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来了,是第一种情况?”千篇一乐问。
“应该是。”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干那个瘦子?”
凌零妖咬咬牙。“再等等,那个安滕还能打,让他帮咋们减轻一下压力。”
“你真坏啊,那个安滕都浑身是血了。”
“什么叫坏,不小心死了损失等级呢。”
顺着二人的视线,众鲛人缠斗在一起。地上有两具尸体,是安滕解决掉的,但这也耗尽了他的体力,面对户分和他的三个跟班,安滕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要不我再给你个机会,现在答应,我们就当无事发生。”
安滕淬出一口血水,“做你的美梦!”
“哼,说我性格恶劣,你的态度,也很不讨喜啊。”
在户分指挥下,三个鲛人从不同方向攻去,所攻击部位也都有错位,让其无法躲避。
“啊啊啊!”
安滕大吼,一刀架开了所有攻势,还趁机往一个鲛人身上砍去。
众人都没想到其还有这么大的力气,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站在后面的户分默默的撩起衣袖,露出一个幽绿的东西。
千篇一乐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东西,是与黑衣战斗的鲛人的暗器,有剧毒!
在脑中过了一遍黑衣女子的话,千篇一乐飞速冲了出去。“我想明白了!等会再说,先救人!”
凌零妖一脸懵,但还是紧跟着冲了出去。
“去死吧!”户分射出刺鳞,可却被清脆的响声弹开,但明明自己眼前什么都没有。
同时开启了秘影与潜行的凌零妖,在短距离的速度,要远快于冰霜行者。
紧随其后,千篇一乐冲了进来,几发精准的子弹,射杀了那两个鲛人,救下了安滕。
还没明白什么情况,户分只觉右手一轻,难道是刺鳞被抢走了?
并不是,户分眼睛下瞟,只看到自己的手臂变成两节,平滑的切口却没有疼痛,缓缓下落的手臂明明掉在地上了,但为什么没有声音?
瞪眼看才能发现,在地面与手臂之间,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并在很短的时间内,包裹冻住整根手臂。
连同冰霜来的,还有一个人影,下一刻,枪口就抵在了户分头上,没来得及疼痛哭喊,也没来得及跪地求饶,一颗子弹就终结了他的生命。
安滕踉踉跄跄站起来。“二位…”
可二人却没有听到。“你说你想明白了,到底是什么意思”凌零妖问。
千篇一乐这才把遇到黑衣的事,还有战斗的细节,一五一十的告诉凌零妖。
“那个常回之前的队长就是死于后明之手,而且是后明灭口毒死了常回。”
“黑衣是王族,杀了一个像叛变的队长后明?”
“没错,一开始我只以为他只是军队中的个例,但你看这团毒刺,二人分明是一伙的。”
“被渗透的很严重啊,没有更多情报了吗?”
千篇一乐摇摇头,“我当时离得太远,没有听太清。”
“后明明显比常回更加重要,可惜他也死了,啧,要不要去挖个坟?”
“缺不缺德,我可不干。”
“开玩笑的啦,这么说来,那个自称王族成员的女性黑衣,就有可能是女王咯?”
千篇一乐完全没想到凌零妖会这么想。“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也许是为了暂时离开宫殿,去找应对篡权之法。”
“不会吧,那些鲛人不都说女王柔弱美丽嘛,怎么会做这种事。”
林霜笑笑,“那只是他人的看法。”
这时,二人才注意到一旁自己疗伤的安滕。多次引起注意无果后,安滕也不愿意打搅二人看起来很重要的事,于是一个人运功疗伤。
npc的运功,在玩家眼中,其实就是技能。
【鲛鳞治愈术】:每秒回复1%的生命值,持续30秒,受到一点伤害会被打断,耗费法力值45点,冷却时间180秒。
“这技能不错啊,话说我们现在连个治疗技能都没有,有点偏科。”
“你枪手我盗贼偏什么科,只点最有利的属性就够了。”
安滕听到二人的对话,慌乱结束了技能,以最高礼仪向二人致谢。
看对方懵懵懂懂的样子,二人只好将现在的猜想再复述一遍。
“怎么…怎么可能,竟然有人会做这种事。”安滕一脸不可思议,再怎么不愿承认,这也已经是事实,可即便是现在的情况,他也不愿去做最坏的猜测,猜想到底是谁组织了这一切。
“休息好了就走吧,接下来想想办法干票大的!”千篇一乐摩拳擦掌。
“等等,你们要去哪?”
“这不是很清楚吗,你没有一个人来这里,地上那个同样不是独自前来,谁将你们凑在一起,谁就要杀你。”
“不可能!不可能是大人!”
安滕再一次控制不住情绪,大喊起来,凌零妖有些不耐烦,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差,是怎么当上队长的。
“不管可不可能,先去看看总没问题吧。”
说罢,二人一起往回走,凌零妖想,如果对方再磨磨叽叽,那就直接丢下他不管,实力太弱,也帮不上什么忙。
“请等一下!”
不出凌零妖所料,这家伙还真是个优柔寡断的人。
千篇一乐则一脸无所谓,如果安滕话太少,那他才烦恼呢。
“我能证明,证明答律大人不是叛徒!”
“哦?”这句话,倒是引起了二人的注目。
“死掉的人叫户分,是第四队的队长,我们十四队队长,都是由功勋数量来决定的,如果有凸出的表现,被提拔的可能也是有的。”
“但户分,是斯卡瑟大将军指名提拔的,与其一起的还有后明,现在看来,与其说是提拔,不如说是安插。”
“斯卡瑟是谁?”
“鲛人大将军,整个国家的最高军事领导人,已经历经三朝,但他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
坚定了没几分钟的安滕,又回复到了自我纠结之中。
“他怎么会做什么事,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们只要去确认,然后阻止他就够了。别的想也是白想。”
“那常回呢?他不是斯卡瑟安排的?”黄沐羽问。
“我不知道,他来军中的时间并不长。”安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