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怎么两个郑胜利。

我身边这具无头尸体,从他身上找到的便条来看,这个人应该叫郑胜利。

现在,春叔让我联系的茶馆主顾,也叫郑胜利?

两人是重名了吗?

我还想问冯春生一些什么事情呢,他已经挂了手机。

过了一两分钟,他给我发了一条短信,短信是一个手机号码,应该就是茶馆主顾郑

胜利的电话。

我一瞧号码,心里十分惊讶,连忙把我从身边无头尸体上搜出来的便条,和春叔发

给我的短信对比了一下,结果,便条上的电话号码,和短信里的电话号吗,一模一样!

这两个郑胜利,是一个人?

我都被搞糊涂了——郑胜利,受人所托,杀了荆棘,然后逃到这荒山里,又被金主砍

了头,结果……他尸体在我们身边,人却跑到了茶馆里,找冯春生办阴事?

这事听上去怎么就这么魔幻呢?

我想了想,又咂摸事情不对。

我身边这个无头尸,虽然从他的衣服里找出了“郑胜利”的便条,但不证明无头尸就

是郑胜利啊!

我又想起来,刚才冯春生说——郑胜利是因为家里人出事了,才去茶馆找阴人办阴事!

等于我旁边这具无头尸,就是郑胜利的家里人?可便条又是怎么回事呢?

我没有多想,拍着无头尸体,回过头,对龙十六和神丑说:丑爷、十六,你们说巧

不巧……这无头尸的家里人,正在找咱们呢!

龙十六说:这是个好事啊!我们不是要确认这尸体的身份么?刚好是打瞌睡遇上了

枕头。

可不是咋的。

我们已经找到了杀荆棘的凶手,结果,凶手却在这荒山上被人砍了头,并且无法通

过“爱恨之气”,寻找到砍了凶手的人,这线索一下子就断了。

我们只能先确定凶手的身份,找到这个凶手杀荆棘的原因!

不过现在挺好——凶手的家人找上门了。

我把无头尸扛到了山下,塞到了后备箱里后,和神丑、龙十六开车去了川西城里。

夏花则没有跟着我们,她还要去吸食“爱别离”苦楚,先和我们分手离开了。

……

我在快要进川西城区的时候,我先给郑胜利打了一个电话。

那郑胜利的声音,有些苍老,喉咙里像是藏着一口痰,满是岁月打磨的痕迹。

我跟郑胜利说,说我是红玉茶馆里头的阴人,是冯春生让我联系你的。

郑胜利连忙说:哦,怎么称呼你?

“喊我小祖就可以。”

“小祖?听称呼和声音,你年纪不大吧?我托朋友帮我找人,朋友说红玉茶馆里头

有不少高人,怎么找来找去,找了一个小伙子?”

“有能力不在年高。”我笑着说。

“那也是!”郑胜利说:我们先见个面吧?就在红玉茶馆里面。

我说行。

我挂了电话,把车子迅速开到了红玉茶馆后面的停车场里。

然后我、龙十六和神丑,三人到了茶馆里头。

要说我一进茶馆,就感觉气氛不对劲,整个茶馆里头趴活的阴人,瞧了我,都是一

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平日里最喜欢幸灾乐祸的茶馆阴人——笛子,他像个跳梁小丑似的,不停的用话语挤

兑我:哟!这不是人面兽心的李兴祖吗?啧啧,怎么好意思还来茶馆呢?要不是万

雄下午在茶馆里闹腾了一阵子,我们还不知道呢!

“小祖,听说你杀了万雄的朋友啊?厉害啊!这手段,真是辣。”

“咱们还指靠李兴祖和龙十六提高咱们茶馆的名声?嘿嘿……这不是开玩笑吗?”

我和龙十六,进了茶馆喝包茶,本来就让很多茶馆阴人不爽了,现在听这些茶馆阴

人的嘲讽话语,应该是下午万雄从荆棘家离开之后,他还来了茶馆,抹黑我的名声。

然后这茶馆里的阴人,像是过节了似的,狂欢起来,争前恐后的嘲笑我。

我身后龙十六忍不了,要去找这些嚼舌头人的麻烦。

我喊住了龙十六:十六!小不忍则乱大谋——要堵住这些人的嘴,就得洗刷我们杀了

荆棘的冤情!

“嗯!”龙十六这才压住了脾气。

我们几个,往二楼走。

我们不去理会这些人,这些人还缠着我不放,都在大笑奚落着我们,那个笛子,还

跳到我的身后,哈哈大笑,说道:关系户?还有脸呆在这儿?

这下子,我是真恼火了,我猛地回过头,下了楼,把那笛子给凌空提了起来,恶狠

狠的盯着他,说道:我李兴祖一身的本事,还要靠关系在这茶馆里喝包茶?

我接着指着茶馆里所有大笑的阴人,吼道:万雄朋友的死,还没有定论,你们在这

里嚼我舌根,真的讲究?

“要什么定论?我们都是江湖人,靠的是江湖规矩。”笛子哇哇的叫着。

我把笛子扔在了地上,说道:靠江湖规矩是吧?江湖人走江湖,靠的是手底下见真

章——我李兴祖就站在这儿,谁不爽的,过来和我练练?

笛子不说话了,茶馆里其余的阴人,也都不敢看我。

龙十六一旁数落道:啧啧,嘲笑、奚落的时候,各个把自己当江湖人,小祖哥发了

脾气,就一个个都不敢说话……怂包。

“废物!”神丑也骂道:老子说一句——小祖和十六,怎么说也不是下手狠辣的人,对

你们还讲点脸面嗦,但老子神丑,下手是个混不吝,老子要是再听到你们谁在这儿

嘲笑奚落小祖和十六,老子就把你们舌头切下来下酒,听懂了嗦?

茶馆阴人和笛子,都知道神丑是什么人,听了话,更是不敢看我们,一个个忍气吞声。

我这才和龙十六、神丑上了二楼。

刚到楼梯口,就瞧见了冯春生。

“春叔。”我跟冯春生打了一个招呼。

冯春生笑笑,凑我耳边,说道:小祖,别往心里去,这人心都是这样的,你有本事

没名气的时候,妒忌你、打压你、嘲笑你,就想着把你给拉下来,但等你名气起来

了,如日中天,这些人又想着巴结你、讨好你、夸奖你,现在嘲笑你最狠的那群

人,保不齐就是未来拍你马屁拍得最用心的那群人——这是一个过程,得熬。

我点点头,跟冯春生说:我明白这个道理。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我现在经历的这些,都是成为茶馆头牌之前必须经历的诋毁。

“牡丹房,郑胜利在等你。”冯春生说道:他孙子被人给宰了,只留下了一个头!和

荆棘的死法,有点互补!

荆棘的死法,是留下了身子,头没了。

郑胜利的孙子,是身子没了,只留下一个头。

我点头,跟冯春生说:谢谢春叔,我先进去了。

“去吧!”冯春生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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