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肃张掖。
“天儿真冷啊。”
孙羿拉开门帘，走进屋里，哆嗦着跺了跺脚。
“呦，孙大导演回来了，还没恭喜你电影成功，票房大卖啊。”巩丽一身粗布棉袄，盘着腿坐在炕头，看着孙羿的目光带着几分玩味，手里还抓着一把瓜子，正咔咔的嗑着。
“诶，丽姐，元旦快乐啊。”
孙羿抽了抽被冻得有些发红的鼻子，扯着脸回了一句。
“谢谢大导演了，我还以为你都把这部电影忘了呢。”
“哪能呢，我忘了谁也不敢忘了我丽姐啊。”
“呵，好了，不跟你扯了。怎么样，那边的事儿都忙完了吗，咱们这电影什么时候可以开机？我这状态没问题了，我看仁林也差不多了。早点开机，过年我还准备出国度假呢。”
巩丽手掌一翻，把剩下的瓜子倒回到盘子里，拍了拍手，很正经的问道。
说起来，巩丽在这个偏僻的小村子体验生活已经快一个月了，现如今能让她如此对待的导演，真的不多了。
孙羿当然承这份情，《长空之翼》那边他带着刘艺菲跑了几场宣传，在部队下场，开启团体票模式后，就结束了自己的宣传之旅，刚过完元旦就一路南下西北，回到了这里。
票房稳定，剩下的宣传任务由剧组其他几位主演完成就可以了。
整个12月份，基本上都是《长空之翼》一家独大，在经过《人民日报》点评继而中影出手后，排片率占到了整个市场的三分之一，即便是汇聚了香江众星的《十月围城》也没在他手上讨到什么好处。
截止目前，上映过半，票房也只堪堪破亿。
看这样情况，想要达到前世2.3亿票房的成绩是几乎不可能的了。
《三枪》也是如此，除了靠着张国师的神格，在电影上映之初收割了一批无知影迷外，张维平的几番折腾，也没有溅起几朵水花，现在每天的票房已经基本停滞不前，全国范围内，也就是100万左右的成绩，坐等到期下线罢了。
不过，毕竟是张国师，仅仅第一波收割就拿下了1亿的票房，这部电影的最终成绩虽然不能达到前世2.5亿的成绩，但破个1.5亿，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对于这些，孙羿已经不在乎了，他现在最关注的已经不是电影票房了，而是公司股价。
股市才是真正的资本游戏啊。
一部《长空之翼》让星空国际股价暴涨，已经连续5个交易日走出了个一字板，市值暴涨近60亿，连熊晓鸽都专门打来电话恭喜他，可见这资本的游戏是多么的疯狂。
小天仙听到这个数的时候，都懵了，掰着手指头不够，差点把脚趾头都用上。
她现在可是小刘董事，公司股份有她百分之二十的，这么一算她的身家直接涨了12个亿，比她辛辛苦苦“打拼”了这么年赚的还要翻个几倍。
整个人兴奋的跟什么似的，直接让孙羿体验了一把什么是江南女子的柔。
那真是，高抬腿，一字马，不光舞蹈功底，瑜伽技巧都用上了，难度系数直接上升了好几个凳次。
好在，孙羿守住了自己，并没有被这虚妄的数字冲昏了头脑，市值这种东西就是给外人看的，伱不卖出去，永远也变不成真金白银。
尤其是影视类公司，一部电影大卖，市值暴涨，一旦电影失败，市值紧跟着就是暴跌，所以高兴一下就可以了，就像快感一样，上了巅峰回味一下就好，它早晚还得平复下来，关键还在于持续、稳定的输出，这样才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所以，孙羿抓紧时间带着手下团队赶回了《隐入尘烟》剧组，他过年还有大事要办，年前怎么着，也得把这部电影秋冬的戏份搞完。
孙羿坐在炕头，搓了搓手，也抓起了一把瓜子，问向了跟进来的李瑞军。
“瑞军，这边都怎么样了，姨夫对镜头的适应可以了吗？”
“都安排完了，姨夫可以了。”
李瑞军还是那样不爱说话，点点头，然后掏出了拍摄计划交给孙羿审阅。
孙羿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翻看。
不错，整个拍摄计划做的很详细，精确到每天几场戏，分别什么场景，什么道具，用多少群演，然后还相应地留出了余富的时间，以备突发情况。
