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宏朗面色立刻僵住了,这立刻就告诉了沈雄随口一问的答案,当即沈雄这心里就舒坦了。
“爹都还没叫,你乐呵什么呢。”
“认了就行,叫不叫有什么,哪那么多破规矩。”姬宏朗直接耍了个赖。
沈雄也不跟姬宏朗争,刺了他一下就行了,毕竟今日可是他孙女的周岁宴。
“糖糖来,爷爷抱。”沈雄直接略过姬宏朗看向了糖糖。
小孩子自然是谁要就搭理的,特别是亲人,当即就把手伸了过去。
姬宏朗本想躲开,但看孩子伸手了,倒也没不讲理,臭着一张脸把孩子递给了沈雄。
沈雄才不管姬宏朗,抱着孩子就欢喜了起来,难得有了几分笑容。
沈雄虽有了年岁,一张脸却依旧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孩子最喜欢美好事物了,从大胡子爷爷怀里到了儒雅爷爷怀里,自然是咯吱咯吱笑个不停了。
沈雄不禁又多了几分愉悦。
姬宏朗却是脸臭得不行,“就知道用你那张脸乱蛊惑人,孩子都不放过。”
“天生长这样,我能如何?”怼人这种事,沈雄可不会输。
眼瞧着要起争论,沈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了这里,“爹。”先是喊了一声沈雄,随后道,“糖糖该换衣服了,得收拾好一些时候。”
比起爷爷,爹肯定香了,眼瞧着沈砚出现了,糖糖立刻就朝着沈砚伸出了手,还发出了呀呀音,“diedie……”
这一声,沈砚的心直接软了,清冷的面色瞬间便柔和了。
沈砚伸手抱过了女儿,有正事,沈雄自然不会强抢着人,抱孩子有的是时间,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去吧,好好收拾收拾,人我帮你招呼。”
“好的,爹。”沈砚抱着孩子告别离去了。
姬宏朗开心了,因为他抱好久了,沈雄才抱一会儿孩子就被抱走了。
沈雄懒得搭理姬宏朗,只觉得幼稚,甩袖便去替沈砚招待客人去了。
眼瞧着沈雄长袖善舞去了,姬宏朗也不甘示弱,一头扎进了武将堆里,替沈砚招待起了武将。
其实离糖糖换衣服还有一点时间,主要是白初看见姬宏朗和沈雄争孩子,怕让两人闹僵,这才让冬己去唤沈砚抱孩子。
而她则是先回了后院,虽然早了点,但糖糖的确要再换一套衣服收拾一下的。
前面女眷有乔倩和乔夫人帮忙,白初就安心来后院了。
后院里就是自己人,沈砚抱着孩子过来,白初立刻就接了过来,“吵起来没?还好吗?”
“没事,你不用担心,我爹有分寸,姬将军也不会乱来,两人就是逞几句嘴上功夫。”
“没事就行,我好怕他们吵起来。实在是那架势看着太像了。”
“他们年轻时就总不对付,今日这只能算九牛一毛。”
“这样吗?”
“一个文臣一个武将,别说他们,现在朝中不对付的也不少,文臣嫌弃武将粗鲁,武将嫌弃文臣柔弱,一直都这样,都是嘴上功夫,同朝为官不可能真的怎么样。”
“这倒也是。”白初听完觉得好像是这么个礼。
“帮糖糖换吧,离宴会开始也不算久了,换好了,我们一起去前面。”
“好。”
……
小孩子周岁都是需要抓周的,糖糖自然也不例外。
桌子上放满了各种物件,糖糖被放在了桌子上,所有人皆看着糖糖。
许是没见过这般多新奇的物件,糖糖一时间没有动,就只是看着,过了好一会儿糖糖动了,所有人皆屏住呼吸等待着糖糖的选择。
虽说糖糖是一个女儿,但谁叫人家出身高贵,父亲是内阁学士,爷爷是前任丞相,外公是铁血将军,母亲虽不是大家闺秀出身,却也气质不凡医术超群,这配比有几家能比?
糖糖第一个抓的竟是一块糕点。
真的是全场寂静。
随后也不瞧见她去拿别的东西,而是坐在那里吃了起来。
白初哭笑不得,这是饿着她了吗?
“志向不错,以后爹带你吃尽天下美食。”一般人家得失望,然沈砚却说了这么一句。
沈砚这话一说顿时让许多小姑娘羡慕了,她们也想要这样的爹。
沈砚话刚落,吃了一半糕点的糖糖竟是伸手将手边的那个小木剑抓在了手里。
“这个好这个好,以后外公教你,定让你飞沙走石无所不能。”姬宏朗兴奋的恨不能将糖糖给抱起来转悠。
其他人看了却是一言难尽,小姑娘家学点功夫倒是无法,但这达到飞沙走石地步的,这是不想嫁人了不是?
糖糖又重新吃起了剩下的半块糕点,搂着她的小木剑坐在那不再去抓别的东西了,这就是选结束的意思了。
到这抓周也就结束了,虽然抓周只是一个习俗,并不代表长大一定会怎么样,但是权贵之家还是很重要的,要是哪家孩子周岁抓了这两样特别是女孩子家,会很不讨喜,但这在糖糖身上完全不存在,没瞧见人家亲爹和外公都说了什么吗?
一时间下到几岁小姑娘,上到几十岁夫人,竟是都羡慕起了糖糖这有一个小姑娘。
抓完周,便是开宴了。
孩子被带了下去,由奶娘带着。
白初则在宴席上陪女眷,白初没有娘家女眷,所以所坐的桌子上几乎都是一品女眷带着家眷。
乔家夫人和乔倩,还有叶家的,以及几家内阁学士夫人,还有一个沈琳。
成婚后的沈琳比从前看上去稳妥了许多,或者该说经历变故的沈琳变了。
成婚当日嫂子因为哥哥护送她而被坏人掳走,还在哥哥提前算到将嫂子给掉包,但哥哥却差点出事,庆幸后来没事。却不想自己的娘亲参与了这桩事,还是帮凶,沈琳崩了,最重要的是这一次哥哥没再原谅母亲,任由母亲被送去了苦寒之地,爹更是休了母亲。
她其实知道的,很多时候娘不对,娘只会顾着林家,总是剥削哥哥,而她大概是没什么作用,娘没怎么剥削她,她跟着娘久了,自然有些思想就跟着一样了,觉得哥哥就该为她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