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晋所言让众人很是哗然,曾经太子一党听完以后并没有觉得多少不妥,毕竟之前云南王在京都的时候,就发生了不少的事,幕后直指萧骁。
但是曾经的二皇子党就不这么想了,他们完全不可置信,要知道他们可是曾经的二皇子党,若是二皇子回来了,怎么会这么做,会动他们最喜欢的孩子,动他们家族的传承。
“叶子晋,别跟朕在这里乱推卸责任,说话要讲究证据,别为了掩饰你的无能,就胡乱言语。”
“陛下,臣没有乱言,臣有相关线索证据,还请陛下过目,并请陛下派人去查探,此事事关重大,还请陛下恩准。”
萧澈一时间没了声音,似是在思考。
“请陛下派人探查,勿要放过一丝蛛丝马迹。”听到有了怀疑目标,一直脾气急的直接就附议了。
“臣附议。”
“臣附议。”
一人附议便有几个愤怒之人紧接着就跟着附议了。
不过只有少量,还有些没急着附议,毕竟那是二皇子,且有一些脑子转的快的,已然察觉到了有些不太对,至于怎么个不太对还没能太感觉得到,但直觉此刻不易开口。
萧澈也没急着表态,眼瞧着众人没了声音,这才开口,“朕知各位爱卿的心思,朕也知道派人查探也不费太多功夫,若是叶子晋所言有误,大不了就是白跑一趟,但若是确实如此众爱卿当如何?之前父皇还未归天时,二弟犯下那般大的错,也不过只是发配苦寒之地,如今若是此事被查出当真是二弟所为,众爱卿觉得该如何?”
一些机敏的已经察觉到萧澈的意思了,这是要名正言顺除了萧骁的意思,毕竟哪怕是帝王,哪怕除去一个废为庶民的皇子,那也必须得名正言顺才不会被人诟命。
毕竟萧骁都那样了,要是帝王还出手,可不就显得帝王不够仁爱,这如何能?
但不是所有人都能飞速想到的,且还有帝王安排好的朝臣,自然有人站出来应和。
“藩王擅自离开封地都有罪,一个庶民擅自离开发配之地,此乃违抗皇命,其罪当诛。”一个家中子嗣遭受迫害的曾经太子党毅然出列谏言。
“臣附议。”一些来自于受害太子党出言附议。
一波附议后,受到伤害的二皇子党也动了心意,既然二皇子对他们不义,他们自然也不仁,且这个时候乃是想帝王表明心意的好时机,当即另一批受害的二皇子党也上前附议。
一波又一波附议声落下之后,帝王同样没急着下结论,而是问向了丞相,也就是叶子晋的父亲叶坤,“丞相,此事你怎么看?”
儿子做事哪有做爹的在这个时候拆台的,林坤自然是附议了,只是不是直接开口附议,而是说出了自己见解。
“回陛下,老臣以为当严惩,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已经成为庶民的皇子。先帝在位时那是先帝仁慈,且自古以来权力交替难免有牺牲,实乃常事。但如今太平天下,作为庶民的萧骁却如此挑衅,此乃对皇室的不尊不敬,若是人人效仿,陛下以何治天下?且上一次陛下已经仁慈过一次,全了先帝临世的安心,陛下仁爱,但百姓亦是陛下的子民,陛下也该为百姓仁爱一次了。为了更多人的平安,为了天下的太平,请陛下秉公处理,给众臣一个交代。”
“臣附议。”丞相都开口了,下面一些观望的人便开始了附议。
一时间又是满朝堂的附议,而到此火候便差不多了,萧澈当即下令命人去苦寒之地探查萧骁踪影,加强了京中的守备,让兵马司挨家挨户严查,命京兆府、刑部以及大理寺三部联手巡查此事。
当然,叶子晋提供的那些线索也成了重点巡查,一时间整个京都城戒严,气氛很是肃然。
而这件事的发生是在檀元基意料之外的,他没想到萧骁竟然搞出了这么大的事,这简直就是乱来。
本想寻个机会联络萧骁见一面,哪曾想他还没动,萧骁竟然找上门来了,要知道现在很是戒严,要是被查到他跟萧骁一路,肯定会被拉下水,特别是今日才戒严,萧骁就上门了,可见檀元基的脸色有多黑。
“二殿下这是多不怕被人抓到,全城戒严,二殿下还能这么大摇大摆出来,可真是好胆色。”
“檀小将这是怕了?”面对檀元基的讥讽,萧骁笑呵呵地来了这么一句。
“我怕什么,大不了与二殿下同归于尽罢了,二殿下搞这么说阵仗出来,莫不是就是为了跟我同归于尽?”这点自信檀元基自然是有的。
“你自是不配本皇子如此大阵仗。”比起在他输了变卦的云南王府一方,他更痛恨害他至此的沈砚,所以沈砚才是首当其冲,而檀元基则是顺带,现在不会动,却也不会放过,他要让他们狗咬狗。
这话很让檀元基生气,但檀元基此刻也的确不太想被疯狗咬上,“那不知道是谁配?”
“谈个合作如何?互惠互利的事,本殿下相信檀小将会很乐意的。”萧骁却是没有回答,
“二殿下不妨想说来听听。”
萧骁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这是萧骁在这里待得时间最久的时候。
萧骁一走,檀元基便陷入了沉思,互惠互利的事,但他没那么相信萧骁,所以还得做下防备,以及退路,这次不管事成不成都搞大了,他得确保他自己全身而退。
……
转眼便又到了楚明从军营回来的日子,他刚一回来,一张帖子就直接送到了他的跟前。
帖子是三天前下的,也是乔军下的,调准了他回来的这一日举办。
名义是和解宴,宴会时间是晚宴,真真是掐准了他回来的时间。
“愣着做什么,还不去换衣服赴宴。”
训练了一日回来的楚明看到帖子压根就没有任何想要去的冲动,但他的父亲却是开口催促他。
“我不去,我累死了,我要洗洗睡觉。”他大晚上卡着关城门的点从军营回来不是去赴什么劳什子的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