这个是很有必要的，拍电影主要是靠人，是人就有状态好坏之分，要不然巩丽也不会提前来体验一个月的生活找回状态了，再说了，再牛逼的人万一生病了，你也没招不是。
“行，不错，就按你的计划拍，对了明天什么天气，日子怎么样，查过了吗？”
“哦，查过了，日子挺好，适合开机，天气有小到中雪。”
孙羿想了一下，计划中正好有一场雪景戏，倒不用人工造雪了，他现在还想着当初参加冯晓刚导演拍摄《集结号》为了雪景，弄的十几吨化肥，差点没给他毒死。
能有自然雪，那真是最好不过了。
至于开机算日子，孙羿倒不是有什么封建迷信，吉时吉日嘛，这东西算黄历，谁家结婚，乔迁不算一下，讨个彩头而已，是传统民俗。
“行，正好了，明天直接开机，就拍那场雪景戏。”
“好的。”
第二天，天气预报难得的准了，一大清早天空上就飘起了细密的小雪花，等到众人准备开机仪式的时候，外面已经是白茫茫一片了。
“预祝电影开机顺利，票房大卖。”
“预祝电影开机顺利，票房大卖。”
顶着小雪孙羿带领众人举办了一场简短的开机仪式。
村民们一个个像看西洋景一样，也不顾得下不下雪了，一个个都围在剧组外看热闹，还有好些大姨大妈直接就把家里的小马扎带来了，棉袄一裹，带着一兜子花生瓜子什么的，乐呵呵得看了起来。
“各位父老乡亲，让一让，让一让，给拍摄场地让出来，都配合一下，谢谢大家了。”
一阵好说歹说，才把村民们请出了拍摄场地。虽然都没走远，还是在那边扒着墙头看，但至少不影响拍摄了，其实主要是为姨夫清的场，按李瑞军的说法，姨夫现在虽然不怕镜头了，但这乡里乡亲的围着看，他还是会不好啥意思。
所以，孙羿从善如流。
完成清场之后，剧组众人按照分工最后检查了一遍机器，然后汇报到了孙羿这里。
孙羿坐在监视器前点点头，用眼神示意了李瑞军一下，后者授意，激动的满脸通红，咽了一口口水后，才拿起对讲机，朗声说道：
“各部准备，《隐入尘烟》正式开拍，场记打板。”
“《隐入尘烟》第一场第一镜，啪。”
孙羿接过对讲机，淡淡地说了一句。
“开始。”
现在孙羿在剧组简直是说一不二，他乐意喊啥就喊啥，来个“走你”也可以，最近他觉得喊“Action”有点没意思，直接全换成汉语了，反正剧组也都能听懂。
随着他一声令下，现场开始动了起来。
武任林从驴棚中走出，先是眯起眼睛抬头看了眼天上雪花，然后披上大衣，眼皮半拉着，有些不情愿的走进屋子里。
刘军控制着摄影机直接推了一个近景，紧跟着武任林的脚步。
今天要拍摄的戏份就是影片的开头，老四跟桂英第一次见面，也是两人的相亲饭。
镜头直接跟到屋内，武任林拿起自己的碗筷，又拿了一个馒头，坐在了桂英身边，也不说话，就是闷闷地吃着。
旁边的巩丽也低着头自顾自地端着碗，目光直直的，只看离自己最近的一盘菜，虽说是两人相亲，但直到此刻，他们都没有互相看上一眼。
孙羿暗自点头，很不错。
接下来，轮到扮演马有铁三哥的群演，只见他在饭桌上，看见驴棚里的驴子跑到了院子里，直接站起身边骂边走了出去。
“唉，这个遭瘟的驴咋又跑到院子里去了，这个不值钱的，一天天吃多少都不够。”
演员都是本地籍贯的特约演员，李瑞军联系的，用的也是本地的方言，重在一个乡音乡土。
武任林看到这一幕什么也没说，咬了一口馒头，缓缓起身，想着自己的驴，也跟着走了出去。
这部桂英的嫂子皱着眉头捅了捅她，让她去上厕所，至此，男女主纷纷出镜。
“好，过！”
很棒。
孙羿双手一拍，直接给过了，丽姐发挥的非常稳，虽然没有台词，但是面对嫂子让她赶紧去上厕所时，嘴唇只蠕动了一下就立刻恢复，头从始至终都没抬起来，站起来也是微微躬着身子，把桂英寄人篱下，只能逆来顺受的样子表达的淋漓尽致。
武任林的表现更让孙羿惊喜，面对镜头没有了陌生感，表演的非常自然，或者说此刻，他已经不是在表演了，就是马有铁在活着。
就这一场戏，孙羿就能认定，这部电影绝对不会比前世来的差。
“准备下一场，瑞军，你来试试。”
孙羿从监视器前站起身，把李瑞军招呼了过来。
“啊，孙老师？”
李瑞军还有些不敢相信。
“让你来就来，我给你看着。”
“诶。”
下一场镜头没什么难度，就是马有铁蹲在院子里，跟驴子一起吃饭。
一般来讲，对于导演来说，头疼的有两种东西，一个是动物，一个小孩子。
