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5章13太保

大阴人“黄粱一梦”?这个人说实在的,我真不认识,关于外地的大阴人,我所知道

的不多。

所以林若语刚才的话,给我的压力不大。

但我也不敢小瞧那黄粱一梦,按照刚才小林的描述,那人胸口处别了两朵红花,应

该是朝字头的红花双棍。

在南粤阴行里,红花双棍不多,每个字头可能也就几号人物,各个手段剽悍,勇猛

无双。

不过很奇怪,既然“黄粱一梦”是朝义兴的红花双棍,那也是个名人啊,为什么小姨

奶奶给我的资料里,没有这个人的记载?

我来不及多想,继续问林若语:那朝义兴现在什么态势?

“祠堂紧闭,除了那六个高手外,今天上午到现在,陆陆续续来了几个老头,各个

面色威严,应该都是朝义兴里的人物。”林若语说:我从其中两个老头的谈话里,

通过唇读术,读出了他们的聊天内容。

“他们说了什么?”我问。

林若语说:他们说,只要你敢来南粤阴行朝义兴的祠堂,就要放你的血――他们的高

手还在集结,朝字头四大山门,所有的双花红棍,都会在晚上九点之前,全部赶到

朝义兴祠堂!

“一共有会来多少双花红棍?”我问。

林若语说:十三个,号称朝字头十三太保。

“懂了!”我点了点头说:还有其他重要的消息吗?

“暂时没有,现在祠堂没人站着,我打听到的消息有限。”林若语说。

我跟林若语说:那行,我知道,小林,你打听消息的时候,稳字当头,不要犯任何

险,我宁愿你查不到太多的消息,也不要羊入虎口。

这儿毕竟不是川西,人生地不熟,一旦踩入朝义兴的陷阱,剩下的很难办,更何

况,小林是个女儿家,她要出什么危险,后果不堪设想。

林若语笑着让我放心后,挂了电话。

我收起了电话,推醒了冯春生:春叔,春叔……

冯春生睡得挺舒服,打着鼾呢,被我推了几把后,才缓缓的伸了个懒腰,慵懒的

问:到南粤了?

“没到,刚才小林来消息了。”我跟冯春生说:朝义兴这次做好了准备要搞我,朝字

头十三红花双棍已经在火速集结。

“动作这么快?而且这么狠?”

冯春生坐直了身板,咂摸着事情不对劲,问我:小祖,你之前除了白纸扇的事,没

再惹过朝义兴吧?

我说当然没惹过。

我都没去过南粤阴行,拿啥去惹朝义兴的人啊。

“真不对劲。”

冯春生摊开手,掰着手指头跟我细细的清算,说:你看啊,咱们跟朝义兴之间的恩

怨,就两个,石银撬墙角、你在泰国海域里强杀了白威、扫了白纸扇的面子,但

是,这两件事都是小事――白威虽然被你要了命,但他和他二哥在朝义兴里都是小人

物,就算朝义兴愿意帮他出头,朝字头的另外三座山门,也愿意给他出头?

我说其余三座朝字山门,也没替朝义兴出太多的头啊,就是贡献了自己门下的双花

红棍嘛!

“这已经出了很大的头了。”冯春生说:你不太理解双花红棍在南粤阴人字头里的地位。

他说这些双花红棍啊,表面上看,都是打手,一顶一厉害的打手,这些人凭借一身

阴术本事,在南粤打出了天大的名声,各个都是一方大佬,在他们各自的山门里,

都是坐馆之下最有权势的角色。

朝字头十三太保一起集结,共同对付我,这个阵仗,只怕我父亲当年都没“享受”过!

“没有天大的仇,不会下这种必杀之局。”冯春生如此说:可你和朝义兴的仇,远远

到不了这份上呢,说句老实话――你恨朝义兴,应该比朝义兴恨你更多。

可不是么。

朝义兴的白纸扇只是被我扫了面子,可我那些督造巷的阴人,是踏踏实实的中了白

纸扇的水牒,命在旦夕,我都没有集齐闽南阴行、川西阴行的高手,来找朝义兴的

麻烦呢,呵呵,他们还打算先下手为强。

我想了想,说:春叔,或许他们清楚我东北招阴人,怕我想当年我父亲一样,要打

散南粤阴行的家业,这才想着把我给扑杀掉,以免夜长梦多!

“也不是没这种可能。”

冯春生揉搓着手,说:小祖,你真打算去朝义兴的祠堂?十三双花红棍不是闹着玩

的,对了,那边领头的红棍是谁,小林跟你说了吗?

“黄粱一梦。”

“黄粱一梦?”冯春生深吸了一口气,揉搓手的力度忽然加大,把手掌都快搓秃噜皮了。

他说这黄粱一梦,不是一般人,原名叫利辛,是新加坡的降头师,名声极大,极

毒,很凶,为了练就一身邪术,将自己的父母、妻儿,全部炼成了“人皮偶”。

这几个人皮偶,在利辛手里,成了造梦的利器,每次与对手交锋,施展人皮偶,能

让人进入梦境中,然后他在梦中杀人神魂。

冯春生看了我一眼,说:小祖,你是千好万好,偏偏就是神魂不稳,这个利辛,算

是你的克星了。

“咦,春叔,你挺了解黄粱一梦利辛啊。”我有些诧异。

哈哈!

冯春生讪笑一声后,抬头透过车顶天窗,望向了天上漂浮的白云,点了根烟,说:

七八年前,利辛因为仇家追杀,一头扎进华夏来了,急需一个大阴行来替他撑腰,

当时他要加入闽南阴行,但被水哥和蛊母严词拒绝了,就是看不上他的人品而已,

这利辛还很嚣张,回过头要对付你父母,好在水哥露了一手,震慑了利辛!

“我爸当时怎么没废了这人!”

“水哥没你那辛辣的手段,他觉得利辛主动来投,本来算是诚意,震慑震慑就可以

了,真要废了他的阴术,实在不地道!”冯春生说:所以,利辛和你,是有大梁子

的,他这次,估计也卯着劲,找你的茬呢!

他说完,又伸了一个懒腰:朝字头十三太保气势汹汹,利辛和你父母有梁子,朝义

兴已经摆明了态度,不只是羞辱你,而是打算要你的命!嘿嘿……小祖,现在掉头回

家,还来得及!回去吗?

我一时间,真有些恍惚。

说句实在的,我意气风发决定要在南粤阴行立棍的时候,真没想到事情会如此棘

手,对头会如此难惹,要说没有打退堂鼓的念头,也不可能。

咱也是人!是人就会有恐惧,无论这种恐惧是来源于未知,还是来源于强劲的对手。

可我的心里,依然闪烁着石银和督造巷那些身中水牒的东北阴人后裔的身影。

我是东北招阴人,我不能退!

“春叔,你别劝我了,我的心意,一往无前。”我望向了车前方,看到了路边的指示

牌,上头写着――距离羊城,还有160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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