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等缓过神,我朝着屋子四周的角落里一看,好家伙,除了进门处的墙角外,其余三
个墙角下,都流淌着一团妖艳的血水。
事情彻底明了。
刚开始,我以为我被禁锢,是达摩玉牌捣鬼。
在听了那三个鬼鬼祟祟的东西聊天后,我才知道——是四面佛找他们来收拾我,好在
达摩玉牌护主,镇得那三个阴祟东西不敢出手。
玉牌救了我的命啊!
不然我李兴祖,大风大浪没死,却在这阴沟里翻了船。
我怕屋内还有事端发生,不敢久留,一只手扶床,挣扎着拖着我这酥软不堪的身
子,踉踉跄跄的走出了屋子。
才把卧室门打开,我顺着旋转楼梯,朝楼下喊:客厅有人没,有人给我下阴,我差
点中招啊!
立马,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后,冯春生和阿宝、祁山出现在我面前。
春叔一把搀扶住我,警惕的朝着屋子里头看,同时还问我:小祖,出什么事了?
祁山背着手,在屋子里走了一阵,看清楚三个墙角的血迹后,脸色很是难看,锁了
门,说道:泰国四面佛的手笔,先下楼,别墅内还有高手没?
“都不在,各忙各的事去了。”
“那就去屋外说,这宅子,今儿个是住不了人了。”祁山说完,还拿出了手机,给段
广义打了个电话:老段,别在老风家里祸害花花草草了,来趟小祖家,小祖出事
了,对……九成九是泰国四面佛的手笔。
他打完电话,和春叔一起搀扶我出了院子。
我们四个,坐在凉亭里缓神。
好大一会儿后,我身体里的酥软感觉,才被彻底赶走,元气恢复了不少。
“祁叔,春叔,这次好险,要不是有达摩玉牌在身,我估计就被那泰国四面佛干掉
了。”我从兜里掏了根烟,还有点惊魂未定。
冯春生则说:小祖,好端端的,为什么泰国四面佛找阴祟过来办你?你在泰国得罪
过四面佛。
“得罪个毛啊。”祁山没等我回答,他先把话头接了过来,说:小祖前段时间去泰
国,直接去了清迈东梵寺,那四面佛在泰国的曼谷,他哪有空去得罪啊,而且,小
祖得罪的这尊四面佛,不是真正的四面佛,更应该叫“大修罗天王”。
恩?
祁叔显然很懂啊。
不过想想也是,我们这些兄弟、长辈里头,只有祁叔最了解泰国,他在泰国呆多少
年了,手底的人还承接东梵寺的修缮生意呢,对泰国那些神叨叨的事,太了解了。
我们三人望着祁山,想听他怎么说。
祁山从烟盒里抽了根烟,用一玉烟嘴套在烟屁股上,点着了后,大吸几口,说:泰
国那边,四面佛有两种,第一种,就是泰国曼谷,供四方香客祭拜的四面佛,这尊
佛,也叫有求必应佛,相当灵验,咱们国内,不少的名人都去拜过呢,还有说一个
女星,十几年生不了小孩,去那拜过之后,回来没多久就怀孕了。
“这尊佛是慈佛,真正的名字呢,叫大梵天王!刚才害小祖的那一尊,不是它。”
他掰着手指,一边数一边说:刚才害小祖的那尊四面佛,第一面慈和、第二面贪
财、第三面痴妄、第四面——满脸迷情之色。
“都被你说中了!”我点了点头。
“这尊四面佛,就是大修罗天王,说是佛,其实是个恶鬼,在泰国,许多地方私下
里管他叫四面阎罗,作佛陀打坐相,却是个十恶不赦的玩意儿,平日里吃的香火比
四面佛还多,但他在哪儿显灵,哪儿就没好事,邪门到没边,但好像最近二十多年
都没显灵过了。”祁山说。
阿宝有点不懂了,说:这恶鬼还能吃香火呢?
“吃!泰国人拜佛也拜鬼,还有些心里头不干净的主,花大价钱去拜大修罗天王
呢。”祁山说到这儿,又说:这次啊,显然是有人请了大修罗天王,来害小祖!
“会是谁呢?”冯春生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
是谁?
东皇太一教?
我摇摇头,觉得不像,东皇太一教自己有高手,而且大部分都是巫家、道家、奇门
的高手,至于去泰国请一邪门东西来找我麻烦吗?
他们有这么low?
“low?人家差点弄死你呢。”祁山摇头,说道:哎,会不会是南粤的阴人,请四面
佛来收拾小祖的?
我摇头,说南粤的阴人,没那个胆子的。
各大字头的话事人,都相信我李兴祖是半神之境的高手,若我真是半神之境,他们
便心知肚明,即使花上天价找了四面佛,也找不了我的麻烦,不会耽误那功夫的。
既不是东皇太一教,又不是南粤阴人,我还有别的仇家吗?
我们四人猜测“四面佛搞我的原因”,猜测了很久,依然没个眉目,干脆懒得猜了。
我一巴掌拍在石桌上,恨恨骂道:王八犊子四面佛,不搞香火来搞我!我有达摩玉
牌护体,不怕你!咱们不猜了,管他什么企图,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泰国的阎罗
爷,能在咱们南粤的土地上撒野嘛?
正说着呢,段广义来了。
段叔听了四面佛搞我的事后,找老袁记的阴人送来了一支巨大的狼毫笔,和一大桶
朱砂,在别墅的客厅墙壁上、我的卧室里,以及别墅的风水穴处,各写了一篇《金
刚心经》。
这次害我的四面佛,是只恶鬼嘛,最怕佛门镇物。
有了心经,他找的阴祟,压根不敢进我们屋子。
“除非四面佛亲自过来!”段广义很是自信的说。
我点了点头,放心了不少。
在我们几个,都以为“四面佛”,不过就是一段小小的插曲,写了心经就了事后,没
成想这野佛弄出来的动静,还真不小。
下午六点多,我接了云庭生一个电话。
“喂,小祖,茶会安排好了,晚上九点半,所有的话事人都到,不会再像初七的时
候,邀请的人都不来,反而还送来了一尊黑棺材!”云庭生笑着跟我说。
我哈哈一乐,说:行啊,晚上我带着兄弟们去。
“就等小祖大驾光临。”云庭生说。
“别,还没说地方呢,茶会是在老袁记开吗?”
“不在,出海开,一条游轮上,我的船,放心,绝对安全。”云庭生怕我误会,还
说:本来上次的茶会就要定游轮上的,但初八之前不出海,这是南粤由来已久的规矩。
我点头,说:行!对了,游轮是哪条?
“你晚上到朝商码头,自然有人给你带路的,晚上争点气啊,杀一杀南粤那些大字
头的威风。”云庭生说。
“放心!”
我准备要挂电话的,结果云庭生又说:对了,晚上茶会有一泰国人要来,叫度茶马。
又是泰国人,还叫度茶马?我随口应下,挂了手机后,跟祁山说了这事。
祁山嘴巴张成了o字形,惊诧之余说了一句:度茶马就是泰国四面阎罗——大修罗天
王座下的第一阿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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