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之内,发出了一阵阵咕噜噜的声响。
“阿宝,老画,你们看着前面,我瞧瞧后头。”我说。
险恶之地,必须无比冷静,若是乱手乱叫,十条命都不够死。
阿宝、画心道人点头,身形不动,我则回头一看厕所了的动静,好家伙,不瞧不知
道,一瞧吓一条。
厕所里头的一堵墙,在慢慢的出现裂纹,缝隙处,鲜血缓缓流出,流淌过墙面,把
整堵墙,染得通红,光是瞧一眼,都足以让人窒息。
“厕所的墙里,埋着脏东西呢。”我跟画心道人、阿宝说。
画心道人也着急得不行,急吼吼的说:小祖哥,先别管厕所里的东西了,阿宝……阿
宝变了……你快看阿宝。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阿宝这货,在飞机上时候的诡笑,让我隐隐觉得宝哥不太对劲,想不到才进这博物
馆,就发作了。
此时的阿宝,脸色苍白,两只星辰之眼,化作了黑洞,双手长出了绒毛,轻轻的诉
说道:我回来了,我终于回来了!
“你回来个啥!”画心道人有些着急,边骂边给了阿宝后脑勺一个暴栗。
阿宝像发怒的野兽似的,猛地扭过头,看向了画心道人。
这一眼的压力,把画心道人看的一屁股坐地上。
我猛地抓住阿宝的手,说道:阿宝!阿宝!你醒醒……你不属于这儿,你是川西十四盗!
阿宝的情绪,被我的喊叫,拉回来了不少,至少没有刚才那么“饿了,要吃人”的
暴戾和兽.性。
趁着这个空档,我扭头瞧了一眼厕所里的模样,发现里头的血墙,已经彻底坍塌,
一具白色石头棺材,显现了出来。
棺材盖和棺身的缝隙处,汩汩的冒着血水,还隐约能听到棺材里头的正主的声音。
“世间万物,皆生于光,世间罪恶,皆隐于光!”
“靠!棺材里头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心里暗暗叫苦。
初升博物馆里头,暗藏洞天,洞天内的一切,又太过于可怕。
倒吊人、石棺、阿宝的异变,像三座大山似的,压在了我的心头,踹不过气
来,再想不出来一点逃生的辙,没准我们仨,都得永久的留在这儿了。
“小祖哥,快想办法啊。”
“想活就少点屁话。”我白了画心道人一眼,让他少说两句后,立马进了入定状态,
把脑子里的杂念,全部清空。
仔细想着异变的根源。
洞天闹凶,倒吊人、石棺、阿宝,似乎都暴躁起来了。
暴躁是他们行凶的根源,压制住暴躁,或许,我们还能活。
怎么压制?
白玉佛牌啊!
这可是达摩老祖的物件,最能压制暴躁、抑郁之气。
我掏出了白玉佛牌,举手一扬。
嘿!
别说……有效果。
倒吊人们那通红的眼睛里,凶神恶煞的气息,湮灭了不少,有些倒掉人,眼皮都往
下耷拉,犯困了似的。
阿宝身上长出来的绒毛,都有不少回收到了皮肤之内。
唯独那枚石头棺材,晃动的幅度更大,喷涌出来的血水更多了,他在抵抗白玉佛牌
里的佛性。
这证明白玉佛牌对他也有效果,但效果还不够强烈,需要加持。
嘿……达摩的物件就是好用。
这东西本来也是另外一个洞天——罪佛世里出产的嘛,在这儿也不受洞天规矩的限
制,依然可以使出来,这对我们雪上加霜的“蠢盗天团” ,是个极大的利好消息。
“加持佛牌之力。”我咬开了中指,把指血涂抹在了白玉佛牌上。
佛牌现在认主了嘛,我作为主人,血水能最大程度上的加持佛牌的佛性。
鲜血覆盖了整面佛牌后,我双手捧起了佛牌,再次高高举起,这一刻,我头脑里顿
时清灵了许多。
甚至我还发现了周围有陌生人的踪迹。
除去我、画心道人、阿宝之外,还有第四个人。
这第四个人到底是谁,我无从得知,现在也绝对不关心,心神全部放在了倒吊人、
阿宝、画心道人的身上。
只见,所有的倒吊人,在重新加持过的佛牌静心中,一片片的紧闭了双眼。
阿宝刚才暴力的模样,全部消失,模样、气质,都成了正常的阿宝,他还懵懂的问
我们:刚才发生了什么。
至于厕所的石棺,停止了颤动,地上的墙皮碎片,自动飞起,贴在了墙上。
一切都正常了。
我摸了摸头上的冷汗,收起了佛牌,望着画心道人跟阿宝,松了口气,说幸好有佛
牌,要不然……阴沟里翻船。
“小祖哥,我感觉这不是阴沟,这根本就是发生过大逃杀的汪洋大海啊。”画心道人
气馁的说。
我一耳光抽他后脑勺上,奶奶个熊的,求求你闭上乌鸦嘴吧。
场面控制下来了,我起身,朝着左手边的一个角落里走去,刚才我可是察觉到,这
地方,有一个陌生人——这人,到底是什么东西,得检查清楚了。
我到了地方,拿着冷光棒,低头一扫,看到地上,有一枚符箓。
符箓是一枚镇尸符。
符纸很新鲜,朱砂画的符文,甚至还能嗅到朱砂的新鲜气味。
“小祖哥!”画心道人凑近。
我把符箓递给了画心道人,说:刚才这里藏了个人,现在人走了……
”看管博物馆的人?”画心道人揣摩着符箓。
我摇头,说第四人应该不是博物馆里的人,不然刚才不就出手了么?
“有可能跟我们是同行。”我说:也是图这博物馆里的什么东西。
“不会是来偷那四张人皮的吧?”画心道人说。
我扭过头,很严肃的望着画心道人许久后,很严肃的说:老画,我求你闭上乌鸦嘴吧。
咱好不容易跟十四盗成员合作办事,就感觉我们这个组合,画风都不对了。
跟着其他兄弟,咱们简直是最强阴人组合,见神杀神,见佛砍佛,现在我们这个蠢
盗天团,在犯蠢、乌鸦嘴、沙雕的路上,有点一去不复返了。
“休整一下,待会接着走。”
我们三人原地休息。
我问阿宝:宝哥,你知道你刚才的异变吗?
“什么异变?我感觉刚才我晕过去了。”阿宝说。
画心道人学着阿宝的语气,说:你刚才啊,还说回家了回家了……我当时都纳闷了,
这里怎么可能是你家?你家里穷成狗,这博物馆要是你家的,你家得多富裕?地主
阶级,还至于跟我们当十四盗嘛!
“我家里以前不穷。”阿宝说:至少是小康之家,不跟你似的,你爸你妈才穷呢,穷
得裤子都买不起,只能两条旧裤子拼成一条轮流穿。”
呵!
阿宝跟画心道人一聊啊,争端一定会出现,而且总是会以一个很奇怪的角度出现。
“先别急着吵,阿宝,你以前有没有来过初升博物馆?”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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