动物，顾名思义，它不能理解导演的要求，也控制不住它的行为。
小孩子更是如此，上了劲儿，更是又哭又闹，不是自家孩子，你还打不得骂不得的。
好在，电影中的，这头驴就是村民家的，早就被剧组租了过来，武任林亲自照顾了一个月，他之前在家中也养过驴子，知道这种动物的秉性，所以上手很快，直接就按照要求把驴子牵了过来。
反倒是李瑞军对自己第一次掌镜有些不自信，确切的说是在孙羿这个声名正隆的大导演面前掌镜不自信，他自己之前拍过一部练习用的片子的。
只见他在场地中，反复的确认位置，又跟刘军沟通，然后还想看了看孙羿，想问问意见。
孙羿双手抱胸翘着二郎腿坐在监视器旁，面无表情的耸了耸肩膀。
那意思就是，你看着办，这个镜头，你是导演。
李瑞军踌躇一阵，再次确认了一遍毫无问题后，牙根一咬，下定了开拍的指令。
有孙羿坐镇给他撑腰，剧组工作人员没人扯幺蛾子，全然按照李瑞军的命令行事。
老爷天也给力，天空中的雪花变得大了起来，飘落在院子中一人一驴身上，驴嚼着谷子，武任林咬着馒头，整个镜头莫名地悲凉，而跟上一场镜头屋中摆满一整张桌子的大鱼大肉相比，又充满了讽刺。
“好，过过。”
镜头不长，李瑞军喊了“过”又转头看向孙羿，“孙老师，这个镜，你觉得怎么样，还成吗?”
孙羿眉尖一挑，脸上似笑非笑好像发现了问题一样。反问了一句，“你觉得呢？”
李瑞军顿时有些紧张，拧着眉头，又在监视器看了一遍，然后目光闪烁，生怕错过了什么问题，又看了一遍，最后才有些不自信的回答道：
“孙老师，我，我觉得没什么问题了吧。”
听到李瑞军前面的回答，孙羿还挺满意，可听到最后，他直接被气笑了。
为什么还要加个“吧”字呢？
就这么不自信嘛！
诶.
孙羿心中有些恨铁不成钢，语气略微重了一些。
“那就没什么问题呗，框架镜头处理的很好，演员也按照要求完成了，外景的雪，光线，现场收音都没什么问题，剪辑那是后期的事了，还有啥啊？”
李瑞军被说的，一张脸涨的通红。
如果从旁人的角度来看，孙羿现在完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对自身的地位不自知。
就别说现在，眼下他凭借《长空之翼》一时间给张国师都干翻了，连张国师自己都在心中把他当成同级别的导演。
之前更是凭借23岁的年纪，拿下国内第二座戛纳金棕榈，还有那么高的票房成绩傍身，在好莱坞也有成功的电影。
导演这行跟文化人差不多。也讲究个文无第一，很难排出个一二三四，但奖项，票房以及观众口碑都可以作为参照。
孙羿之前的成绩很多圈内闯荡多年的导演表面上不说，但心里都自叹不如，对他是非常推崇的。
就更别说眼下还算个导演系学生的李瑞军了。
就像你刚走出高等学府，直接就进了院士的实验室，然后院士退位让贤把自己进行中的实验交给你主持，你要是能自信实验结果就是正确的，那都怪了事了。
有几个心这么大的。
孙羿没想到这茬，不过，看着李瑞军的表现，也觉得有些过了，跟自己锻炼他的初衷不符，遂站起身，拍了拍李瑞军的肩膀，很郑重的对他说：
“瑞军啊，作为导演一定要相信自己，在我看来，你的水平是一点也不差的，欠缺的只有经验。”
李瑞军闻言简直不相信，他不知道在孙羿心中，对他居然是如此认可，心中一阵热血翻涌，竟然迸发出“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绷着嘴唇狠狠地点了点头。
“谢谢孙老师，我明白了。”
“嗯，好，下一个镜头，你再来。”
孙羿可没想着让他死，只是看中他的导演能力，公司剧本库里攒的本子太多了，为了他日后跟小妮子没羞没臊的美好生活，必须抓紧时间让这几位导演成熟起来，为他分担。
自己以后，一年一部片子，剩下时间天天跟神仙姐姐腻在一起，再生几个娃，一张嘴就是孩儿他妈，多好啊。
就这样，在孙羿的纵容下，李瑞军拿起了导筒，一些不重要的，简单的戏份，包括一些纯外景戏，单人戏，都是李瑞军在前，孙羿在后指导。
事实证明，经过后世检验的李瑞军确实有两把刷子的，进组的拍摄进度居然没有延后，而拍摄出来的成片，效果也非常不错。
