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别,这伙野仙成分复杂,本事道行各个稀奇古怪,跟梢风险太大,得不偿失。
邱继兵想想,也放弃了跟梢的想法。
宴席过后,残羹冷炙一片萧索,我们几个兄弟,掀了一桌酒席,让大厨们又重新上
了一桌,吃过喝过后,回家休息去了。
一天时间过去后,野仙宴再开,这次,事情进展又出现了一些小小的状况。
倒没见到野仙内讧,反而我见昨日索要礼器的几个野仙,一个个气定神闲,派发礼
器的时候,他们领了自己的一份,淡定的回去了,没再搞事情,也没有任何怨言。
看得邱继兵都觉得神奇。
贪财奴只过了一个晚上,就变成了正人君子?
这里头,显然有猫腻玄机啊。
宴会散后,我私底下一琢磨,便明白了――只怕风降云把昨天晚上的冲突,回去给雾
女汇报了之后,雾女也有了动作。
什么动作?
她铁定私下拿出了礼器,用来安抚那些不出门赴宴的野仙。
这样,就算索要礼器的野仙,不要双份的,那些没来的也不会任何怨言。
矛盾自然化解。
冯春生听了我的想法,暗骂那雾女行事,果然狡诈,始终守着自己的底线,不让我
们破掉。
“哎!只怕这三天送出去的礼器,白送了,摊下了一个大麻烦啊,进又不能进,退
又不能退。”一向乐观的墨小,这一次都有些绝望了。
我则起身,说:野仙宴接着开,再开个三四天,机会肯定会出现。
“你又瞧出机会来了?”
“哈哈!”我仰头笑了笑,难得的狂妄了一回,跟冯春生说:春叔,从不可能的空白
里,瞧见真实的机会,不一直都是我擅长的么,放心……若是雾女没有动作,反而我
们的机会很难出现,她的动作一出现,咱们的机会就来了。
“雾女的安抚,会主动麻痹南粤野仙们的警惕!野仙不警惕了,大祸就要临头了。”
我说。
风影则抽着烟斗,问我:小祖,咱们暂且不讨论三四天后,南粤野仙是否会上套,
就从现实出发,我们的礼器,可不多了――没办法再支持连续三四场野仙宴了。
我沉吟一阵,说祭祀礼器这东西,我去想办法。
“接下来几天,还得辛苦各位兄弟了,等降了瑶池阴宫,我请大家喝酒。”我说。
……
我们的讨论,一直延续到了中午十一点,等其余兄弟都回去睡后,我一个人开车出
门,去了云庭生家里。
老云家的别墅,我去过几次,路也记得,好找,
到了他家的时候,给他打了个电话,他说他正在公园里跟几个老伙伴下棋,让我等等。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云庭生的宾利停在了门口。
一身运动装的云庭生,下了车就跟我打着招呼,说:小祖,野仙的事搞定了没?
“就为这事上头呢,里面说?”
“好!里面说。”
别墅老阿姨打开了茶堂,泡上了茶,我和云庭生落座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问:小祖,你来找我,肯定图我点什么。
我跟云庭生没那么多客套,这么多天的相处,我们俩挺投脾气的, 用不着玩商场
上的弯弯绕绕。
“老云,可不是么,又遇到了一些困难,祭祀礼器,差不多用完了,但我还想再办
几场野仙宴。”我说。
“可是南粤各大字头,都捐过礼器了,再想要,没了。”
“只东西不像法器,民间收藏的人大有人在,只要云老板和鱼王舍得出钱,舍得花
人力去找,数量绝对不少。”我说。
我本以为让云庭生出这么大的钱,他会犹豫一阵子呢。
结果他竟然很爽快,拍板答应下来了,并且马上打了电话,差遣人去办。
为了让购买祭祀礼器的时候,不要被骗,我也给龙十六打了一个电话。
玩那些古物件,十六是行家。
我让龙十六跟云庭生的人,一起去采买祭祀礼器。
事情定下来了,云庭生跟我讲起了掏心窝子的话,他跟我说:这次要搞野仙,鱼王
大力支持,我也很支持,知道为什么吗?
“世道稳定了,商行才稳定,商行稳定了,你们才有大钱赚,不然局面乱了,谁都
没得赚。”
“这话不假,商人逐利,我们第一个愿景肯定跟赚钱有关系,但另外一个……我和老
鱼,都不喜欢混乱,我们喜欢秩序,混轮会带来恐慌、杀戮、道德的沦丧,秩序能
带来特别多美好的东西,所以,小祖!拜托了。”
云庭生很正式的说完后,忽然站起身,冲我抱拳,说:替我们南粤阴行,铲掉毒瘤。
一时间,我忽然感觉自己很有责任,肩膀都压弯了。
我笑了一阵,说:不用这么正式,你是金主,我是阴人,原本就该和那些作乱的野
仙对着干。
“干死那些卵蛋!对了,小祖,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你来南粤这么久,我一直都
没提,现在,我想提一提。”云庭生说。
他在这个节骨眼上,提个条件出来,我能不答应吗?
我伸手示意云庭生直接说。
他喝了口茶,说:墨小是我一侄女,你知道吧?
“这倒不知道,是亲的?”
“干的,他父亲,跟我是结拜兄弟。”云庭生说:朝州商会,二十多年前,就是我们
那帮子结拜兄弟搞出来的,一共十五个人。
商行之内,搞结拜很常见,看上去好老土,但挺有效果。
大家结拜了,以兄弟相称,自古以来,都是商帮闯荡异乡最稳妥的办法。
结拜后互帮互助,一起闯过难关。
云庭生说他们祖上,就是二十多个朝州穷汉子,结拜后闯香江,一起打出了一个大
名堂,也才有了他们云家的五代家业。
墨小的父亲白杉,在云庭生那伙兄弟里,排行老八。
“十六年前,白老八一家暴毙,连带着老八的兄弟姐妹的家里,也被清洗得干净,
做下这大案子的人,我花钱查了很久,始终没查出来,所以我见墨小,总有些愧
疚。”
云庭生说:都是一起出来的兄弟,我还在安享富贵,兄弟却已经身死,化作一黄
土,有时候我喝酒想起这事,酒都没兴致喝,我想尽快给小侄女一个交代。
“这个都不用你说,我已经安排人手在查这案子了。”我说。
云庭生喜出望外,说:你既然在查,那就好办了,话说……关于这案子,我倒是还能
透露一些东西出来!
“比如说……”
老云的话,很让我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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