的名?

该换个更本质的名称来取代这些了。

不知道谁可以重新名定三界。

老三不接这活,干不了,太费脑子了。

冯太虚落子,对手投子认输了。

“冯老,你真是老当益壮啊。”年轻选手佩服地对冯太虚说道。

“好说好说。”

说来也怪,下得越久,心态越放松,经验越多,自然而然就知道怎么走更顺了。

唯手熟尔,还可以放在围棋上也是冯太虚没想到的。

他偶尔和年轻棋手一起聊天,经常劝导他们的话就是:“放下就轻松啊。”

“自己要做的事用心去做,反正最后都要死,安逸或惨烈,不过就是表象。放下就好了。不要委屈自己。冒犯你的人不用对他客气。该打打,该骂骂。这里可是华宇九重天。怂包过不好人生的。”

“嘿嘿嘿嘿嘿嘿!!!”

冯太虚怕啥啊?

他自己没孩子。

他弟弟和妹妹有啊!

他们的孩子没有混到顶尖,至少也是不错的人才。

正时的老二冯岱岳都进入军刑司了。

怎么也是公府家属。

他走出门都觉得自己步履生风,与有荣焉。

这靠山越来越硬了。

一家人里,妹妹剑术高手,正时的两儿子都是武道高手。

出去干架也不怕。

反正他们家人关系还是很紧密的。

岱宗、岱岳俩小子对他这个大伯很有礼貌的,一脸严肃认真的样子,让他有十足的安全感。

妹妹家的孩子和他聊的来。

看!一家人都可以帮他。

冯太虚这日子不错。

有些实在人为什么被人拿捏啊?

就是没开窍的时候干过不光彩的事,被人抓住把柄。

别人拿捏你,让你干什么都不知道拒绝,最后重复做蠢事。

因为过去的蠢事再被别人威胁,屈从这些垃圾渣滓,就是蠢上加蠢了。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这个话糙,道理说的明白,就是别怕。

做自己觉得对的事,就算知道了你的蠢事又如何,公开只是告知了一个事实。

自己做过的事总要承担后果,给自己个教训。

旧时期约束人,让实在人无力反抗。

现在不一样了,华宇九重天敢私下胁迫,报到公府,够他吃不顿好打。

不报公府,自己动手,只要占理,律典都会惩罚惹事的由头。

这样的世道才活得舒坦,这才叫光明正大!

有本事就打!别哔哔赖赖,扯些有的没的。

华宇软弱的人还是有的。

本性的东西根深蒂固。

只是弱者有了公义的庇护,不会再承受什么流言蜚语、无端指责。

自有公府明断!

典判司的人就爱这么对外宣传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

华宇允许收受好处,只要不耽误工作,事情办的对、办的好,别影响治理,不管你怎么捞钱。

都是公开的。

没人有意见,大家有意见的,都被抽了。

华宇最有能耐的,耍鞭子利索的就属公府的人了。

尤其是典判司、军刑司、警卫司的。

冯哲看的稿子里,好多就是以典判司的人为主角写故事的,在作家团体里挺热门的。

“啊!”浴室里传来一声惨叫。

冯哲赶过去看到舅舅仰躺在地上。

“没事吧?”小心地扶起舅舅,温声询问。

“骨折了。送我去诊所。”

“陆大夫。”已经六十多岁的冯太虚枯黄的面皮都是皱纹,看不出羞怯了。

他已经可以从容看着陆微了。

这份从容跨越了数十年之久。

这么多年,陆微还是这么美,修行者真就不会老。

“还好,没伤到要害。”

忍着疼痛,看着陆微给自己接骨,包扎。

冯哲惊叹于陆微的美貌,并且看出了舅舅对陆大夫的好感。

扶着舅舅回家,冯哲直接就说:“舅舅,你喜欢陆大夫啊?”

“嘘!不要说出去!”

“嘿嘿!你眼光够高的啊。难怪这么多年都不找。那句话说的真对,年轻的时候别遇见太惊艳的人。”

路灯拉长了舅甥的影子,幽静的夜里晚风带着草木的清香徐徐吹来。

“今天这夜不错。”冯太虚感叹。

“嘿嘿!春风如意啊。见一面就这么满足,舅舅,你情根深种了。”冯哲的话里带着戏谑,说出了真相。

冯太虚还是搞不清,他到底对陆微是哪种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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