就连巩丽再跟孙羿私底下聊天的时候，也对李瑞军的执导能力表示认可，觉他算得上是一位非常成熟的导演了。
《隐入尘烟》剧组在张掖一连拍摄了二十多天，直到把整个冬季戏份全都拍摄完毕，秋季戏份除了丰收的场景也都搞定了。
一月底，孙羿宣布第一阶段整个张掖的戏份结束，剧组放假，全体人员回家过年，等年后南下去第二拍摄地拍摄春夏戏份。
大家收拾好机器行李，除了李瑞军跟武任林外，纷纷做上了返回京城的飞机。
他俩家就在这里，直接就在家过年了。
霄云路8号，孙羿带着一身风尘返回了家中。
小妮子不在家，整个一月份，她比自己还忙，三天两头的就往央视跑，她被今年的春晚筹备组选中了，要在大年三十为全国人民表演节目。
做了大半天的飞机，很是疲乏，孙羿换好衣服，泡了澡，回到卧室，钻进被窝，小睡了一会。
没想到这一觉，就睡到了天黑。
起床后，发现床头依然放着一杯清水，孙羿嘴角一翘，知道是小妮子回来了。
走出卧室，客厅里灯火通明，茶几上摆着一盘水果，刘艺菲正慵懒地躺在沙发上跟什么人打着电话，聊得还挺火热。
从孙羿这部的角度看去，只能看见一只洁白的脚丫子，搭在沙发扶手上，还有一只手不时地从茶几上的果盘中拿起一颗葡萄，然后就是“呸”“呸”的葡萄皮声。
“唔唔.妈~我不是不回去看你，我现在太忙了，没时间。”
“哎呀，怎么不是你女儿呢~呸，呸.”
“我，我吃葡萄，吐皮呢，真不是吐你~”
“跟孙羿没关系，春晚那边天天都得排练，可忙了。”
“过年？应该是去他家吧，他之前跟我说了，嘿嘿”
“啊，知道了，知道了，哪有亲妈这么说自己女儿的?我这知书达理的，表现得多好，肯定都喜欢我，没问题的。”
知书达理？
自己不得小妮子身上有这么个形容词啊。
不是静若处子，动若疯兔嘛！
孙羿没忍住，嘿嘿地笑出了声，直接被刘艺菲发现了。
“呀，你醒啦！妈，先不说了，挂了。”
电话那头的刘小丽，听着耳边传来嘟嘟嘟的盲音，嘴角莫名地抽动了两下。
空气中传来一阵咬牙切齿的声音。
这还是自己含辛茹苦十几年年带大的女儿嘛，倒反天罡啊，自己这边话还没说完呢，她说挂就挂！！！
回到客厅，刘艺菲扒着沙发靠背直接坐了身，从孙羿角度就是从沙发上探出了那张令他魂牵梦绕的俏脸，正眯着眼睛看着他，嘴角满带笑意。
“你偷听！”
孙羿抿嘴一笑，走了过去，直接把小妮子的腿放在了自己怀里，坐在了沙发上。
“我这是正大光明的听。”
涂着鲜红指甲油的白嫩脚丫，手感棒极了。
刘艺菲先是不满地哼了一声，然后脚丫子很自然在孙羿手掌中扭动起来，关心地问道：
“电影那边拍的怎么样，我听说在村子里，条件挺艰苦的。”
“还行，挺顺利的，现场有李瑞军帮忙，我清闲了不少。”
“你倒是清闲了，我这边累的要死，天天排练，导演组那边要求还高，这不行，那不行的，一点错都不能有。”
刘艺菲瞥了瞥嘴，冲着孙羿大倒苦水。
孙羿很理解，毕竟是春晚嘛，全世界十几亿都要观看的节目，那必然是万无一失，一点错都不能有的，索性安慰道：
“好啦，坚持一下，中国人最传统的节日嘛，很多人想上都没机会呢。”
“我也知道，就是你回来了，跟你诉诉苦嘛.对啦，这一个月，你有没有想我？”
孙羿装模作样的想了一下，在小妮子一片期待的目光中，故意摇了摇头。
下一刻，一个抱枕在孙羿的眼中越来越大。
蓬地一下，精准地砸在了他的头上。
动若疯兔！！！
孙羿半点都没反应过来。
“哈哈，该，让你不想我。”
小妮子一边笑，一边抬起一只腿在孙羿眼前晃悠，脸上是挑衅的笑容。
“好，好！”
孙羿狞笑着，一把抓住，局势顿时反转。
“哎呀，别挠，痒死了，我错了，错了……”
“还敢不敢？”
“不敢了~”
刘艺菲缩了缩脚丫子，在沙发上跪坐起来，双手抵着膝盖，含着嘴唇，水汪汪的大眼睛瞥向孙羿。
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就忍不了了~
胆敢如此挑衅，夫纲何在，必须上点手段，棍棒教育！
感谢尚存尚可书友的打赏。
坚持爆发一下，日更6k，争取把三章欠账还完。
为了均订数据，还是发大章了，请大家见谅。
求个月票，多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