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6章 出逃

“有道理,但这不是圣旨吗?撇开这个不提,这郡主可是和那檀小将有了肌肤之亲,这还要怎么嫁?”

“小声点,议论郡主,你不要命了。”

白初在楼上,但楼下白初的声音不是一般的大,她临窗而坐,自是听了一个明白,而这一听,她才想起当初萧青微和檀元基这婚是怎么来的了。

“北疆那边云南王一手遮天,这根本就不是事。”白初朝沈砚一看,沈砚就知道她想说什么,直接给她解了疑惑,“更何况他们本就不可能真的在一起。”

“但这是陛下的赐婚。”

“陛下怎可能那般不通情达理,自然也交代了婚姻不必当一回事的份上,若是真的找不到檀元基,也让萧青微不用守着,萧青微高兴还来不及,怕是恨不能找不到檀元基算了,毕竟没有谁想要嫁给自己的兄长守活寡,当初她应该也是被逼无奈,焉知她心里没有恨。”

听沈砚这么一分析,白初觉得的确是这么个意思。

“不用管这些,我们今日是来吃东西的,热闹你看看就好,再有两个月就要离开京都了,下次吃京都的东西可能是好几年后了,现在多吃点以后不会念着。”

“好。”

楼上靠窗的白初都听到了百姓们的讨论,混迹在人群里的檀元基又何尝没听到,特别是什么亲女义子的,从前他并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总归他是父王的儿子不会怎么样,而今他却生出了恨意。

萧青微凭什么完好无损,不过就是因为他顶着郡主的名号,若是他身份没藏着掖着,那萧澈也不能这么对付他。

想到这檀元基就咬碎一口银牙,不过这一次机会刚刚好,他可以借机摆脱这个义子的身份,到时候回北疆直接恢复身份就行了。

这些现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先摆脱这困境。

“主子,大队再有一会儿就到了,这会儿出城刚刚好,大队要来,城门处查探不会太严。”

檀元基一直等到今日不仅仅是为了混入萧青微的护送队伍,他要的就是这队伍出城前的那一刻松散。

“吩咐下去,分批向城外散去。”

“是。”

街道两边多的是看热闹的百姓,却也不少人在城门口进进出出。

眼瞧着自己的人顺利出去,檀元基金紧绷着身子慢步靠近了城门。

城门口的守卫有专门询问登记的,眼瞧着他走了过来,当即询问,“叫什么名字?哪里的?出去做什么?”

檀元基立刻说出准备好的说辞,“叫徐武,住在是城西望山脚下,这是路引,出城去走亲戚。”

守卫当即接过看了看路引,又朝檀元基看了看,正打量着,后边来了催促声,“快些快些把人清空,护送郡主的队伍来了。”

后面一催促,这边守卫顾不上太多,直接把路引递回给了檀元基,“快走快走,别挡路。”

就这样,檀元基被催着赶着推出了城门,出城的那一刻,檀元基竟是有一种不真实感。

不过他没能立即离开,而是被官兵给赶到了城外官道的一侧,让出了官道的位置。

人已经出来了,檀元基也不差那一时半会儿。

整齐划一的军队由远及近,再从眼前经过,马车里,那半开的车窗露出了萧青微的身影。

眼瞧着军队终于过去,守卫立刻散了开去,继续盘查从城内外出的人,而城外的人则不再去管。

木一不动声色地靠近檀元基,低声喊了一声,“主子。”

檀元基轻点了一下头,随即同木一一起,跟着进进出出的百姓顺着官道朝远处走去。

檀元基步行,萧青微的护送队却是骑马,对此,檀元基一点也不怕自己赶不上队伍,萧青微自小就娇气,肯定受不住快步赶路,他总能在下一个城镇追上,到时候再买个马匹,很快就能混进去了。

檀元基追上萧青微的时候大概是在第十日的样子,不过他并没有急着靠近,而是先做了观察,后私下里联系了自己的人,这么一耽搁,在檀元基混入护送队的时候,大概是离开京都城的第十五日的样子。

将士们个个穿着甲胄戴着盔帽,不用伪装也成了最好的掩护。

京都到北疆,快马加鞭大概要一个月的样子,护送队伍走的有些慢,预计需要一个半月的时间。

如今才走了半个月,大概走了一小半的路程的样子,等到路程走了一大半的时候,就算进入北疆地域了,那对檀元基来说就算是真正的安全了。

只要再坚持半个月,坚持半个月就好。

一路走来甚是太平,眼瞧着要到进入北疆地界了,檀元基紧绷了一个月的神思终于松了。

只要休息过今夜过去北地,他就彻底安全了,就算萧澈的手再长也伸不到这里。

靠近北地的地方,自然也染上了北地的风气。

北地最流行的一道菜便是烤全羊,味道独特至极。

北地风沙多,今晚对将士们来说也算是最后一个舒适的夜晚了。

空地上,陈家军的头领自掏腰包买了羊,请了城里的大厨,让给兄弟们烤上十来只羊大餐一顿。

有肉自然也少不了酒水,吃吃喝喝一顿闹,散宴的时候夜色已经很晚了。

虽然得到了放松,檀元基也不敢多饮酒,但一点不喝又太过于格格不入,便饮了少许。

眼瞧着众人休息了,他也回了属于他的营帐休息了。

突地,一声惊叫响彻云霄。

“保护郡主,劫匪,劫匪……”

一声响惊摄了整个黑夜。

檀元基嗖地一下就坐起了身,还没来得及冲出去,外面便有人拿着利刃冲了进来。

整个营帐的将士全都弹跳了起来去引敌,不过片刻,血腥味便溢满了营帐,且很浓重的杀气朝着他而来。

檀元基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知道必须要逃,当即不再留后手,喊了一声,“撤。”

便见周围几人涌上来为他开辟了一条路,当即他从那空隙中便逃了出去,而出了营帐,外面入眼的全是横七竖八的尸体,以及刺鼻的浓浓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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