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袁科叶笑着说:两三个双花红棍伤不了你,也伤不了我,是这个道理吧?
要说掩盖的法子,以前小李爷是找阴人假扮归西的人,绕着茶馆外走上几圈,就把
这事彻底给盖住了,反正外头那么多的阴人,都见到归西之人大摇大摆的走出了茶
馆,对我们茶馆,反倒不会生疑。
这法子有点天衣无缝。
一来有人作证,二来尸体被袁科叶化了,死无对证,能避免许多不需要的麻烦。
墨小听了,起身跟我说:小祖哥,我来做易容,你身材和雷升亮比较像,春叔的
身材和言克很像,加上我的蛊术,能把你们冒充得有九分的像,只是走动,不和人
说话,没人认得出你们来。我没有接话,只是在默默沉思。
几分钟后,我端起了茶桌上的杯子,抿了一口后,缓缓说:不需要易容。
“哦,小祖爷,您有更好的掩盖办法?”
“掩盖?为什么要掩盖?”我反问了袁科叶一句。
袁科叶有些懵,冯春生懂我的性格,知道我经常有惊人举动,试探着说:小祖,你
莫非是打算不掩盖?
“不但不掩盖,还要让整个老袁记里喝茶的阴人,都知道雷升亮和言克,是我送他
们归的西。
一句话,在场的人脸色全变了。
连异常冷酷的阴阳师伊贺,也扭头盯住了我。
袁科叶笑容凝固住,说:小祖,你可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我笑着说:袁爷,别看我年纪小,耍江湖里头的门门道道,不比那些
老油条差,今儿个是出风头的时候,雷升亮和言克大张旗鼓的暗杀我,我也不能悄
无声息的把这桩梁子给了结了,咱得来个敲山震虎,震震这几个大字头的大佬们。
“我说小祖,你有点飘啊。”冯春生也脸黑,说:你来南粤已经很出风头了,平日里
也就算了,可今儿个,是有人命官司在手上,你一旦露了风声,可是和几个大字头
不死不休的下场。
他有些着急,还把我拉到了一边,小声说:我知道你志在南粤阴行,要把整个南粤
的地盘打下来,让东北阴人进来,可现在时机没到。
“今儿个是最好的时机。”我拍着冯春生的肩膀,笑着说:春叔,信我就行。
“我拿什么信?”冯春生情绪十分激动,指着窗外,说:你知道把这事露出去,后果
多大?别的不说――至少东字头,会集合双花红棍,来茶楼找你的麻烦,你的乌骨刀
是厉害,能砍得过几个?听叔一句劝,甭管你有什么点子、毒计,都收起来,就咱
们来南粤的几个兄弟,经不起这么大的浪!
“小祖爷,东字头可不是朝字头,他们顶尖高手很多的,言克在东字头里,未必算
是前五的双花红棍!”袁科叶找到插话时机,也来劝我。
反倒是墨小支持我,托着腮帮子,望着我,没多说话。
面对冯春生和袁科叶的反对,我笑着问袁科叶,说:袁爷,我就问问你,在南粤,
勾结邪教,算不算天大的事?
“当然算啦。”袁科叶说南粤阴行最讨厌的就是邪门歪道。
倒不是多么正义,只是那些假神棍、冒充的神婆汉子们,会分走南粤很多的生意,
十年前那会儿,就搞了一场肃清运动,不用体制插手,就靠着江湖人,把所有妖言
惑众的邪人,全部打扫了一阵。
各大字头的规矩里,跟邪教沟通,就等于当叛徒,甭管你只是字头里一只小小的草
鞋,还是字头里一手遮天的话事人,都会受万刀斩身、五雷诛灭。
这也是雷升亮在海上画舫里,得知振东和利辛是东皇太一教的人后,连情都不敢
找云庭生求的原因。
袁科叶把声音压低了一些,又说:除此之外,南粤阴行之所以这么忌讳邪教,其实
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他说二十年前那会儿,东北阴行十万阴人失踪后,其实南粤本地,还遗留了不少的
小阴人。
这些东北小阴人的阴术,太适合阴行生意了,因为他们懂的都是“通灵之术”。
这阴人,分两种嘛,一种阴人,类似陈雨昊、田恬那种,最拿得出手的活,是对
敌,以攻敌为主。
另外一种阴人,类似春叔的玄门造化、我的阴阳绣,都能通灵,这种术最适合处理
那些平日里撞到的邪祟之事。
东北阴人,后者巨多。
但南粤阴人过于蛮横,更喜欢第一种,这也是石银在南粤阴行挖走的“通灵阴人苗
子”,在南粤不受重用的原因。
袁科叶说当年那些东北小阴人,虽然名头不大,但手艺好用、管用,依然能霸占南
粤不少的生意。
南粤阴行为了清洗东北阴人,打着“肃清邪教”的名头,展开了迫害追杀,造成东北
小阴人死的死、逃得逃,彻底被打散了。
“当年,南粤打出来的肃清邪教旗子,太过于正义、太过于张扬,所以,如果现在
的南粤阴人一旦和邪教挂钩,那无疑是打了那些大前辈和各大金主的脸,这是南粤
阴行的底线,谁都不能碰。”袁科叶如此说道。
呵呵,原来其中还有这么一件事啊,那我今天更要出个风头了,得让南粤诸位大佬
晓得,我――东北招阴人,来南粤了,当年做下的血案,得连本带利找他们讨回来。
我一拍巴掌,跟冯春生说:春叔,今儿个,我绝对不动手,只动脑,靠着“东皇太
一教”的名头,做一场大局,让东字头的大佬,给我倒茶认错,让南粤所有大字头
的人,吃个哑巴亏!
“你就这么有信心?”冯春生问我。
我点点头,说我第一次去朝义兴祠堂,面对十三太保想要全身而退的时候,信心还
不如今天这场局。
春叔素来知道我这个人是有勇有谋,既然有信心,那也不多劝了,叹了一口气,
说:也许是我年纪太大,没了冲劲,凡是以经验为主,曾经没人做得到的事,我就
认为没人做得到,但每每总有天才横空出世,不停的刷新我的认知,也罢,今儿
个,我坐着喝茶,倒要看看你李兴祖,凭什么能做到刚才说的那番话。
“嘿,春叔瞧好了吧。”
冯春生劝不动我,只能支持我,袁科叶倒是想劝,但开口也说不出一个字来,索性
作罢。
我双手抱拳,跟袁科叶说:袁爷,托你个事,把雷升亮和言克的尸体给我!
“你要他们俩的尸体做什么?”
“给就是了。”我催促。
袁科叶再次化作了古树,松了树上青藤,把两具尸体扔在我面前。
我一只手提了一个,朝着茶室外头走去。
“小祖!你要提着这俩尸体出了茶室,去了院子里的大茶楼,杀人的事,就再也没
回头路了。”袁科叶在我身后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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