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5章戒刀法堂

提拉玛陷入了彻底的绝望之中。

我心头怒气未消,又抓了一个酒瓶,给了提拉玛脑袋一瓶子后,才像拖死狗一样,

拖着他,大摇大摆的离开了酒吧。

刚走到门口,又撞见懂事的象拔哥在抽烟。

从酒吧里,以暴力手段带走客人,是酒吧看场子的失职,如今我当着象拔哥的面,

把人带走,他有点难做。

但象拔哥就是聪明,他忽然捂住了眼睛,坐地上骂骂咧咧:娘了个比的,眼睛被烟

给熏了,疼死老子了!

我给象拔哥抱了个拳,带着提拉玛离开了。

这一次,提拉玛这个作恶多端的东北阴人,撞在我手里,他难逃一死。

……

泰国曼谷的海域,深邃,月光洒在水面上,都照不出光来。

海浪汹涌,海风刮得人脸生疼。

我、墨小、张克爽坐在一搜渔船上。

甲板上,提拉玛躺着,浑身的衣服裤子上,沾满了“血、汗、泪”混杂的液体,腥臭

不可闻。

“老哥,你们到底是要钱,还是要什么?我都可以给啊!”

提拉玛嘶吼着求饶。

我没理他,背着身,在船坞里上香,开香堂。

老年间,同门犯了大忌,就得开香堂,受香刀三刀六洞,但这些年,老规矩早不在

了,社会的商业大潮展开之后,老掉牙的规矩、传承,被当做糟粕,被一一剔除了。

但这会儿,我得用老规矩,治治提拉玛。

坐在船舷上的张克爽,手里捏着一把牛角小刀,挑了一眼提拉玛,冷笑着说:我要

是你,我就不瞎喊,白费力气,在这海上,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在海上,张克爽的鲛人力量,能彻底激发。

他能变身鲛人,力大无穷,人在海里,还能肆无忌惮的穿梭游弋。

提拉玛上了我们的船,就没有逃走的可能性。

“那你们到底要我做什么?我总得知道吧?”提拉玛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他说他这些年做生意,讲究的就是和气生财,任何人,能不得罪就不得罪,他说他

真的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得罪了我们。

哭得动情,提拉玛还朝着我的方向,一个响头接着一个响头的磕。

张克爽闲得无聊,话挺多,他又说:提拉玛,你开始没有得罪我们,只不过我们是

贪你的阴魂,打算偷偷摸摸的把你给宰了,抽你的魂,但在酒吧里,小祖哥瞧出了

你的身份,这你可就得罪小祖哥了。

“我的身份?”

“你是东北阴人天池钓叟后裔。”张可爽的眼睛,寒芒毕露。

“我……我是天池钓叟,关你们什么事?”提拉玛有些发懵。

张克爽指着我,说道:他叫李兴祖,是东北招阴人。

听到这儿了,提拉玛算是明白过来了,他清楚自己将要面临什么,刚才他可能还有

侥幸心理,我们只是贪他的钱而已,现在他知道了,我们是一定要他的命。

既然是要命,还不如跳海逃生,反正都是死,至少跳海逃生的机会还是存在的。

他身体里立马攒出了一些力气,猛地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船舷处,对着

漆黑的海水跳了进去,朝着岸边游去。

站在我身边,帮我摆着香堂的墨小,听到了提拉玛跳海的声音后,看向我,说:

小祖哥,那人跑了!

“没关系,接着布置香堂。”我笑着说。

果然,不出十秒,张克爽打着呼哨跳进了海,轻而易举的把提拉玛给逮回来了,像

死鱼一样,扔在了甲板上。

提拉玛又朝我喊:李兴祖小哥,我只是学了天池钓叟的本事,但我不是东北阴人

啊,东北阴行早就没了,我就是泰国的一个生意人……

他说了一些什么,我没继续往下听,更加仔细的摆弄着香堂。

一个小时后,香堂布置结束了。

香堂灵位,供奉东北曾经无双阴神李乘风!

猪头、鸡头、鳝鱼头、鸭头全部摆放到位。

各种瓜果蔬菜祭品,也摆放齐全了,桌子上,还摆了一道惊魂木,和十把戒刀,惊

魂木上,刻着东北招阴人五个字眼。

要说惊魂木这种老物件,最以前,是官府断案时候,肃清纪律用的,后来传到了帮

会,现在再见,只能去看相声的时候见到了。

我抓起了惊魂木,重重一拍!

啪嗒!

我转过身,望向了提拉玛,说道:你以前叫什么名字?

“我叫提拉玛!”

“你以前在东北,叫什么名字?”

“以前叫白威!来了泰国改名叫提拉玛!”

“好!”我握住了十把戒刀,一步一步,缓缓的走向了白威,说:身为东北阴人,可

知东北阴人祖风!

“我……我已经不是东北阴人了。”

“可知东北阴人祖风?”

“行侠仗义,兄弟齐心。”白威几乎是打着哭腔说的。

我一柄戒刀刺进了白威的肩头处。

戒刀十几公分长,贯穿了他的肩膀,尖头从背上刺了出来。

白威躺在地上痛号。

我抓住了第二把戒刀,又要刺的时候,忽然,不远处的几道探灯打了过来,似乎有

一艘海船,朝着我这边开过来。

这么晚的海船,除了蛇头船就是走私船,我本来没放心上的,结果白威忽然弹跳起

来,似乎看到了生的希望似的,挥舞着肩膀,朝着那艘船,疯狂的喊:二哥,你是

我亲哥啊,来救我啊!有人要搞死我!

这艘船,竟然是白威喊过来救命的船。

我这才想起,我抓了白威后,白威还拿着手机,点点划划的,显然是通风报信,找

人来帮忙。

现在,他的帮手来了,但我压根没带怕的。

张克爽凑我耳边,做了一个“斩首”的手势后,说:小祖哥,要不要我去把他们全给……

在大海之内,张克爽这话绝对不是吹牛,但我却摆摆手,说道:咱们开的是香堂,

正儿八经的事,没必要先下手为强,看看对面什么来头!

“小祖哥,你来了泰国好凶啊。”墨小一旁笑话我。

“要替东北阴行立棍,往后就得凶点。”我说。

以往,冯春生总说我手段阴辣,但往后,才是阴辣的开始――不阴辣,怎么在南粤阴

行的地盘上立棍。

慢慢的,船越来越近了。

离我们只有三四十米的时候,我瞧见船头上,挂了一面旗子,旗子上,写了一个

“朝”字。

朝字还被一个黄色的圈给围了起来。

张克爽才看一眼,立马扭头,跟我说:小祖哥,要不要动手?这艘船可不是泰国的

船,是华夏南粤阴行的船,上面全是朝字头的阴人。

南粤阴行有许多字头,其中“朝”字头,是南粤很大的字头,大宗门,人很多,势力

很凶。

要说南粤离曼谷距离很远,我们抓捕白威才多长时间,船应该不是南粤开过来的,

他们应该是南粤和泰国做黑生意的船只,晚上停泊的地方就在泰国,这样他们才能

及时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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